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溪月一邊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一邊哼著歌開始做飯。 不過女孩沒有發現的是,原本懸掛在大門之上,那柄小小的桃木劍,已經是布滿裂痕了。 …… 日落西山之際,屈青峰從一處民宅之中走出。 從黃家離開之後,少年又陸續走訪了幾戶人家。 不過這些人一聽到,屈青峰是來詢問黃溪瑤的事,東扯西扯了兩句,便將少年趕了出去。 以至於這麽長的一段時間,少年竟是連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有得到。 離開最後一戶人家,少年一邊向前走著,一邊思考。 這裡的人似乎十分忌諱,有人提到黃溪瑤一家。 一提到他們家,所有人就好像避瘟神一樣避之不談。 到底這黃溪瑤的家中是發生了什麽,能讓這個村裡的所有人都避之不及。 “對了,我怎麽忘了這個!” 忽然,少年好像想起了什麽,猛地一拍腦袋自言自語道。 在屈青峰今天走訪的這十幾戶人家裡,有一戶人家,和黃家一樣,都在操辦喪事。 而且當少年向他們提起黃溪瑤的時候,他們的態度比其他人更加惡劣。 屈青峰才剛提起黃溪瑤這個名字,他們就已經拿起鐵鍬,開始驅趕少年了。 屈青峰低著頭飛快朝著那戶人家走去,卻在半路上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少年郎。 “你沒事吧?” 屈青峰意識到自己撞到人之後,也是趕緊上前一步,扶起了那個少年郎。 那個少年郎從地上站起來後,咧嘴衝屈青峰笑笑,表示自己沒事。 “你是我堂姐的朋友嗎?” 少年郎的問話,不禁讓屈青峰微微詫異了一下。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這個人,不記得什麽時候見過面前的這個少年郎。 屈青峰點點頭,算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隨後邁步便打算離開。 “我堂姐不是自殺的,是被人殺害的!” 原本已經打算離開的屈青峰,聽見了少年郎的話後,停下了腳步。 他轉過身來,盯著少年郎的眼睛,神情變得無比嚴肅。 “小兄弟,這話可不能亂說,你有證據嗎?” 屈青峰在問出這句話之後,心中也是無比激動。 如果真像面前這個人說的一樣,黃溪瑤不是自殺,而是被人殺害的。 那整件事情就變得十分簡單了。 只要抓住了那個殺人凶手,事情就已經解決了一大半。 至於剩下的那一小部分, 屈青峰也有自信,在幾天內解決完。 但是少年郎在聽到他的話之後,所給出的反應讓他有些失望。 少年郎在聽到屈青峰向他索要證據之後,表現出一副著急與為難的神色。 顯然,少年郎並沒有證據能夠表明,黃溪瑤是被人殺害的。 “小兄弟,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這種話不能亂說。” 有些失望的屈青峰說完之後,便轉身再次準備離開。 “我親耳聽到了那個殺人凶手的謀劃,能不能算作證據!” 少年郎看見屈青峰要走,立馬著急大喊道。 聽見少年郎的話,屈青峰再次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你先說說看,你都聽到了些什麽?” 隻憑這個人的一面之詞,根本不能成為證據。 但是屈青峰又不是警察,並不關心這能不能成為證據。 他要做的,只是不放過任何一絲一毫的線索。 少年郎看見屈青峰終於肯相信自己了,急忙將知道的一切娓娓道來。 這個少年郎名叫黃霸,是黃溪瑤的堂弟。 黃溪瑤可以說是一路看著他長大,對他也十分關照。 在黃霸的心中,這個堂姐比親姐還要親。 在黃溪瑤緋聞事件之後的某一天晚上,黃霸應邀去一個KTV,參加同學的生日聚會。 今天他因為不適應如此吵鬧的環境,出去吹了吹風。 但回來的時候,他卻意外看到了堂姐的男朋友,吳權。 這個吳權人如其名,沒錢沒勢,又好吃懶做,還十分喜歡喝酒賭博。 不過吳權倒是生的一副好皮囊,也以此騙了不少無知少女。 黃溪瑤就是其中一個。 那天晚上,黃霸看見他坐在KTV裡摟著四五個漂亮小姐,他的周圍還坐著兩三個穿西裝打領帶的成功人士。 黃霸看到這一幕後怒不可遏,立刻就想衝/進去暴打吳權一頓。 但是他還沒開始行動,就聽到吳權提到了他的堂姐。 “這次能夠搞臭那個表子,多虧了你們呐。” “等我搞死那個表子,拿到錢之後,必定要好好感謝感謝你們。” “呵呵,那我就預祝吳先生馬到成功了。” 看著包廂裡哈哈大笑,互相推杯換盞的幾個衣冠禽/獸,黃霸再也忍不住了。 他拉起袖子就準備衝/進去,但這個時候放在口袋裡的電話卻開始震動了起來。 黃霸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掏出手機接起了電話。 原來這個電話是他媽媽打來的,叮囑他聚會完後就直接回家,不要亂跑。 也是這個電話,讓黃霸冷靜了下來,意識到自己還有親人,不能這麽衝動。 於是他匆忙離開,打算回去之後,就向堂姐揭露這個衣冠禽/獸的真面目。 但是隔天黃霸去找黃溪瑤的時候,得知黃溪瑤已經返回了自己工作的地方了。 黃霸沒找到堂姐,就直接給堂姐打去了電話。 但是她一連打了好幾個,都沒有接通。 無法聯系到堂姐的黃霸,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打算過段時間再去找堂姐。 可沒想到,只是過了幾天,他就得到了堂姐自殺的消息。 “那這之後你為什麽沒將這些事情告訴其他人?” 屈青峰聽完了黃霸講述的事情,開口問道。 聽到屈青峰的問話,少年郎搖了搖頭,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說道。 “那個禽/獸在村裡裝得冠冕堂皇,不會有人相信是他殺了堂姐的!” 屈青峰點點頭,沒有否認他的話。 雖然少年郎是親耳聽到吳權的謀劃,但是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 就算是警察,也拿這個吳權沒有任何辦法。 “而且那個禽/獸現在已經死了,也算是罪有應得!” 黃霸眼中閃過一絲報復的快/感,盯著遠處的一戶人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