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整理了一遍思路,起身拿起刀直接撐起刀幕,直到最後一絲力氣用盡,跌坐在地。盤膝而坐,劇烈的喘氣,溫良借著恢復體力的時間嘗試學著老白的方法調整呼吸,慢慢平緩下來,但想要嘗試感受老白所說的力、氣、神時遇上了難題。力量和精神和氣息都在各玩各的,壓根融不到一塊去。 溫良有些心急起來,老白的聲音傳來:“不要著急,靜下心來。” 溫良睜開眼有些無奈,抬頭看去,聲音是從一個小型的移動攝像頭機器人傳來的:“老白,這是用來監視我的嗎?” 機器人的輪子滾動,停在溫良面前:“別擔心,你的這個是我全權接管的,我只在你修煉時給你看著點。” 溫良抬頭看了眼時間:“我想起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期末考核我怎麽辦?” “你放心,在這呆一周就好,會趕在期末考核前的,而且以你C級的精神力強度,你完全申請可以免去考核,省的浪費自己的時間。” 溫良一愣:“還能這樣?” 老白的聲音也是帶著難以置信:“你不知道?” 溫良有些不好意思了:“嘿嘿,我都不太關注這些東西。” 老白想了想問道:“你應該不是格鬥系的學生吧?” 溫良如實答道:“我是年級指揮系的第一。”言語中帶著一絲得意。 老白難得帶著一絲鄙視道:“那你怕是連指揮系的專業導師都沒有去選過吧?” 溫良又是一愣,老白的聲音搶答:“還有這個?” “我就猜到了,修行不是閉門造車,你這樣是不行的,有時間也要多出去轉轉,用以前的話說,便是入世,不然你遲早會吃虧的。” 溫良苦澀一笑:“今天受教了。” 老白笑聲傳來:“好了,別太緊張,靜心凝神,再去嘗試。” 溫良聽言開始冥想,像往常那般克制自己精神的躁動,沉浸其中,心緒平靜,身體開始無意識的自我調整呼吸,精神與氣息開始交融,遊蕩全身,一陣清涼爽意洗滌自身。 溫良面具下的臉放松起來,眼角舒展,緩解了今天遭受到的驚嚇和緊張。 小機器人停在溫良面前觀察了一會兒後就離去了,停在牆邊充能起來。 修行無歲月,時光彈指而去,門被敲響時,已經堆放了兩份飯食。 溫良回味著之前氣與神的交融,端起那份尚熱的飯菜:“嗯,不錯,比食堂還好。” 老白出現在門口,驚奇的打量著溫良:“沒想到你自身還有這種際遇,精神躁動症,已經到了能自主克服的地步,不容易啊,那你接下來只要學會氣與力合便可。” “到時候你就可以隨意組合其中的力量用以攻擊。” “而且多使用精神力去攻擊可以磨礪你的精神掌控度,減小操縱機械體的損耗,對你指揮系的作戰方式也是大有裨益。” 溫良肚子餓的厲害,也不看自己夾的是什麽菜,一頓胡塞海塞。 老白看得直搖頭:“看給孩子餓的。” 溫良把兩份飯都吃完之後才滿足的癱坐在地上:“呼,活過來了,真好。” 老白丟來一塊如白玉般小牌子:“明天就要開始第一輪的黑暗鬥技了,這是你的牌子,保管好,最後沒有玉牌的都算淘汰,獲勝條件就是至少奪得一塊額外玉牌。” 溫良驚訝:“那豈不是要淘汰至少一半的人?” 老白笑眯眯道:“沒錯,戴上面具,跟我走吧,要出發了。” “考核的地方不在這,全江南省的激鬥場的人員都會集中到那裡,還會有一些大人物來看哦,不想被發現的話,就好好隱藏好自己的身份吧。” 溫良有些發怵,古文峰不會也在吧:“我能換一身衣服嗎?” 老白不在意道:“別慌,到時候大家都會換上統一的衣服,到時候你能辨別他們身份的方式只剩下面具和聲音了,如果對方沒用電子模糊音的話。” 