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沒鬧過。『天津小說網』”他笑道。 “哎,對了。”齊悅也想起來,“你當時叫我月亮?還是月娘?” 阿如在一旁站立不安。 “月亮。”常雲起略沉默一刻,答道。 齊悅眼睛一亮站起來。 “我?”她仲手指著自己。 “看來你是真的忘了,我給你的起的,小時候鬧著玩呢。”常雲起微微一笑道。 齊悅一臉驚訝。 “這麽說,我?真的有個名字叫月亮?”她說道。 “也不算名字,是我瞎喊的,大嫂莫要責怪,以後不喊了。”常雲起垂目說道。 齊悅沒理會他這話,只是得到確認,心裡覺得驚奇的不行。 “真是巧啊,竟然有一樣的外號。”她坐下來,手扶著胸口,一臉不可置信,“怪不得我會附…” “少夫人,薑湯要涼了,快喝吧。”阿如說道,打斷了齊悅的話。 齊悅也察覺幾乎失言,忙接過薑湯喝起來。 常雲起終於起身告辭了。 阿如松了一口氣。『悠閑生活美滋滋』 “真遺憾,還沒做叫花雞給你嘗嘗呢。”齊悅笑道,並沒有挽留,親自送出來。 “下次吧。”常雲起笑道。 還有下次… 阿如低著頭一臉焦躁。 “奴婢送三少爺。”她說道。 齊悅便停了腳,常雲起衝她拱手施禮大步出去了。 “不知道這孩子回去說話管不管用。”齊悅站在屋簷下歎口氣。 不過還是很高興,這是第一個來看她的人。 “看來齊月娘跟你們三少爺關系還不錯。”齊悅說道。 阿如剪了燈花,端過來放在臥房的桌子上。 “三少爺一向性子好,為人和善。”她說道。 意思就是不是特別的對齊月娘好,齊悅哪裡聽不懂看不懂這孩子的緊張,抿著嘴笑。 “真是,你們老太太幹嘛非要跟世子,這叫結親?叫結仇還差不多,要是把齊月娘嫁給三少爺,既不耽誤世子結門楣相當的親月娘也能享受富足安樂的生活…”她說道。 阿如噗通就跪下了。 “少夫人,你這話可千萬不能說,要不然,那就是死路一條了。『保險小說網』”她驚恐說道。 齊悅笑,伸手拉她。 “我去哪裡說?不就是跟你說說而已。”她笑道。 “少夫人,且不管以前如何,你如今是少夫人,將來是侯夫人…”阿如站起來,帶著幾分憂慮開口。 齊悅哈的一聲仰面倒在床上。 “我要死了。”她喊道。 阿如嚇得臉都白了撲過去。 齊悅哈哈的笑。 “少夫人,你嚇死奴婢了。”阿如急了生氣道。 “你才嚇死我了呢。 ”齊悅笑著側身躺在床上,看著阿如,又吐了口氣,“留在這裡一輩子,我還真不如死了算了。” 阿如不說話了,歎了口氣。 “你原本的日子過得很好吧?”她遲疑一刻低聲問道。 “想起來那時候也是抱怨不如意蠻多的,不過現在想起來,挺好的。”齊悅帶著幾分追憶說道,“我來之前,也是在這樣一個鄉下呢。” “也是在鄉下?”阿如好奇的問道。 齊悅伸手拉她坐下。 “外人看起來我好像也是被排擠趕下來的,就跟現在的狀況差不多。『免費小說閱讀網』”她說道。 阿如又驚訝的站起來。 “你,你也是被夫家趕出來的?”她結結巴巴問道。 “什麽夫家,我還沒結婚呢,是單位,也不是單位啦,”齊悅笑道,“我是自願下來的。” 阿如松了口氣,在腳踏上坐下來。 “單位?單位是什麽?”她問道。 “單位啊,單位就是···”齊悅剛要解釋就聽外邊有人走動主仆二人忙收了話。 “少夫人,府裡來人了。”仆婦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又來人了?齊悅和阿如對視一眼。 進屋來的人掀開大大的帽子解下厚重的鬥篷,露出一個年輕的面容。 “采青姐姐你怎麽這麽晚過來了?”阿如驚訝不已,一面忙倒了熱茶端給她。 采青顧不得接,過去給正從臥房走出來的齊悅跪下叩頭。 “奴婢驚擾少夫人了,請少夫人恕罪。”她伏地說道。 采青是西府二夫人的大丫頭,身份比家中的那些姨娘們還要尊貴幾分,齊悅忙請起。 “太太才聽到少夫人到這裡來了,想著如今天氣越發寒,這裡久不住人,更是陰潮,所以催著我送了個褥子過來。『免費小說閱讀網』”采青起身,將放在地上的大包袱拿過來。 阿如忙接過,打開一看,見竟然是一件大毛裘衣,五彩斑斕的花紋“這是老虎皮。”采青笑道。 齊悅稀罕的不得了,忙招呼著拿出來左看右看。 哇哦,這可是真家夥。 “多謝嬸娘惦記。”齊悅笑道,又讓阿如快去添床被褥。 “別的屋子更是不好,這邊地方大,讓采青姐姐和我擠一擠。