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李世民

距离本书限时免费还有:     是谁说过,爱一个人就应该爱他的全部,而我却只能爱他的背影。因为背影中没有心酸,没有忧愁,有的只是幻想和甜蜜。这一次,我还是只能默默地望著他的背影。背对著我的他,依然看不见我的眼泪。最后一次,是真的永别了吧?真的永别了吧?和他在一起,要付出多少,要舍弃多少,能得到多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天真不来,也奢求不来。未饮心先醉,眼中流血,心内成灰.对于这样深刻的爱情,得之,我幸;不得,我命。*****************************<;br>;     另:本文后续《妩媚则天》已在起点连载,大伙有兴趣可以去看看.<;br>;

第32章 所谓兄弟(上)
  我趕忙抬頭看去,正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壞了,摟著我的這個人居然是李建成。
  我立即一扭身,雙手一撐,想推開李建成,不料他雙臂一收,將我抱得更緊。
  “放手!”我使勁掙扎,卻始終無法掙脫他的手,腰倒是被他扣得越來越疼。沒想到這個李建成看著陰柔得像個大姑娘,力氣卻比一般男人要大得多。
  “風公子身子纖瘦,輕盈如鵝毛,這應該不是一個男子該有的體重吧?瞧,我僅需一隻胳膊就能完全摟住你的腰,”李建成的眼底浮起一層飄忽的異彩,“所謂不盈一握,指的就是風公子這樣的纖纖腰肢吧?”
  “哈哈……”我還未開口答話,李元吉就大笑著從樹叢後面轉了出來,“倘若所有的男子都像風公子這般細致貌美,恐怕女人們都不用再苟活在這世上了。”
  “你們……”我猛地想起,剛才半路伸出的那個拌倒我的東西,似乎是一個人的腳,這李元吉正好從樹叢後走出來,而李建成又恰好在前方等著接住我,時間、地點配合得天衣無縫,世界上有這麽巧合的事麽?看來我是被這兩兄弟設計了。
  我轉頭再看李世民,他神情淡寞地站在原地,似乎沒有走過來為我解圍的打算。
  捏柿子也該挑軟的捏!都看我好欺負是不是?!我頓時怒火中燒,當下也顧不得許多,暗暗運氣,突然一拳擊出。
  “你……”李建成悶哼了一聲,結結實實地挨了我一拳,他立刻就松開了鉗製我的手臂。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也懶得再跟他們廢話,板著臉轉身就往前走去。
  “明!”李世民緊跟在我身後,出了院子,他幾個大步追上我,一拽我的胳膊,將我拉到一個隱蔽的角落裡。
  “剛才眼看我受難,也不上來幫忙,現在還追上來做什麽?!”我沉著臉瞪著李世民,一口氣堵在胸口,心裡鬱悶得慌,對著他,我是無論如何都擺不出好臉色來,“如果你現在還敢說出什麽責備我的話,那就不要怪我翻臉無情了!”
  “明……”李世民長歎一聲,將我緊緊擁進懷裡,“我知道你是被拌倒的,身不由己,但方才那種狀況,倘若我上去幫你,你會更不好脫身,你明白麽?”
  “你的意思是……”我被他一說,心思一沉,腦子立刻靜了下來。我和李建成、李元吉並沒有什麽利益衝突,他們會這樣設計來擺我一道,目標其實並不是我,而是李世民。確實,如果剛才李世民氣急敗壞地上來拉開我們,恐怕現在的局面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明,我方才之所以隱忍著沒有去幫你,也是相信你能自己脫身。畢竟,你的凶悍,我是領教過的。”李世民低下頭,他溫暖的氣息包裹著我,“我暫時無法確定大哥和四弟在打什麽主意,但一定是不懷好意。我不能常在你左右,往後你要加倍留心。”
  “我哪裡凶悍了?”我嗔怒地瞪了他一眼,看來李家兄弟的關系真的不是太好,雖稱不上劍拔弩張,但也是暗流洶湧。冰凍三遲,非一日之寒,平日的點點滴滴總有一天匯成了一條積怨的河,否則也不會有將來的玄武門之變了。卷進他們兄弟間的糾葛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事已至此,我也隻好自認倒霉了。不過,依剛才李建成的反應來看,他們八成已經識破了我的女兒身,或許可以大膽設定,他們是因為知道我和李世民之間微妙的關系,才故意上演了那場鬧劇。不過李建成挨了我那一拳,就算肋骨不斷,起碼也得淤青紅腫個好幾天。
  “那,如今你還去不去赴那宴席呢?”李世民輕吻了下我的鬢發。
  “廢話,當然去了,我還沒吃晚飯呢!”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被他們剛才那一攪和,我現在更餓了。再說了,要打仗也得先把肚子填飽啊。”
  “你呀……”他無奈地笑了笑,揉了揉我的發,擁著我的肩朝大廳去了。
  第二天,李淵又招集眾人來商議,原來劉文靜從突厥營回來了。
  劉文靜開口道:“突厥始畢可汗看了大人的信後,回復道,倘若大人肯自作天子,他便從行,只有這樣,他才肯出兵相助。”
  “自作天子?”李淵猶豫了下,“不知眾位對此有何說法?”
