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複隨宋遠橋三人一同北上趕往滁州,七日後,途經鎮江一帶。幾番商議下,四人決定從長江水路行駛趕往金陵,再由金陵轉道前往滁州,期間不僅能在船上休息一陣,而且由金陵到滁州的路程也不過百裡,並不會耽誤多少時間。 畢竟是與魔教中人打交道,便是宋遠橋等人也不敢有絲毫大意,需養足精神,嚴陣以待。 慕容複再次在宋遠橋三人面前展示了何為鈔能力,他直接調動當地的產業,將鎮江最大的船行給買了下來,並挑選了一艘最大最舒適的商船供幾人趕路之用。 這一幕,也是給宋遠橋等人震驚的無以複加,隻歎有錢真好,簡直為所欲為。 其實慕容複這般行徑,也並非只是為了四人一時之需,他是有長遠考慮的。 鎮江靠近長江流域,如果能在此處掌握一條龍的運輸行業,那對慕容家來說,無疑是有利於促進發展的,好在此處船行當家的是慕容複的熟人,不然換了別人,只怕對方還不會賣呢! 畢竟靠近河流地域的船行,可是十分吃香的。 說來也巧,此處船行當家的正是與慕容家有深度合作的劉旺財的產業。 當年慕容複和鄧百川前往西域昆侖尋找九陽神功,搭乘的便是他的商船,自那以後,在雙方友誼達成的前提下,兩家也是進行了更深層的合作,近年來,雙方都嘗到了甜頭,關系也是愈發的緊密起來。 此處當家的姓劉,是劉旺財的侄子,在一聽是慕容複要買下整個船行後,當即以最優惠的價格賣給了他,甚至不用去請教他那位大伯便能做主,因為他知道,要是劉旺財在此處,也會如此,說不定,還會把這家船行直接送給對方也說不定。 畢竟劉家別的不多,船行卻是囊括了江南一大半的份額,是這條產業的龍頭,僅是一處生意罷了! 還不至於讓劉旺財生出一絲舍不得的心情來。 不過關於這些,慕容複自然沒有跟宋遠橋等人講,但他們卻是以為慕容家已經強大到了如此地步,居然能在沿江水域地區隨便買下最大的船行來,要知道,這可不單單只是有錢便能做到的。 商船上,四人用過一頓好酒好菜後,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以這艘大商船的行駛速度,估計要不了兩天他們便能到達金陵,行程非但沒有減慢,反而還快了一兩天。 …… 翌日清晨,初陽緩緩升起,江風習習,整艘船隻異常的平穩,並未有半點顛簸,因此快馬連趕了七日的慕容複四人也休息的異常安寧。 這時,瞭望手突然從遠處的水面看到另一艘小型的船隻正在不斷向他們靠近,立時就通知了船頭。 “老大,這……這什麽情況啊?” 遠遠看到對方還有弓箭手,一些膽小的船夫不由得慌了神。 那船頭顯然是個老水手了,立時喝道:“慫什麽慫,不是還有公子和武當三俠嗎?有什麽好怕的!” 船頭立時吩咐幾名手下去稟報慕容複,想請他來頂多。 不多時,等慕容複和宋遠橋三人趕到甲板上時才看清,原來除了那數十人的小型船隻外,在它的面前還有一艘帆船,只不過方才距離太遠,加上水面開始有些不太平靜,才未看清。 慕容複眼力極佳,立時發現了那艘小型船隻上站著二十多個手持弓箭的輕甲兵,看裝束,像是蒙古兵,而在對方的甲板上,還站著五個身著黃袍的番僧。 至於那小帆船上,則是依稀能看到兩個人影在拚命劃槳,似是在逃命一般。 不一會,就連宋遠橋三人也看得清了! “大哥,居然是蒙古韃子在害人,我們幫是不幫?” 俞蓮舟沉思片刻後問道。 宋遠橋神色一肅道:“自然是要幫的,蒙古韃子侵我大宋江山,此乃國恨,今日他們欺我漢人同胞,那便是家仇,如今國恨家仇聚在一起,豈能坐視不管!” “好,咱們師兄弟一起宰了這些蒙古韃子!” 殷梨亭當即附和道。 慕容複沒有表態,只是對一旁的船頭道:“老陳,將船靠過去!” “是,公子!” 那船頭聞言,立馬帶著一眾手下退了下去,開始驅使大船以更快的速度靠近對方的小船。 很快,雙方便不足百丈的距離,而那小船則離慕容複的船只不過十余丈。 眼看大船靠近,那群蒙古弓箭手當即射出箭雨,將連同小帆船在內的大船都籠罩其中。 “哼,蒙古韃子果然蠻不講理!” 殷梨亭冷哼一聲,長劍出手,將天上落下的箭矢盡數擊落。 宋遠橋與俞蓮舟各有手段,將射來的箭矢盡數避開。 “啊!!!” 突然,兩道慘叫聲吸引了幾人的注意,只見江流上,那艘小帆船根本抵擋不了箭雨的衝擊,船篷頓時被射穿了十幾個窟窿,明晃晃的透著光。 其中那兩名劃船之人皆是身後中箭,其中一人被箭矢刺穿心臟,登時斃命! 慕容複驀然一驚,當即也顧不得這十余丈的間距,直接施展輕功一躍而下,瞬息千裡猶如閃現般的在空中忽隱忽現,眼看就要落到船頭上時,卻還是差了一丈有余,即將跌入江中。 “小師弟!” 只見大船的甲板上,宋遠橋挾勁力將手中的劍鞘投擲而來,慕容複立時會意,反手擊出一掌,借著反震之力,終是有驚無險的落到了船上。 面對鋪天蓋地射來的箭雨,他直接施展天羅地網勢,將所有箭矢匯聚在一起,隨後打入江中。 “小……小主公……我……” 只見另一個後背中了三箭的虯髯大漢指了指船篷內的男孩,口中連噴鮮血,斷斷續續的說道。 慕容複聞聲望去,只見那男孩身中數箭,早已倒在血泊之中,沒有了生息。 慕容複頓時愕然惋惜,說不出話來。 正待這時,從船篷內的竹簍中奔出一女孩,撲向另一個男子大哭起來。 “爹爹!爹爹!” 只見這女孩甚是清瘦,看起來十一二歲的模樣,從她的哭聲得知,應是此人的女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