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她離開慕安然,不在她身邊,小小的她能不害怕? 可是,顧亦城是不會放過她的。 更不可能讓她跟慕安然一起,那個惡魔恨不得她們分離,以此來折磨她呢。 更可以威脅她,以此來達到他為所欲為的目的。 又怎麽會讓她如願? 今天讓她們見面,也是先把她羞辱一遍,再當猴耍了,從身體到心靈上折磨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下一次,那人又不知道要變換著什麽花樣。 ********** 顧亦城快速趕到公寓時,見到的是濘濘衣著單薄的在陽台上。 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蜷縮在角落裡。 據說,沒有安全感的人會這樣,將全身蜷縮在一起,母體裡的嬰兒一樣。 顧亦城心中一震,眼中有著愧疚,看來他是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所以何詩濘才會如此。 顧亦城大步上前,把外套脫了下來,蓋在她身上。 “外面冷,要多穿點。”語氣溫柔,沒有責怪,有的只是無奈跟心疼。 何詩濘抬起頭,秋水般的瞳仁裡淚光閃閃,聲音顫抖的道“亦城哥哥,他們找來了……他們……” 說起‘他們’,何詩濘的眼中頓時就布滿了驚慌,單薄的肩膀,微微的抖動著,小手死死的抓緊了身上的外套,更是往角落裡蜷縮。 這楚楚可憐的模樣,任何人看了都心痛。 顧亦城自然知道何詩濘口中的‘他們’是誰,所以更是心疼她。 這麽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有著悲痛的過去,那些悲慘的經歷給她造成了嚴重的心理陰影,讓她一直深受其害,時時刻刻不得安寧。 顧亦城蹲了下來,把顫抖的她擁入懷中,“濘濘,那只是夢,別怕!所有的一切都過去了,現在沒有人能夠傷害你。” 何詩濘用力的抱緊了顧亦城,哽咽的點頭,道:“對,都過去了,都過去了,有亦城哥哥在,就沒有人可以再傷害我。” 顧亦城把她橫抱起,抱著她回臥室,輕輕的把她放在大床上。 何詩濘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怎麽都不肯放開。 “亦城哥哥,你不要走好不好?我不想一個人在這裡,我……” “這裡有傭人,有保鏢,你怎麽會一個人呢,濘濘,你要試著放開心懷,慢慢去試著接受身邊的人,相信他們,他們都是我的人,會時刻照顧你,保護你。” “嗯嗯。”何詩濘乖巧的點著頭,松開了他。 “亦城哥哥,我會努力試著走出來的。” 顧亦城憐惜的摸了摸她的頭,“真乖,好了,睡吧,很晚了。” 何詩濘輕輕拉著他的衣袖,那雙如泣如訴的大眼緊緊地凝視著他,貝齒輕輕咬著粉唇,似是有話又說,欲言又止的。 “怎麽了?”他問。 “亦城哥哥可不可以不要走……”小心翼翼的,又帶著些許的期待。 何詩濘的聲音很輕,幾乎輕不可聞。 但顧亦城還是聽到了,對著這樣的何詩濘,他不忍拒絕,“好,我今晚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