  李建成說道:”既然突厥可汗願意擁護父親為王,那這事便可以定下了。”
  李淵搖了搖頭,“目前天下有幾路反王,倘若我自立為王,難免樹大招風,不但會引隋室的大軍來剿,也會引起各路反王的抵觸,那時恐怕會四面受敵,不知各位還有其他良策?”
  “父親所慮不無道理,不如……”李世民沉吟了下,才開口道:“不如就依照伊尹放逐太甲、霍光廢黜昌邑的故事,尊煬帝為太上皇,立長安代王為帝,如此一來既可安定隋室,也可渡悠悠眾口。”
  “這計其實不過也是掩耳盜鈴,但如今局勢急迫,也顧不得許多了。”李淵一聽有理,便回頭吩咐劉文靜,“請文靜再草書一封,告始畢可汗‘尊煬帝,立代王’一事。且,珍重聲明,我李淵願與可汗同入京師,除土地外,財帛錦緞、金寶珠寶,可汗可以任意選取。”
  劉文靜揮筆立就,李淵閱覽後,蓋上印章,劉文靜便起身告別,再次去了突厥大營。
  李淵等人也沒閑著,寫下征討檄文,一邊移檄郡縣、傳檄各處,一邊改換旗幟(隋朝旗幟是紅色,而突厥是白色,而李淵用的旗幟就是紅白相間),隻說尊立代王為帝,自號義軍。一切安排妥當,準備擇日起兵,戰事一觸即發。
  入了夏之後,天氣有些悶熱,不到夜深,我都無法入睡。
  “唉……”我毫無睡意地靠在椅背上,望著窗外的月亮直歎氣,苦中做樂地想著,如果我一直對著月亮歎氣,會不會忽然之間就變成狼人了?
  既然睡不著,那就出去走走吧,走累了,或許睡意就來了吧。
  於是我就披上外袍,推開房門,往前院走去。
  我靜靜地在樹叢裡走著,在月光下慢慢徘徊,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飄飄悠悠的琴聲。
  低沉婉轉的琴聲似乎在訴說著那綿綿不斷的千古佳話,溫柔而堅定,仿佛是從遙遠的天際落下,漸行漸遠卻又越來越近,如一陣飄渺的耳語,鬼魅般揉搓著我敏感的神經。琴聲劃破夜空,就像是有一條溪河在黑夜裡輕聲流漾,細膩而清澈,卻帶給人強烈的迷茫,心境仿佛在傾刻間就跌入了深深的幽谷。
  我情不自禁地邁開步伐,向著那飄渺的琴聲來源一步一步地走去。
  後院的亭子裡坐著一個白衣人,他背對著我,那亦歌亦泣的琴聲正是從他的指間中傳出的。
  他是李世民?不,他不是。下一刻我就知道了,那人是李建成。
  他們兄弟倆其實長的還挺像的,尤其是從後面看,還真是不太好分辨。
  好奇心果然是會殺死貓的,三十六計走為上,我躡手躡腳地想轉身離去,李建成忽然開口說道:“風公子既然來了,為何不過來敘談幾句?”
  我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他的後腦杓也沒有長眼睛,那他是怎麽知道我來了?
  我隻怔了怔,就邁步向他走去。
  “大公子真有雅興,深夜對空彈琴。”我走進亭子,也不和他客氣,一屁股坐在石欄上。
  “倘若不如此,又怎能引得風公子這樣的知音人聞聲來此呢?”李建成停下撫琴,雙手輕壓在琴面上,偏過頭看著我。
  “呵……風明是個粗人,恐怕不是大公子的知音人。我一不會撫琴,二不會吹笛,總之沒有一樣樂器我會的。”我笑了起來,初中的時候音樂課要考口琴,一首簡簡單單的《兩隻老虎》我都吹跑了好幾個調,所以我就是個樂器盲,但是嗓音還行,流行歌曲倒還唱的不錯,課余時間也喜歡和同學一起去唱唱KTV,可惜啊,在這荒涼的古代,我這項本領看來是無用武之地了。
  “不是知音人?”李建成輕輕挑眉,“那風公子為何會尋著琴聲到這來呢?”
