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這樣稱呼,在我國沒有這樣的職位。” 沒有把無名話語中的諷刺放在心裡,在這個世界他的定位是要有足夠威望的士官長,和一個小姑娘較勁也太掉價了。 “哼,那總要說個稱呼吧,你的‘子民’可至今不知道你叫什麽,就這樣也想統治他們,我看還不如還給菖蒲桑呢,她做的可是比你好多了。” 無名卻最看不慣的是就是沈付這種無視人的態度,雙手插在腰上撇了撇嘴巴。 菖蒲桑......無名和四方川菖蒲的關系這麽好了麽。 “叫沈中校就行。” 沈付把頭轉向其他方向,很奇怪在這裡沒有看到其余的軍人,往常都有人在這附近。 “中校?真是奇怪的官職,相當於你們那裡的武士長嗎?腰間也配著佩劍呢,你真的有練過劍技嗎?” 沈付的腰間確實配著一柄雙刃劍,雖然他在魔法上面的造詣遠超過於劍技,但這並不妨礙他對佩劍的喜愛。 沒有再和無名搭話,他走出這個小院子,有一位軍人正從走廊裡走過。 “出什麽事了嗎?” 攔住那位軍人,無名也湊過來。 “沈中校,四方川菖蒲一直說想見你,此前都被我們攔下來,如今卻帶著一些人在外面跪坐了近一個小時。” 帶著一些人?一般來說沈付只有在晚上才會過來,即便來了,也最多和胡文濤在一起,四方川菖蒲想見他幾乎是不可能的。 “菖蒲桑?她怎麽了?” 在這個世界裡沈付和自己人之間交流都是用的中文,無名聽不懂,不過菖蒲這倆個字的發音卻很像,她還是聽清了的。 “走吧,去看看。” 這裡的大部分事情胡文濤都有決定權,應該沒有什麽事情是需要來找他的,而且還帶著一大部分人,再結合前幾天聽到的消息,事情似乎變得有趣起來。 這座城主府,分為內院和外院,內院都是沈付等人的住所,四方川菖蒲和一些四方川家的原武士是住在外院。 單單從外表看其實和華夏的傳統木宅很像,除了內部裝飾有所不同,再加上門都是滑動門,才看得到一點點異國的風味。 而此時,四方川菖蒲就靜靜的跪坐在內院門口的木頭地板上,身後是同樣跪坐的九智來棲,以及台階下的一群原武士,倆邊的空地上各站了一排持槍的軍人,看來原本應該在內院的他們都了到這裡防止發生騷亂。 “框!” 沈付直接拉開木門,掃視了一遍外面的場景。 “四方川菖蒲?聽說你要見我?” 沒有叫他們起來的意思,就這麽站著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是的,大人,我們希望您能傾聽我們的請求。” 四方川菖蒲似乎沒有想到沈付會這麽快就出來,之前的見面請求都被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她原本已經做好了今日跪上一整天的打算,不過,除了最開始的一下子驚訝以後,很快就調整過來。 “說!” “大人,我們希望能夠歸還武士的佩刀。” 四方川菖蒲深吸一口氣,手撐在地上,半個身子俯下,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歸還武士的佩刀?沈付掃了一眼後面的那群武士,即便是四方川菖蒲做出了這樣舉動,他們依舊只是跪坐著,只有九智來棲和另一位看起來莫約三十歲的武士一同俯下身子。 原本還以為四方川菖蒲真的有比以前更加成熟,現在看來,還是被這個時代所束縛了,這分明就是在被這群武士當槍使,歸還佩刀,那不就是將他們與平民區分開來,繼續享有以前的特權,過上魚肉生活。 “理由!” 沈付的面上逐漸冷下來,看動漫的時候還以為只是劇情需要,沒想到在末世之中還真的有這種奇葩。 或許是舊時代原本人命就不值錢,即便是末世降臨,給這些人的刺激也遠沒有那麽劇烈,居然還指望能夠過著和之前一樣的生活。 “是!佩刀代表著武士的身份,對於武士而言,尊嚴是比生命更加寶貴的東西,失去了尊嚴等於失去了一切,四方川家的各位武士都希望能夠重新擁有佩刀,讓他們在面對卡巴內的時候同樣能夠出一份力。” 四方川菖蒲保持著姿勢不變,聲音卻很堅定。 武士的尊嚴?這種理由也就只能糊弄糊弄四方川菖蒲這樣的人,看過原著的沈付可以沈清楚,這些所謂的武士或許真的有敢於面對卡巴內的人,比如說九智來棲。 但是絕大部分都是酒囊飯桶,掛著個武士的名頭卻只會在平民面前耍耍威風,真遇到卡巴內跑的比誰都快。 “沒有這個必要!即便是給你們佩刀,面對卡巴內也只有逃命的份,你們那所謂的武士尊嚴,不過是自我安慰罷了,根本沒有任何作為士兵的價值!” 話是對著四方川菖蒲說的,但是眼睛卻是看著她身後的那群武士,他話裡的意思表達的很清楚——你們就是一群只會逃跑的廢物! 被他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的眼裡都看得見憤怒,但是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原因很簡單,四周士兵們的槍口早已對準了這裡,第一個開口說話的很有可能被作為殺雞儆猴的雞——他們此前沒少做過這種事。 “大人此話有失公道!” 九智來棲深吸一口氣,緩緩從地上站起來,直視沈付。 “即便普通的佩刀無法刺穿卡巴內的心臟,但是我們依舊每日苦練劍技,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親自斬殺卡巴內,各位手握利器,自然不用懼怕卡巴內,但是也不能夠侮辱吾等每日勤練的決心!” “對啊。” “就是這樣。” “不能侮辱我們!” 有人開了個頭,後面的武士也跟著起哄,反正倒霉也是九智來棲倒霉。 沈付微微皺了下眉頭,四方川菖蒲都未起身,九智來棲作為屬下卻先一步站起,看來自己的話確實刺激到了他那所謂的武士的尊嚴,不過,這種所謂的尊嚴本身就沒有存在的必要,這個世界的本地人只要做平民就好了。 右手輕輕的揣摩著腰間的劍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