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之地是恶魔巢穴

002 以不同标记未来
  “身處戰場就得試著習慣分別的哭泣。”巴恩斯頗覺有趣,米海爾剛買來的這個小東西怕是腦袋壞掉了。
  “相較於生活中的哭泣,戰場上的還來得純粹些。”米海爾背著手,笑眯眯地望著趴在遠處哭喊的芙蕾雅,“大人,我是不是買回個小麻煩?”
  “麻不麻煩的不知道,總算知道你的口味了,我該祝你好胃口嗎?”
  “大人,您又在開屬下的玩笑了。”
  “有著狼人血統的奇怪女孩兒嗎,她的腦袋瓜兒是不是有點兒大,是因為營養不良嗎,看著就要耷拉到膝蓋上了。”
  “讓我感興趣的並不是她的血統、長相或年齡。”
  “男人式的謊話,她要不是孩子,或是醜八怪你也不會買她。”
  “這是當然,誰肯花錢買回個醜八怪呢,但都不是決定因素,究竟為了什麽呢?”米海爾似笑非笑,他的表情有些滑稽,“越發覺得麻煩了。”
  “是為了艾布拉姆?沒記錯的話你與他並無太多交集,任務不同,面對的敵人不同,”巴恩斯也許是因為無聊吧,想繼續這個話題,“真是因為他?”
  “艾布拉姆無疑是傻瓜,本可以通過戰爭為自己賺取權力及財富,卻落得個被流放的下場。”
  “誰讓他頭腦發熱殺了指揮官,我要向你下達相似的命令呢,讓你的人成為炮灰,不僅要為這場戰爭犧牲,更要背負惡名呢,你會殺了我嗎?”
  “艾布拉姆最大的不幸就在於此,他的指揮官不是您,所以說啊為自己選個好老板也是極重要的。”
  巴恩斯忍不住笑,“艾布拉姆注定是要走到這一步的。”
  “同僚們都在傳上頭早就打算讓艾布拉姆背鍋,他注定是要失去一切的,能落得個流放的下場也好過掉腦袋。”
  “你就沒想為何是他?”
  “還請大人明示。”
  “髒活都是艾布拉姆做的,艾布拉姆又做的極好,好到上頭既怕艾布拉姆不能保守秘密,又到了賞無可賞的地步,就隻好用了笨辦法,激怒了這頭雄獅。”
  “他是倔強呢還是勇敢呢,為著那一個個荒誕的任務,他的同伴都死光了,說到賞無可賞,他到底向上頭要什麽了?”
  “自由,簡直是獅子大開口,為這他的領地被收回了,爵位也被剝奪,而他想要的所謂自由被上頭利用,成了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要說之所以買下芙蕾雅真是為了艾布拉姆呢?”
  “我不明白。”
  “軍人不同於政客,軍人有著隻屬於軍人的堅持,我想看看艾布拉姆的這份堅持能存續多久,更覺得芙蕾雅是艾布拉姆對這個世界留存的最後一絲念想。”
  “你是想告別戰場了。”
  “能夠始終追隨大人是我的榮幸,更是上天的恩賜,我累了,好在也得到了爵位,獲取了足以應付余生的錢財,我是準備放馬南山了,回屬於我的領地去,過向往的閑散生活。”
  巴恩斯凝視米海爾,“追隨我時你還只是孩子,時間過得真快,已經到了可以選擇人生的年紀了。”
  “您希望我留下來?”
  “不,我希望你離開,如果可以我也想盡可能地遠離戰爭,哼,帶著你的這個奇怪的戰利品回屬於你的領地享受無聊的余生去吧。”
  “大人,您需要我會留下。”
  “這是你應得的,就算哪一天我真的去找你,也不是為戰爭,而是去看望多年未見的老朋友。”
  “這是我的榮幸。”
  “能與你並肩作戰也是我的榮幸,去吧,去尋找你的幸福去吧。”
  米海爾朝他的指揮官深深地鞠了一躬,“我只是遠離戰爭,並非遠離您,我的人生絕不允許大人缺席,待大人有閑暇到了我的領地,我會準備最烈的酒、最漂亮的女人,當然還會有在閑散中經歷的各種趣事。”
  “烈酒和女人嗎,都很讓我期待。”
  米海爾擺手,命士兵把倒地痛哭的芙蕾雅拖了回來。
  “把手銬腳鐐打開。”
  “我怕她會逃走。”
  “你會嗎?”
