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一夜好睡,陳春花到了後半夜才睡著,老三也不曉得去那了,等第二天陳春花睡醒,老大不在炕頭上。 陳春花揉了揉發酸的腰肢,猛然的坐起身,那下身摩擦的發疼。“疼疼...”這會子她才想起來,昨晚就...就圓房了? 老大聽著屋裡的聲音,從廚房出來進了裡屋,瞧著陳春花皺著眉頭,道。“媳婦,你歇息,別下炕!” 陳春花這瞧著老大,便想起了昨兒跟他的那回事,臉色一紅,道。“這不都怪你呢!” 老大被陳春花指出也沒啥羞的,坐到炕頭邊上,給她扯了扯被褥道。“都怪俺昨兒喝多了些,這才壞了事兒...”老大睡醒後,瞧著自個媳婦那般摸樣,心裡才踏實。 一直沒有和自個媳婦圓房,不說老大,就是老二老三心裡頭也是忍耐不住,現兒倒好了,圓了房,自個的媳婦就真的是自個的了。 陳春花不曉得他們這般想法,自覺的是有些對不住他們三,嫁過來遇上他們算是走了運。 “媳婦你等著,俺燉了雞,等會子端過來給你吃!” “大哥,三哥呢?”陳春花也不想提那事,畢竟自個還是有些臉紅的,想了想,鑽進了被褥裡邊,將自個遮了個嚴嚴實實。 老大瞧著,眼角微微一彎,摸了摸那露出來的小腦袋,道。“昨兒老三喝多了些,去了大寶屋裡。這大寶也不曉得怎回事,兩個人拉扯著喝了半宿,這會子還在大寶屋裡歇著!” 陳春花點了點頭,道。“大哥。俺想擦擦身子!”身下黏糊糊的難受的很,她現兒也沒穿衣裳,怪不好意思的。 等老大燒了熱水端進裡屋,陳春花還在炕頭上,一點都不想下炕,下身難受的她好不自在。 老大也不說話,打濕了帕子,便掀開了被褥,將陳春花這赤條條的摸樣看在眼裡,眼神微微一閃。輕咳一聲。道。“媳婦。俺給你洗洗!” 陳春花愣了半響,別開臉不去看老大。 老大瞧著那臃腫的地方,抬頭瞧了瞧陳春花。道。“俺昨晚...” “大哥,俺冷的很!”陳春花臉色通紅,再這麽下去,她真想直接暈過去算了。雖說一塊躺炕上半年多了,這還是頭一回在兩人都清實的時候這般相處。 等老三從大寶屋裡回來,陳春花這才下了炕,瞧著她臉色紅潤的緊,老三也不說啥。 昨兒去大寶屋裡還個物什,回來便聽見了屋裡的動靜,進去一瞧。這心裡頓時不是個滋味,拿了兩壇子酒便去了大寶屋裡,兩人啥也不說,喝了個底朝天。 “三哥,你怎現兒才回來呢!”陳春花瞧著他臉色不好看,道。“餓不餓,鍋裡留了菜!” “俺沒啥胃口!”老三說著,便去了裡屋。 陳春花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瞪了老大一眼,道。“大哥,昨兒接的份子錢呢?” 老大聽媳婦這麽一提,便將份子錢都拿了出來,一份份的擺在了桌上,道。“這是村長屋裡的,這個是大柱子的,這是大寶的...” 一份份數道出來,總的來了十幾戶人家,陳春家拿出了秋菊和二嬸子給的,道。“俺娘家那邊沒給份子錢?” 老大想了想,道。“這個俺倒是沒收著,還以為是給了你呢!” 陳春花無奈的搖了搖頭,朝裡屋喊道。“三哥,俺娘昨兒可是給了份子錢?” “俺沒收著,這份子錢都擱大哥手裡收著呢!” 陳春花聽了這話,便曉得了這娘家人是光來吃了,連個份子錢都沒給,想了想還是作罷,拆了那些紅布,裡面最多是便是村長屋裡給的,整整一錢。 上回屋裡修新屋,給了村長份子錢,這都是還了回來。 這新屋修好了,自然得搬進去住,宴食過去好幾日,老大和老二便將老屋裡的家夥物什搬進了新屋子。 陳春花也將屋子清掃乾淨,四處一片新氣,想想都覺著舒坦。 這在新屋住了一個晚上,第二日,陳春花和老大摸黑起早到了鎮上,好幾日沒開鋪子的門,這一回來開門,外邊的人還以為是要開門賣豆腐了,弄的陳春花很是不好意思。 “明兒,明兒來買,俺屋裡有事兒,今早才回來!” 秋菊睡眼惺惺的瞧著陳春花,道。“大嫂子,你回來了,黃豆昨兒泡上了!” “成,現兒還早的很,你是得去歇息會?” “不用,俺也是這會子起的!” 這屋裡新屋也修好了,人也輕松了不少,老大到鋪子也沒歇著,起手就忙活了起來,陳春花要跟著忙活,到是給老大喊住了。 “媳婦,這事兒俺來,你給歇著,等會子再整!” 這跟老大圓了房,感覺都不一樣,老大平日裡甚少對她笑,現兒時不時嘴角帶著笑意,也不曉得在樂些啥! 老三這幾日瞧著毛躁的很,陳春花也不曉得他是怎了,今兒回來喊他一塊,他是要留下來看屋,無法的老大跟著一塊來了。 “成!”陳春花看老大不讓她忙活,這也樂得自在,回屋裡歇著。 秋菊這洗漱完,剛進屋裡,一拍腦袋,趕忙去了隔壁屋裡,陳春花手裡拿著換洗的衣裳,瞧著她這般匆忙,道。“怎了?” “瞧俺這記性,上回大嫂子你不是說要種大米呢,昨兒鳳祥酒樓的掌櫃來了一回,捎來了一大袋的谷子!” “真的?”陳春花聽了這話,衣裳也不拿去洗了,問了秋菊那袋子的谷子擱哪,便去了雜物屋裡瞧瞧。 打開那布袋子一看,果然是谷子,抓了一把看了看,那飽滿甚少,瞧著這般,忍不住有些失望。 陳春花想起這會子不就是四月裡呢,等過陣子就能插秧了,若是現兒播種定是遲了些,想了想,這遲了就遲了,想完,便提著這大袋子的谷子去了院子,說是一大袋子,並不是很重,裡邊飽滿的谷粒少的很。 瞧著陳春花提了一袋子的物什出來,老大停下忙活,瞧著她問道。“媳婦,這是啥?” “谷子,昨兒掌櫃的捎來的!” 老大撇了撇眉頭,道。“捎這谷子來幹啥?” 秋菊聽了,接話道。“大嫂子這是琢磨著想種大米呢,上回去桃花源,一塊去的路上,掌櫃的是聽了這話,這才送了些過來,他擱著也是擱著!” 陳春花啥也不說,揮了揮手讓秋菊讓開身,找來了桶和碗,有從井口裡打了一桶水,隨後挖了一碗谷子倒進水桶裡面,攪合一番,那飽滿的谷子便沉到了水底。 接著,將水上飄著的癟谷子舀出來丟到一旁。 秋菊和老大瞧著她這般舉動,一直沒出聲,從未見過還有將谷子過水的。 陳春花這也不說啥,將整袋子的谷子弄好,花上了個把時辰,這才揉了揉發麻的腿,站起身伸了伸腰,道。“大哥,俺們屋裡還有沒有地呢?” “要地做啥?” 陳春花想了想,乾脆坐了下來,瞧了瞧老大和秋菊,道。“俺有這種大米的法子,倒是不曉得俺們屋裡可是還有地兒?” 老大聽了,遲疑的點了點頭,道。“有地兒,挨著河道口那邊,也是俺們屋裡的,就是經常的漲水,不好種家夥物什!” 陳春花聽了這話,眼睛一亮,道。“真的?” “怎的,這事兒還能哄你不成?” 陳春花心裡太高興了,撲過去往老大臉上親了一嘴,瞧著秋菊怪不好意思的,道。“大嫂子,你這是樂呵啥呢?” 老大也是不解,倒是得了媳婦一個親熱,心裡很好受,道。“媳婦,你想整就整罷,需要啥給俺說聲!” 陳春花點了點頭,道。“大哥,就擱河道口那幾塊地有多少?” “兩畝六分地,還是往年和別人屋裡換過來的,都幾年沒種了,怕是長了草!” 有了老大這話,陳春花也不著急了,主要是先將這谷子先悶了,等長了細芽再撥到田裡。 “大嫂子,你真是要種大米呢?”秋菊也不曉得怎說,這大嫂子在她屋裡整個是當家做主的,說做啥就是啥,這說話做事說乾就乾,也沒瞧著她磨蹭過,這般作風,讓秋菊羨慕的緊! 陳春花點了點頭,道。“當然是真種大米,秋菊,俺給你說,這若是種成了,往後你屋裡也種,還怕吃不上大米?” 聽了這話,秋菊也心動了,道。“成啊,若是大嫂子種成了,往後俺屋裡就都種上大米!” 老大瞧著自個媳婦和秋菊說的有模有樣的,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大米不是說能種就能種的,那些種了幾十年的莊稼,都不想著種大米,這回媳婦怕是要失望了! 陳春花哪裡想得了那麽多,這說啥都想試試,不說像現代那邊一畝地收個上千斤,好歹也要破了這上百斤! “不過,這種大米哪有說那般容易的,大嫂子,這若是種的不好也沒啥的!”秋菊就是這麽一想,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瞧著陳春花這般有勁,也不好說啥喪氣話。 陳春花曉得秋菊的意思,拍了拍她的手道。“放心,俺說了要種大米就種大米,若是一回不成,那就種第二回!”她就不相信能沒好收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