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俊被人盯上了。 如果剛才不是太陽金鷹反應快,把蘇俊推下水,他現在已經死了。 他現在已經死了! 他現在已經…… 蘇俊腦海中只有這麽一個念頭。 他感覺自己像是錯過了幾百億。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把火,在蘇俊的腦海中燃燒,他並沒有再往下遊去,而是一個轉身,向著水面上遊去。 才從水面探出了頭,蘇俊便看見大約在一百多米遠的位置,有著一個古怪的海上漂流物。 那看著就像是有人用一株大樹的樹乾隨手做出來的獨木舟。 三位玩家正用不同的姿勢或坐或趴,呆在這獨木舟上。 站在最前面的那位玩家手中拿著一張半人高的木質長弓,他穩穩地站在獨木舟的船頭,很認真地看向小帆船方向。 中間的那位玩家什麽武器都沒帶,他像是一隻樹袋熊一樣緊抱著獨木舟的樹乾,生怕自己一時手滑滑入水中。 最後的那位玩家就比較聰明,他坐在獨木舟的樹根位置,那裡正好有著樹根織成的一個凹進去的位置,人坐在上面穩穩的,一點也不用擔心不小心滑下水去。 所以他開開心心地拿著木槳在那裡用力地劃著獨木舟,一點也不在意前面就要滑到水裡的同伴。 “怎麽樣,死了沒。” 最後的那位玩家還有心情關心著戰局。 站在船頭的弓箭手有些無奈地說道:“差點,剛才那邊船上的那隻鷹反應過來,把那個家夥給推到海裡去了。” “沒死?”抱著獨木舟的那位抬起頭,“那接下來就是我的事了,老六,快把船劃過去,我受不了這種獨木舟了。” “有獨木舟就不錯了,這種見鬼的海上求生世界,半年都找不到一座島,要不是有這麽一個木頭,我們現在還泡在水裡呢。”被叫老六的那位玩家有些抱怨地說著。 他們就是那位陳哥派來對付蘇俊的手下。 本來陳哥以為,所有的求生世界都差不多。 畢竟他與他的手下都是如此,要麽是在森林求生,要麽是在草原求生,最麻煩的那位也只不過是雪山求生。 在陳哥的想法裡,就算是海上求生,其實情況也差不多吧。 可是當陳哥的三位手下被派到這裡時,他們才發現情況真的不一樣。 因為沒有帶安全屋過來,他們進入海上求生世界,直接就在水裡泡了一天時間。 如果不是正好路過的木頭讓他們找到了機會,做了這麽一個獨木舟,可能他們現在還在水裡泡著呢。 就算他們有了獨木舟,這一路上他們找過來也花了不小的力氣。 後面控舟的阿六與站在獨木舟前的弓箭手李勇還好一些。 阿六在進入求生遊戲之前就是位水手,不管在游泳還是在控舟方面都有一定的能力。 弓箭手李勇的求生世界是密林求生,他已經習慣站在樹枝上跑跳,在獨木舟上他還是可以站得穩的。 隻可憐中間那位嚴寬,他的求生世界是草叢求生,明明他是位可以圍獵獅子的猛男,現在只能趴在獨木舟上裝樹袋熊。 現在他隻想要讓站到可以讓他站直的平地上去,哪怕只是站一下也好。 就在這時,弓箭手李勇突然說道:“他浮出水面了,我看到我的獵人標記了。” 阿六與嚴寬同時抬頭,向著李勇所說的方向看去。 他們都不是弓箭手,視力並沒有李勇那麽好,在他們眼裡,百米外的小帆船都不一定能看的清,更不用說一個普通人的影子了。 李勇這時有些急了,“不好,他發現我們了,正向我們這邊遊過來,見鬼,他游泳的速度好快,難道這就是海上求生玩家和我們的差距。 阿六,你快劃船,我們靠近一點,我要把他給乾掉。” 阿六連忙劃動船槳,不過他們手上的船槳也只不過是用樹枝與樹葉自己製作的,並不算在正式的工具裡面,想要給予獨木舟速度方面的加持是不可能了,能讓獨木舟往前移動已經算是相當了不起的事了。 這一路上李勇對獨木舟的速度也算是有所了解,他對身後說了一句之後,就一直緊盯著海面。 蘇俊此時已經沉入了水下,但李勇打出的獵人標記還在蘇俊頭上,他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蘇俊正用一種超出正常人游泳的速度向著獨木舟這邊而來。 作為一名密林中求生的弓箭手,李勇有著幾次獵殺飛鳥的戰績。 射移動靶他還是有些心得的。 否則陳哥也不會把他給安排過來。 看著水下明顯的獵人標記,李勇右手捏著四支箭矢,心中暗自計算著角度。 眼看蘇俊離獨木舟只有不到五十米了,李勇的第一箭終於射了出去。 在水下的蘇俊其實一直都在注意著水面上的一舉一動。 畢竟頭上那個箭頭還在,他相信敵人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的。 果然在離獨木舟只有五十米左右的時候,一支箭矢就從水面上射入了水中。 雖然受到了海水的影響,射入的箭矢明顯慢了幾分,但那力度卻一點也沒減弱。 同時箭矢很精準地就向著蘇俊的眉心方向射去,好像已經鎖定了他一樣。 蘇俊游泳的動作比正常人要強很多,他只需要雙腿動一下,都不需要手臂輔助就可以迅速地前遊。 同時水流的細微波動,蘇俊都可以輕松地感覺到。 那箭矢落下來的瞬間,蘇俊腰間的破浪刀就劃出了。 雖然是在水下,但蘇俊出手速度那是相當快的,刀光一閃而過,箭矢就被切成了三截,箭尖更是被打到了另一個方向去。 雖然看不到水下的情況,但李勇馬上便感覺到情況不對。 “阿六小心,那個家夥很強。” 說完李勇手上的三支箭矢又飛了出去,從不同的角度射向遊過來的蘇俊。 阿六這時也站起身來,他拿出一支尖刺一樣的武器,活動了一下身體,準備下水戰鬥。 至於還抱著樹乾的嚴寬,誰也沒有理會他。 畢竟誰都可以看的出來,在水面上,嚴寬一點戰力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