溫良了然點頭:“知道了。” 老白安慰道:“第一天要是遇到無法抵禦的危險交出玉牌就沒事了,按照歷年的經驗,最強者也只不過是接近B級,今年據說有B級的人在,但以你的本事,你躲著點就沒事了。” 溫良:“人很多嗎?” 老白嘿嘿一笑:“不少,幾百個還是有的。” 溫良不再多問,跟在身後默默走著,途中不斷有人加入,所有人戴著面具低頭不語,安靜的坐進了一輛大型浮空飛船,窗戶都被特意封鎖住,坐在裡面黑洞洞一片,詭異安靜加上偶爾晃動的人頭,顯得有些陰森恐怖。 溫良抓住一切機會冥想,不知道過了多久飛船一陣晃動之後停下來,老白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到地方了,出來吧。” 陽光從打開的艙門灑進船艙,溫良眯著眼站在外面,周圍的景色已經是不知道在何處,看樣子是個佔地極廣的地下設施。 老白的聲音從眾人身後傳來,指著前方的一個門道:“換好衣服就進去吧,裡面就是你們第一輪鬥技場所。” 排隊而入,溫良看到了一片地下森林,溫良驚訝的看著那片望不到邊的叢林,老白道:“你們的任務很簡單,奪得一塊玉牌,然後穿過叢林,到達叢林另一邊的集合處即可晉級。” “你們是第一批到來的鬥技者,下一批鬥技者將在三分鍾後到達,你們運氣好,佔有先機,所以,出發吧。” 人群立刻散開湧入叢林,溫良抬頭看了眼遍布上空的機械飛鳥,找了個人少的方向鑽進叢林。 溫良從腰間的武器匣中取出一柄直刃長刀一柄短刀,武器匣是統一配備,溫良這個武器匣一共有五個槽位,兩柄長刀,一柄軍刀,兩柄短刀,是他自己盡興挑選的,左手短刀右手長刀,戒備的看著四周,慢慢向深處走去。 溫良蹲下看著被人匆忙踩踏出的痕跡,決定拿這人下刀奪取玉牌隨後便直奔集結處,溫良小心的避開著路上可能被埋下陷阱的地方,一路追隨那個蹤跡,直到查看一處痕跡時,眼角瞥到寒光閃爍,左手提起短刀格擋住對方劈來的一刀。 定睛看去,看身形居然是個女子,緊身的衣服下玲瓏的身軀展露無遺,溫良開啟了電子模糊音道:“交出玉牌,我不傷你。” 女子輕哼一聲:“那就試試吧。” 溫良腳下用力挑起一片泥土飛向對方,身形藏匿在泥土之後,一刀斬向對方。 女子怒斥一聲:“卑鄙!”向後躲過這一擊。 溫良展開刀幕,一波接一波的攻勢壓向女子,女子隻得連連招架,卻也招架不住越來越密集的攻擊,溫良一刀震飛女子的刀,刀刃懸在脖子上:“你輸了,把玉牌交出來吧,你還可去搶別人的。” 女子氣憤的將玉牌擲於地上:“哼,你給我等著!” 溫良等對方的身影走遠之後才去撿起玉牌,剛撿起玉牌整個人向後跳去,一把短刀插在剛剛他撿玉牌的位置,溫良只聽見一聲怒哼就沒了動靜。 溫良撿起短刀,將自己的那柄短刀放回武器匣內:“還不錯,可以利用一下。” 抬腿向叢林深處奔去,不時翻身爬到樹上觀望四周,確認沒有危險再繼續深入。 中間繞過幾處比較可疑的地方,溫良最終還是遇上了第二個人,那人腰間掛著兩個染血的玉牌,盯著溫良:“交出玉牌,饒你不死。” 溫良輕蔑一笑:“想要?追到我再說吧。” 轉身換了個方向狂奔,他調轉方向朝著之前路過的幾處可疑之處去了,不時以短刀在樹乾上刻下印記。 得益於刀幕的鍛煉,體力充沛的溫良將對方甩了個沒影,站在樹乾上,掂量著短刀,隨便挑了個位置將短刀丟了過去,隨後坐在了更遠處的樹冠中靜靜觀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