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浙和燕京都是華夏一線城市,不過兩者還是有些許的不同。 江南地區自古水產豐富,可以說是豐衣足食,居民們都養成了慢節奏生活的習慣。 燕京則不一樣,每天都會有大量人來追夢的北漂,生活和工作節奏快得嚇人。 比如現在已經是中午,江浙地區有些中年人和老年人可能已經開始做飯遛彎,李牧尚所在的小區卻是安靜的嚇人。 居民們幾乎全部都在為了生活奔波和工作,只有每天晚上深夜才會回家睡覺,對於他們來說幾乎沒有家的概念,房子更像只是一個睡覺的場所。 李牧尚從小在天府之國西川出生、長大的人,哪怕來燕京這麽多年依舊有些不太適應。 洗漱了一下,將窗簾和窗戶打開通氣,天空卻是灰蒙蒙的一片,仿佛天上有個巨型的鍋蓋。 想了想他又給關上了,拿起雙肩背包歎了口氣出了門。 口罩和帽子已經戴上,這倒不是他有名氣裝大牌,作為長時間在文工團體制內混的歌唱家,他在知名度上面名氣幾乎為零。 主要是燕京的這空氣質量有些堪憂,有時候堪比沙塵暴,不戴口罩你一出門,風一吹滿嘴的沙子。 只有上次和陳佳一起去的郊區公園,才能夠暢通無阻的呼吸。 道路上人很多,李牧尚沒有開車,掃了輛共享自行車慢悠悠的騎著。 吐槽雖然吐槽,燕京也有一些不錯的東西,比如百年老店稻香村。 從清末民初開始製作糕點,聽說創始人就是當年專程在宮裡做點心的禦廚。 糕點種類繁多,不甜不膩老少皆宜,陳佳這丫頭就是最喜歡吃這的糕點。 今兒個來的有點晚,很多都已經賣光。 李牧尚招了招手:“勞駕~豌豆黃、驢打滾這些都給我包一點。” 員工點頭後麻利的用夾子從櫃子裡夾出李牧尚點的點心,開口問道:“夠了嗎?” 李牧尚微笑著擺手:“今兒個吃的人多,多來點。” 工作人員沒有搭話,繼續夾一共大概兩斤左右,價格的話在燕京並不算特別貴一百多塊錢吧! 付錢後道了聲謝,將點心放到自行車籃子裡,繼續朝著國家電視台大樓騎去。 國家電視台的規模可比地方衛視大多了,哪怕是像江浙、福南、魔都這些一線衛視的大樓完全不能比。 出示文工團證件後,安保打開了閘門,李牧尚進入其中。 按照陳佳說的大樓地址繼續騎車,從進門到抵達大樓足足騎了十多分鍾,部門太多場地大的嚇人。 “喲~這不是被發配出去的李牧尚嗎?” “我記得今天咱們沒請被發配的人來參加晚會啊?” 聲音特別大似乎故意在說給李牧尚聽,而且發配兩個字說的特別的重。 話語引起了路人的注意,不少人都朝著蹬自行車的李牧尚看了過來。 李牧尚皺眉朝著說話的那人看了過去:“王鐵柱背後說人閑話,缺德不缺德?” 說話的人就是他在文工團的仇家王鐵柱,這人因為自己和陳佳關系比較親密,於是沒少在背後使辮子。 王鐵柱慢悠悠的走過來,眼神中有狠厲之意,不過語氣依舊吊兒郎當。 “喲~我是說的閑話嗎?” 說罷還掏了掏耳朵,頭微微的前傾,表情囂張至極。 “我說的可都是實事,娛樂圈好不好玩,以後再見你面是不是要喊大明星了?” 對方明顯是在調侃李牧尚,在文工團眾人的心中,甭管你什麽明星什麽藝人,在他們面前始終都要低一等。 李牧尚也懶得跟這種人費口舌,拿起糕點就準備繞開往裡面走。 王鐵柱卻絲毫不打算放過這麽好貶低情敵的機會,伸手攔了下來:“我告訴你跟陳佳斷了聯系,咱們這事兒也就完了。” “如果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這貨還湊到李牧尚的耳邊小聲的補充道:“你原本今晚的演出,也是我給頂替掉的。” 李牧尚是真的生氣了,眼睛死死的盯著王鐵柱,手早已經捏成了拳頭。 王鐵柱也發現了這一點,依舊笑嘻嘻的說道:“怎麽著準備打我?” “來來.來朝著我臉上打,今兒個不打就是男人。” 說到這裡對方更加的狂妄,甚至伸出手拍打李牧尚的臉:“你以為你是武俠?” “今兒個你還能翻了天?” 無俠應該是最近娛樂圈最火的明星,高強的唱功、無敵的創作能力,以及一人對抗整個行業的壯舉,都讓哪怕文工團的人都很佩服。 王鐵柱壓根就沒把眼前的李牧尚和無俠聯系在一起,所以才說出剛剛的那話。 李牧尚緩緩拿出手機,終於開口:“你剛剛說什麽再說一遍?” 王鐵柱愣住了,他覺得對方是故意沒聽自己講話,有些氣急敗壞:“你以為你是無俠?” 李牧尚微笑著擺了擺手:“不是這一句,是上一句。” 王鐵柱更加覺得對方是在戲弄自己,臉色漲紅伸出手想要繼續拍打李牧尚的臉:“你打我啊,朝著我臉打!” 這話剛說完,王鐵柱哎呀一聲就叫了出來,瞬間退後跟個蝦米一樣弓著身捂著鼻梁。 “李李牧尚,你事情大了.你前途沒有了。” 李牧尚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拳頭猶如雨點一樣落下,每次都精確的打在王鐵柱的臉上,嘴裡還嘟囔著。 “我從來沒有見過有人有這樣的要求,作為新時代的好青年,我絕對完成你的請求。” 王鐵柱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慘叫:“哎呀~~哎呀!” 李牧尚則是騎在對方身上,一拳拳的絲毫沒有要停手的意思。 “別打了別打了.李爺李爺我錯了!” 這小子就是吃軟怕硬,現在見李牧上來真的瞬間就慫了。 李牧尚認真的回道:“王老師您可別這樣,我非常願意樂於助人。” 啪啪啪又是幾拳。 “李牧尚~~你住手。” 聲音從身後響起,他轉頭看去自己師傅以及王鐵柱的叔叔都怒氣匆匆的站在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