如說道。 “不用忙了,我說句話就趕回去。”采青忙說道。 齊悅和阿如一愣。 “這大晚上怎麽好趕路?”阿如搖頭。 既然說要趕路肯定不是客氣,齊悅微微有些遲疑,看向采青。 “我去給姐姐熬碗薑湯。”阿如也反應過耒說道。 采青道謝沒有推讓,看著阿如出去了。 齊悅摸不準采青的來意,從阿如介紹裡來說,這西府的二夫人跟齊月娘沒什麽來往啊… 不過想到那日初見她露出的神情,再看今日這夜半來訪·二人之間肯定有些關系。 “少夫人。『偷心大盜』”采青開口說道,“太太托我來,是要問問你,可知道當日太太的苦心了?” 一句話齊悅就被問懵了,看吧,果然有關系,還有當日呢!不過,她哪裡知道當日有什麽鬼! “我¨”齊悅張張口苦笑。 采青看著她的苦笑,便接過話頭。 “世子爺不是您的良配·老太太一心為了您好,要給您最好的,要給您安穩日子,只是,這一步確實走錯了。”她說道,一面邁上前一步,“如今您看清了,世子是容不下您,大夫人也容不下您,這個家容不下您·少夫人,您如今還不滿二十歲,難道這一輩子就要在這鄉下熬著了麽?” “那,嬸娘的意思是?”齊悅怔怔順著她問道。 “自請下堂。”采青說道。 齊悅哦了聲。 “和離是不成的,少夫人也別擔心,太太必將護著您,再尋一個合適的人家,就是尋不到合適的人家,您這一輩子太太也必然保證衣食無憂。”采青說道。 “我自請下堂,就能成嗎?不是說我這是皇上的賜婚?”齊悅疑惑問道。 “只要少夫人您有這個心·太太一定想法子周全。”采青含笑說道。 這也是定西侯府那些母子倆的心願吧?原來是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軟硬兼施來了。 齊悅在室內慢慢走動幾步。 “多謝嬸娘,月娘一定好好想想。”她笑道。 采青看她的神情歎了口氣。 “少夫人·雖然二太太和大夫人是一般的目的,但二太太是真的為了少夫人著想,而非大夫人只是為了她和世子,奴婢知道您必定會這樣想。”她說道。 齊悅翻了個白眼,轉過身是真誠的笑臉。 “怎麽會,我知道的。”她說道。 采青看著她。 “太太和老夫人,對於姑娘您,都是一般的心意。”她鄭重說道。 齊悅看著她·忽然覺得這句話裡有很多意思。 “奴婢出來不敢太久·這就告辭了。”采青卻不再說話,轉身取過大鬥篷就施禮告退。 阿如親自送出去·回來後見齊悅坐在燈下發呆。 “少夫人,二夫人是怎麽意思?”她忍不住問道·帶著幾分期盼,“可是要幫少夫人說話?” 說話?說離,齊悅搖頭。 “你們這二夫人到底和齊月娘什麽關系啊?”她坐正身子好奇的問道。 “沒什麽關系啊。”阿如一頭霧水說道。 “那跟你們老夫人什麽關系?可有親?”齊悅又問道。 阿如搖搖頭。 “我們老夫人是福建人,二夫人是京城人,一南一北的若不是姻緣紅線,原本一輩子是不認的。”她答道。 那就奇怪了,齊悅又斜倚在床上。 “不過,兩家祖上都是開國的功勳,當初是一同的高祖皇帝打天下的。”阿如想到什麽又補充道,“咱們家封了侯,她們家封了國公,還有,二夫人家…” 阿如說到這裡停了下,有些遲疑。 “還有什麽?”齊悅問道。 “二夫人家比咱們家要高貴的,她們家歷代幾族都是勳貴。”阿如說道。 幾代勳貴?齊悅來興趣了。 那按理說前朝的勳貴在新一朝再開國就是勳貴,不是很容易的呀,俗話說一朝天子一朝臣嘛。 “那二夫人家該不會是前朝叛臣?對新朝有從龍之功吧?”她問道。 “那奴婢就不知道了。”阿如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就這些事還是奴婢偶爾聽到的。” 齊悅哦了聲,重新躺下,管他們呢,愛是啥就是啥吧,好心也好假慈悲也好,她都懶得理會,翻身向裡睡覺。 阿如放下帳子,吹熄了燈關門出去了。 第二天齊悅在屋子裡刷牙時,聽到外邊傳來哭聲。 “村裡有喪事啊?”齊悅含糊說道。 “不知道,奴婢去問問。”阿如說道,走出去了,不多時回來了,神情有些古怪。 “怎麽了?”齊悅正對著銅鏡自己挽頭髮,隨口問道。 “外邊···”阿如開口,似乎不知道怎麽說,“外邊有個村人在門外哭呢。” “哭什麽?欺負人了?”齊悅轉過頭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