  芙蕾雅望著她的新主人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逃跑的打算。”
  “這麽說你終會逃走的,既然不是現在,還是給她打開吧。”
  士兵打開芙蕾雅的手銬腳鐐,米海爾示意芙蕾雅跟著自己,“巴恩斯大人,我就要返回領地了,您永遠都有一個值得信任的朋友,這個朋友名叫米海爾。”
  芙蕾雅一路小跑跟隨米海爾,米海爾的步子實在太大,害得芙蕾雅就連想繼續哭的時間都沒有。
  米海爾停了下來,芙蕾雅撞到米海爾身上,士兵都很好奇地望向這對兒奇怪的組合。
  “怎麽突然停下了?”芙蕾雅揉著鼻子小聲抱怨。
  “我要說終於找到馬車了,你會開心嗎?”
  “馬車應該比主人更快,我怕要難過了。”
  “馬車當然比我更快啊,也更省力,這不是好事嗎,你為何要難過呢?”
  “主人有馬車可坐,我卻要在馬車後頭跟著,萬一跟不上也別怪我。”
  “想什麽呢,你當然得跟我一起乘坐馬車啊。”米海爾拽著芙蕾雅,直到坐進車廂芙蕾雅還有些不敢相信,隨即又變得警覺起來,躲在車廂的角落。
  馬車夫揮舞鞭子,啪地一聲響,馬車駛離米海爾駐扎了許久的戰場。
  營地被遠遠甩於身後,除了隨馬車一同行進的數百士兵,就是望都望不到邊的景致了。
  米海爾心情舒暢,“終於能返回家鄉了,我還活著,簡直不可思議。”
  芙蕾雅也知道該說點兒什麽米海爾才不會顯得尷尬,可她的心情糟透了,更怕得要死,便怎麽也說不出話來。
  “你在怕著什麽?”
  “能說我在怕你嗎?”
  “真想敲開你的小腦袋瓜兒,看看裡頭裝著什麽。”米海爾不顧芙蕾雅反對,揉捏她的耳朵,“小小的、軟軟的,很是可愛呢。”
  “你要做什麽,這就是你花大價錢買我的目的?”
  “你是不是知道了你這個年紀不該知道的,別是負責看守你的士兵對你做了什麽,或是你還在實驗室時就已經發生了那種事?”
  “沒有,都不是,我只是看到了不該看的,在主人眼裡我算女人嗎?”芙蕾雅很是小心,生怕再勾起米海爾的邪火。
  米海爾大笑,“你想多了。”
  “您能明確回答我嗎?”
  “在這之前你得先回答我的提問。”
  “問吧。”
  “你是不是真的壞掉了,各方面都是?”
  “我沒有,我只是答應了艾布拉姆大人。”
  “艾布拉姆嗎,放心吧,現在的你在我看來還不算女人,以後怕也不算,買你不是為滿足最基本的需求,知道嗎,最基本的也是最普遍的,說白了就是不缺的,只是按最基本的需求買你就太虧了,你很有用,有大用。”
  “能說的再明白些嗎,我只是小孩子,聽不懂許多。”
  “小孩子不懂的你也都懂了,就不要再假裝謙虛了好吧,放心,我不會對你怎樣的,話說回來,我要真想怎樣呢,你會反抗嗎?”
  “我會死給你看,有些東西就隻屬於艾布拉姆大人。”
  “這就是你所認為的希望吧,不說這些,看到沒,車窗外的可都是你不曾見過的。”
  “我不明白。”
  “未來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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