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白魁夜眼神一變,松開了輪椅,快速奔跑過去,伸手接住了即將倒下來的心籠幽。 看著她臉色蒼白如紙,包扎過的肩膀上已經隱隱約約有血液滲出,白魁夜眉毛緊皺,攔腰抱起她往前方走去。 “不,我不要住院。”心籠幽艱難睜開眼睛看著白魁夜,喃喃自語。 “不住院,你不想要命了?”白魁夜淡淡道。 “我就是不要住院嘛~”心籠幽輕聲說道,聲音帶著一絲撒嬌,修長手指捏著白魁夜衣服。 第一次見到她這等脆弱模樣,白魁夜抿了抿唇角,什麽都沒說,抱著她往外面走去。 “女神,你不要我了嗎?”身後的百玄禦看著白魁夜離開,大喊一聲。 雙手轉動著輪椅,追著上來。 太可惡了,心籠幽這個女人,又來把他女神搶走。 聽到百玄禦的聲音,白魁夜停了下來,頭都不回道:“你給我在醫院裡待著,不然你懂得。” 聽到這話,百玄禦扁扁嘴巴,表情鬱悶的樣子 “好吧,我聽女神的。” 沒有追上去了,就這樣看著她抱著那個可惡女人離開了,心情複雜。 …… 豪華別墅裡。 白魁夜抱著心籠幽剛踏進大廳裡,就聽到大廳裡傳來了嘰嘰喳喳聊天聲,眉毛一挑。 “老姐。”一道清朗的聲音傳來。 白魁夜聞聲看去,只見一身黑色工裝風的白遷璽笑容滿面走了過來。 “你怎麽來了?”白魁夜淡淡道。 這家夥不好好在家裡待著,跑來這裡做什麽? “姐,我這不是想你了嘛,都一個多月不見了,難道你不想我這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一表人才的弟弟嗎?”白遷璽屁顛顛走到白魁夜面前,調侃道。 這一次來到這裡,就是因為他即將要轉學到老姐學校了,又開始相愛相殺的日子了。 只見白魁夜直接無視掉他的廢話,往裡面走去。 白遷璽這才發現自家老姐抱著一個女人,還是個受傷女人,眼神疑惑。 “姐,這人怎麽受傷了?”白遷璽走在她身後問道。 “姐,你該不會也受傷了吧?” 說著,白遷璽直接把她全身上下看一遍,沒有發現傷口、血跡之類,放下心來了。 只見白魁夜依然沒有出聲,抱著心籠幽往樓梯口走去,白遷璽也跟著上去。 站在角落裡的傭人一看到主人抱著受傷的女人,立馬去聯系醫生。 房間裡。 白魁夜把心籠幽放在大床上面,正想轉身離開,不料,一隻白皙手攥住了她衣服。 白魁夜垂下眼眸看著正緊緊攥住自己衣服上那隻手,然後抬眸看去床上依然沒有醒過來的心籠幽。 “不要走~”三個字從她嘴裡說出來,帶著一絲哀求。 聽到這話,白魁夜愣了一下,眼睛直盯著她,隨即回過神來了。 “我去叫醫生。”白魁夜輕聲說道,像哄孩子一樣的語氣。 “不要,我就是要你在這裡陪著我。”心籠幽喃喃自語,依然沒有醒過來。手依然緊緊地攥住她衣服。 像極了生病不願意打針的小孩子一樣,白魁夜也沒想到心籠幽生病會是這個樣子。 和平時高冷又病嬌的樣子形成了明顯反差。 “我不走,我去拿椅子過來坐。”白魁夜輕聲道。 心籠幽這才松開了她衣服,手垂下了下去。白魁夜握住她纖細手腕放回到床上,轉身走去。 視線直接撞入了白遷璽的眼睛裡,兩人四目對視。 “姐,你和她是什麽關系?”白遷璽看著白魁夜眼睛微微一眯。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們兩個人不太對勁。 “沒關系。” 白魁夜丟下三個字往外面走出去。 白遷璽看了看自家老姐,又看了看床上那受傷的女人,眼神一沉。 “姐,你覺得我像傻子嗎?你們是不是那種關系?”白遷璽質問道。 沒關系? 鬼都不信吧…… 亂了亂了,這要是被他猜中了又怎麽辦? 雖然他對於這種事情不歧視,但是不代表其他人不歧視呀。 聽到這話,白魁夜眼神暗了下來,停下腳步,轉頭看著他。 “你再逼逼,信不信老娘這就把你送去挖煤學院?嗯?”白魁夜淡淡道,語氣卻是帶著一種威脅。 “哈哈哈~姐,我開玩笑的啦,你怎麽會喜歡女人呢,要喜歡也是大帥哥,哈哈哈。” 嚇得白遷璽立馬開口解釋一下。 他這個母老虎姐姐,還真是說得出做得到之人。 這有錢了,說不定還真的打算把他送去山卡拉的地方挖煤去。 突然。 一道身影如閃電般從門口衝進來,差點撞到了白魁夜。 “不好意思。”薑西景抱歉說道,為自己的魯莽道歉。 看著差點被自己撞倒的人,頓時眼底閃過一抹驚豔。 沒想到這世上居然還有和心籠幽平分秋色的美人。 白魁夜看著眼前直盯著自己不動的男人,皺了皺眉。 “沒看過美女?不至於吧。”白魁夜淡淡道。 聽到此話,薑西景終於回過神來了,尷尬笑了笑。 “沒見過你這麽好看的!”薑西景笑了笑道。 白魁夜扯了扯嘴角,看著眼前突然出現在這裡的陌生男人,視線落到他手中的醫藥箱。 “你是醫生?”白魁夜開口問道。 “抱歉,差點忘了自我介紹,我是薑西景,是籠幽的朋友,非常感謝你照顧了籠幽,不知如何稱呼。”薑西景直言道。 得到消息後,他立馬趕到這裡,生怕心籠幽出了什麽事,不然他又得遭殃了。 “白魁夜。” 白魁夜冷冰冰地吐出三個字。 “你是夜夜?” 薑西景一臉驚訝說道,心籠幽說了5200遍的名字主人就是她? “我沒有你這麽大的孫子。” 白魁夜淡淡道。 “哈哈~” 薑西景尷尬笑了兩聲,緩解一下尷尬。 隨即往床上的女人走了過去。 只見薑西景一臉嚴肅看著床上的心籠幽,然視線落在她那已經滲出血液的肩膀裡。 “非是不聽,這不又出事了吧?”薑西景嘀咕了一聲,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女人真是打不得,罵不得,說不得。 又生氣又不得不替她處理傷口。 到底是什麽人值得讓你連命都不要了? 想到這裡,薑西景轉頭看了一眼房間裡的白魁夜。 “看我幹嘛?替她處理傷口吧。”白魁夜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