  “恩,我打個通俗一點的比方吧,就算沒吃過豬肉,那也應該看過豬跑吧?”我搖頭晃腦地說道:“我雖然不會彈琴,但琴聲的好壞還是可以聽的出來。”
  “哦,依風公子看來,我的琴聲,是好是壞呢?”李建成也不惱,還是接著往下問。
  “我以為,真正好的琴樂,其實並不追求旋律的優美,也不應當苛求節奏之合拍,而是講究琴韻。”我側頭看向亭外,“音從意轉,意先從音,而心正才能意正,意正才能聲正。音與意合,意與心合,這樣才是好琴樂。”說著,我回過頭來看著李建成,“大公子的琴音,初時委婉動人、纏mian悱惻,似乎有許多深藏在心中無法抒發的情感,感人至深、極為動聽。而後琴音漸漸轉沉,那是情至深處而趨淡的悲涼,有無聲之慟、無淚之悲,感人肺腑。琴聲最終淡遠至縹渺,哀而不傷,惟有一絲懷念之情徘徊在心中久久不能離去,正所謂余音嫋嫋,繞梁三日,不絕於耳。”
  李建成呆看了我半天,才喃喃說道:“沒料到真正懂我琴音的,卻是個不懂撫琴的人……”
  “懂琴卻未必會撫琴,有人從未彈過琴,卻也深迷於琴樂。”我輕輕一笑,“可惜,我沒有這樣的風雅,只是紙上談兵,瞎說一通。”
  “是麽?你知道麽,世民的琴彈得也很好。”李建成站起身,徐徐走到我面前。
  “啊?那我倒真是不知道。”我轉頭不去看他,隻托著下巴望著夜空,“我只知道,他寫得一手好字,也是個神箭手,劍法也不錯……”
  “世民從小聰明伶俐,無論學什麽,都是手到擒來,琴棋書畫,無所不通。無論是爹娘,還是其他人,對他都是讚不絕口。”李建成眼眸一暗,語調非常輕,“這樣的人,怎能叫人不恨……”
  他眼底那抹狠絕震懾住了我,我心中一凜,或許這就是玄武門之變的導火索吧。妒忌有時是種可怕的毒藥,它可以摧毀一切,甚至可能蠶食掉那最牢固的親情。被妒忌之火所包圍的人,就像伸出毒針的蠍子一樣,最終那巨毒的針會刺向自己。
  但這李建成,也是個悲劇性的人物。相信自從他在玄武門受了一箭之後,就幾乎沒有人為他說好話了。其實他們兄弟倆都是人中龍鳳,都十分出色,都……只可惜老天非要他們分出個勝負來,分出個生死來,這實在是一件可悲的事情……
  “如果我沒有記錯,大公子方才彈的那曲子應該是《凌波曲》,這曲說的是甄後的故事。曲詞道:‘燃豆萁,釜中泣;乘飛鳧,波中立。有心得,無心失。殺賊今年為此奴,沉水神交夢有無?父兄子弟爭一偶,獨不念彼亦袁家之新婦。’”我長歎一聲,繼續說道:“燃豆萁,釜中泣,這是曹植的七步詩,說的就是兄弟情誼。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打虎不離親兄弟,上陣不離父子兵,兄弟手足之間,有什麽溝坎是過不去的呢?”
  李建成緊盯著我看了好一會,才慢慢說道:“世民向來慧眼識人,他網羅了不少能人異士做為門客,只是我沒料到,他看女人的眼光也比常人高得多。”
  “呵,是麽?”我虛應了一句,起身要走,“呃……大公子,天色已晚了,我,我就先告辭了。”該說的我都說了,對李建成這樣陰暗心理的人,我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慢,風公子既然對音律如此熟悉,為何不嘗試著學學撫琴呢?”李建成微微偏過身,攔住我的去路。
  “我是想學啊,可是撫琴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無師自通的。”我隨意說著,側身想繞過他,“再說了,估計也沒人願意收像我這麽笨的學生。”
  “倘若風公子不嫌棄,我願意與你切磋下琴藝。”李建成臉上還是帶著淡淡的笑容,說話間,他拉住我的手,將我按坐在石椅上,“學琴最重要的是‘意通三會’,其次才是指法。右手彈弦一般應在嶽山與一徽的二分之一處……手指彈弦要盡量向琴面俯衝,不要向上挑……”
  我看他這麽熱心地想教,也不好逆了他的意,隻好抬起手隨意撫了幾下,但看他一絲不苟地教授,我慢慢地也認真起來。
  “初學琴者最容易產生的毛病是,彈出的單音不厚不實,有怪聲,強弱力度也控制不住,如何處理好剛、柔恰到好處,可根據曲情選擇部位落指……”李建設成站在我身後,搭著我的手,手把手地教著,“食指挑七弦,中指可放在五弦上幫助食指用力向琴面俯衝……”
  我照著他的意思試彈了幾次, 居然彈出了一小段可以成調的曲子。
  “好,好,好得多了……”李建成點頭,“比先前的好得太多,你果然聰明,學得很快……”
  “是麽?”我有了成就感,心情也好多了,忍不住輕笑了起來,“原來我還不是音癡……”
  “大哥,風公子,你們好興致,夜半在此撫琴。”我正彈得高興,李元吉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出來,他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我和李建成,“我從來不知道,大哥會有這樣的古道熱腸,居然教人撫起琴來了。”
  “四公子見笑了,我們只是隨意彈彈而已。”我收了笑容,站起身來。
  李元吉看了看,才又說道:“你們方才看見二哥麽?”
  “世民?不曾看見。”李建成搖了搖頭。
  “那就怪了,我方才從小道上過來的時候,看見二哥正從亭子這過來,我還以為他是和你們一起的呢。”李元吉不懷好意地笑著,“不過,說也奇怪,二哥鐵青著臉,看見我也隻冷冰冰地說了幾句,他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我隻覺得心裡咯噔了一下,壞了,難道我又著了這李建成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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