如軟柿子般任人拿捏,被搶了房子和暴揍一頓之後都不敢吭聲的懦弱之輩,居然拒絕接受道歉,並且還敢說出不可原諒之類的話。 簡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來的時候盡管徐浩千叮嚀萬囑咐,為了保住醫院,不管用什麽方法,哪怕就是跪地相求都要取得江辰的諒解。 看上去一無是處的廢物固然不用放在眼裡,當廢物與天策山莊扯上關系的時候就另當別論了,蕭天策在醫院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若無法取得江辰的原諒,吃不完兜著走。 身為醫院的院長,又是徐斌的叔叔,徐浩知道後果的嚴重性,罵了一通後又苦口婆心勸徐斌前來道歉要有誠意,不管江辰怎麽為難都不要動氣。 大丈夫能屈能伸,受了委屈等度過眼前的難關,再找機會不遲。 偏偏徐斌飄了,完全沒將這些話放在心上。 自以為能把江辰按在地上摩擦第一次就能再來一次,主動過來道歉已經給足面子了,識相的話就借坡下驢,不識相就是欠收拾。 “沒看出啊,才一天不見脾氣見漲了。” 直起身子,徐斌用威脅的口吻說到:“身上的傷不疼了?告訴你這孬種,別特麽給臉不要臉,老子過來道歉真是怕了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去發表份聲明,否則有你好看。” “徐斌,你別欺人太甚,江師兄不與你計較是他大度,不想與你這樣的小人糾纏,道歉就要有道歉的態度,不想誠心道歉立馬滾蛋。” 早上剛被醫院以莫須有的罪名開除,心裡早就憋了一股氣,現在徐斌上門道歉還趾高氣揚,孫曉霞實在看不下去,說話的時候沒留半點情面。 “你算哪根蔥?給我滾一邊去,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與廢物待在一起的注定是廢物。” 瞪著眼,徐斌十分的憤怒。 “你” “曉霞,別再多言了。” 製止孫曉霞,江辰十分的平靜,冷冷的看著徐斌說道:“今天我與你做口舌之爭,不過記住你說過的話,有因必有果,懂嗎?” “你幾個意思?難不成鹹魚還想翻身不成?” 驚愕中,徐斌莫名心慌起來。 受盡侮辱毫不動氣,言語間卻又充滿殺意,江辰的舉動讓人琢磨不透。 越是看不清,越是危險。 “天道有輪回,蒼天饒過誰?估計你這次前來道歉是迫於無奈吧?放心吧,反正我不會原諒你和歐陽雪,時機到了我自然會去找你們。” 眼眸一冷,江辰身上的氣息變得無比的霸道,緩緩吐出一個字:“滾!” “好小子,你會後悔的,別以為有天策山莊做靠山就了不起了,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別以為我沒辦法收拾你。” 咬牙切齒的說完,徐斌悻悻的走出了診所。 “喲,剛才不是誰說要讓那家夥跪著給表妹道歉嗎?怎麽我沒看見?” 等到徐斌走後,林曉雨陰陽怪氣的說道。 “表姐,別這樣說,江師兄為人大度,這樣做有他的道理,你就少說兩句。” 夾在中間的孫曉霞連忙勸說著。 “有什麽道理?我看他就是慫,有幾分本事又怎麽樣?做人做到如此慫的地步,也算是有史以來頭一個了。” 環抱著雙手,岔岔不平的林曉雨提高了嗓音。 “天越要其亡,必先讓其狂,時機未到,等著吧。” 幽幽的說完,江辰回到倉庫中,盤坐著調息。 方才差點就被激怒造成真氣逆流,還好及時壓製住了。 等到挨過四十二天,必找那對狗男女算帳。 秋後的螞蚱,就讓它再蹦躂幾天。 由於孫曉霞被開除,暫時沒有去處,索性就留在了診所中幫忙打理。 每天都能見到仰慕已久的江辰,她也十分樂意。 濱海市醫院,院長辦公室。 啪! 清脆的聲音在辦公室中回蕩。 “你說你能辦成什麽事?整天遊手好閑,有點什麽真本事?讓你去求得江辰的原諒,你現在跟我說對方不接受道歉,估計你又裝大尾巴狼了吧?” 氣呼呼的坐在沙發上,徐浩的嘴唇 不斷抖動著。 天策山莊向來說一不二,要是不求得江辰的諒解,醫院將徹底的完蛋。 “叔叔,這真不能怪侄兒辦事不力,之前都跟你說了是那廢物嫉妒我的才華,嫉妒我如今的地位,嫉妒雪兒選了我沒選他,故意刁難我,道歉的時候我低聲下氣乞求了好久,對方就是不肯原諒。” 捂著紅腫的臉頰,徐斌裝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才華?李幽什麽才華?要不是因為我是這醫院的院長,你連進來做醫生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坐上主任的位置,就你還有臉說別人是廢物?要真是廢物,天策山莊的蕭莊主會親自前來尋找?” 越說越氣憤,徐浩用手指著大門,厲聲說道:“給我滾出去,要是明天之內這件事還沒辦妥,你不用來上班了,想死也不要拉上老子。” “你還是不是我親叔叔?居然為了那廢物要將我趕出醫院?” 徐斌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恨。 “什麽親叔叔?知不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別說叔叔,你將禍事平息了,我叫你祖宗都行。” 拍著桌子,徐浩已經怒不可遏。 再不走又得挨耳光,見勢不妙,徐斌灰溜溜的走出了辦公室。 “你沒事吧?” 等在門口的歐陽雪關切的問道。 “你說有沒有事?不哄好那廢物,我就要被親叔叔掃地出門了。” 正在氣頭上的徐斌沒好氣的說道。 “要我說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你不是說過徐家在濱海市有些勢力嗎?何不暗地裡安排點口風緊的人將那廢物做掉,如此不就死無對證?到時候天策山莊總不至於為了名死人遷怒於醫院吧?” 眉頭一皺,歐陽雪毫不念及舊情,獻出了一條毒計。 “對啊,我怎麽沒想到?何必要去道歉?乾脆斬草除根永訣禍患。” 恍然大悟的徐斌臉上露出了奸笑,“你這小浪蹄子還真不簡單,今天我可是憋了一肚子火沒處發,你該怎麽安慰我呢?” “死鬼,今晚姿勢任你選,總可以了吧?” “甚好甚好!” 過道中,傳來一陣不可描述的笑聲。 太陽放出第一縷光的時候,江辰打開了診所的門。 還未來得及坐下,迎面便衝過來六七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