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按照我說的辦!” 皇甫弓直接掄起手槍砸在山名時熙的腦袋上,當場砸的頭破血流。 山名時熙感受到頭頂流下來的鮮血,不敢再多問,連忙用日語對著六百多名奴仆說道:“打開庫房大門,把所有錢糧全部搬出來!” “嗨!” “嗨!” 六百多名奴仆紛紛應下,隨後在蒼龍特戰隊員的跟隨下,六百多名奴仆從後院來到位於城主府西側的府庫,山名時熙也被皇甫弓帶了過去。 神戶城主府的府庫很大,分地上一層地下一層,地上一層堆積著滿滿的糧食,地下一層堆積著上千個裝滿金銀珠寶的木箱。 “發財了發財了!” “快搬!” 看到這麽多錢糧,皇甫弓興奮至極,催促著奴仆快點搬運。 山名時熙這時也看出皇甫弓的目的,是來搶劫的。 看到這麽多錢糧即將落入明人之手,山名時熙心頭在滴血,這可是山名氏家族歷年的積累啊,這其中不僅有山名氏家族歷年積累,還有兵庫縣準備上交幕府的稅賦! “閣下,能不能留點?” 山名時熙滿眼乞求的看向皇甫弓。 山名氏雖然依附於幕府,但並不被幕府管轄,類似於中國古代春秋時期周天子與諸侯之間的關系,如果皇甫弓把錢糧全部卷走,幕府是不會拿錢養山名氏的,如此,山名氏的命運可想而知,所以山名時熙乞求皇甫弓留一點錢糧作為山名氏生存的根本。 皇甫弓聽到山名時熙的請求,看都沒有看後者一眼。 山名時熙見狀,便知自己家族的錢還有兵庫縣上交幕府的賦稅是一文錢也留不下來了,而他也不敢繼續乞求。 罷了,先保住小命,等這場危機過去,讓其他貴族救濟救濟,山名時熙內心暗想道。 “快點!” “快點,不要磨蹭!” 奴仆們一邊搬運錢糧,蒼龍特戰隊員一邊催促。 雖然這些奴仆聽不懂漢語,但也大概明白蒼龍特戰隊員的意思,不由加快手頭上的動作。 很快,在一部分蒼龍特戰隊員的引領下,數百奴仆扛著錢糧走出城主府,當他們看到城主府之外的場景,所有人都傻住了! 眼前的場景再也不是房屋林立的神戶城,而是一座到處燃燒大火的廢墟! 廢墟之中還躺著無數具焦黑的屍體,街上也到處都是七橫八豎,血肉模糊的屍體,殘肢血肉滿地都是,空氣中也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和硝煙味以及屍體焦味。 嘔! 嘔! 不少奴仆當場嚇吐,臉色蒼白。 突突突! 一名特戰隊員毫不猶豫端起手裡的MP40衝鋒槍朝著嚇呆在原地的幾名奴仆一陣突突,幾名奴仆應聲倒下,成為街上無數具屍體的一員。 其它奴仆看到這一幕,心中一凜,一時間也顧不上惡心和恐懼了,連忙邁動腳步跟上前面引路的蒼龍特戰隊員。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之後,前來接應的三百名海軍士兵順利與蒼龍特戰隊會合,三百海軍士兵分出一百人監督奴仆搬運錢糧,剩下兩百人也加入搬運錢糧的隊伍。 就這樣,一批批錢糧從城主府搬到兵庫津港口碼頭,再從碼頭搬上應天號巡洋艦。 “家主!” 當山名時熙被皇甫弓帶到碼頭上時,船首甲板上的長澤男雄通過應天號射在碼頭上的照明燈一下子發現了山名時熙,忍不住喚了一句。 山名時熙沒有聽到長澤男雄的聲音,此時的他正在用著極度震驚的表情打量應天號這艘海上怪物。 這就是毀滅神戶的罪魁禍首嗎? 簡直不可思議,僅僅一艘戰船,就毀滅了一座城。 六角君既然還妄想掠奪明國沿海,現在想想真是可笑啊! 幸好沒有去掠奪,否則日本國就不是單單損失神戶了,而是滅國啊! 山名時熙表情複雜,有震驚,有後怕,有慶幸,同時還有心疼。 看著自己家族歷年積累下來的錢糧被一袋袋一箱箱的搬上這艘海上怪物,如何不心疼。 “家主!家主!” 長澤男雄不斷朝著山名時熙大喊,可因為距離問題和場面喧嘩問題,長澤男雄的呼喚聲都沒能傳到山名時熙的耳中。 “長澤君,你喊什麽呢?”被綁在一旁的織田長野似笑非笑的問了一句。 “八嘎,要你管!”長澤男雄怒罵道! “不用喊了,難道你還沒有看清眼下局勢嗎?你們的家主已經成為大明國的階下囚了,用大明人的話說,就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他是救不了你的,再說你,你只是一個奴隸,在他這種貴族眼中,你算什麽?”織田長野冷冷笑道。 長澤男雄氣的咬牙切齒,可又不得不承認織田長野說的有道理。 “大明國?” “什麽時候,明國在你織田君口中,變的這麽偉大了!”長澤男雄一字一頓,惡狠狠的說道。 織田長野沒有說話。 “織田,你想投靠明人,做明人的狗吧!”長澤男雄咄咄逼人,一針見血,想以此刺激織田長野的羞恥心! 可令長澤男雄沒有想到的是,織田長野聽到這句話不僅沒有任何羞恥感,反而得意說道:“若是我能成為大明國的狗,那可是榮幸啊!” 長澤男雄差點氣的吐血,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大明國如此強大,若是我們能做大明的狗,好像也不錯。” “是啊,反正都是做狗,做大明的狗比做那些貴族的狗強多了,至少大明比他們更強大。” “也不知道大明瞧不瞧得上我們。” 其余倭寇首領在聽到織田長野的話,紛紛表示讚同。 日本這個民族,比任何民族都要幕強,極端的幕強。 只要對方夠強,哪怕對方滅了自己全族,依舊能心安理得的跪在地上叫對方主人。 而他們的話無疑讓長澤男雄暴跳如雷,氣罵道:“你們這群混蛋,不配為大和民族的勇士!” “你就是一個奴隸,什麽勇士!”織田長野絲毫不留情面的掀開長澤男雄的遮屎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