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卓倒是絲毫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他覺得這才是正常的,每個人都應該順應他的意思,殊不知,他已經在眾人追捧的假象下形成了扭曲的價值觀。 蘇宇一邊跟著耿卓,一邊想象著一會兒他被打臉的情景,心裡別提有多快樂了,他巴不得趕緊去到白川面前,好好的欣賞耿卓被打臉後的表情,他這不是想看耿卓出醜,而是為了幫他重新樹立正確的價值觀,否則,總有一天他會踢到鐵板上。在自家人手中吃虧總好過在外人面前丟了面子。 就這麽想著,兩人已經走到了白川的住處。 耿卓還是一副得意的樣子,用力地敲打著白川的門。 很快,門開了,白川露出一個頭,一臉疑惑地看著兩人:“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耿卓神秘兮兮地湊到白川耳邊,說了幾句什麽,然後白川就把目光轉向了蘇宇。蘇宇無奈的聳了聳肩,不用聽也知道耿卓說了什麽,無非就是說蘇宇偷了白川的東西之類的。 “不知道你師弟偷了什麽?”白川直接出聲看向耿卓,那意思很明顯,就是讓耿卓直接說出來,不用害怕什麽,這裡就三個人,沒必要搞得偷偷摸摸的。 耿卓意會地點點頭:“那師父,我就直說了,說出來你可不要生氣。” 白川點點頭,他不覺得自己會生氣,他連轟天鼎都給蘇宇了,所以他想不到蘇宇還能偷什麽東西,不是他看不起自己,而是他的確也沒有比轟天鼎更值錢的收藏了。 “師弟他他偷了您的藥鼎。”耿卓一臉悲痛的表情,頗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師父,您別生氣,我已經說了他了。” 白川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什麽玩意兒?偷我的藥鼎?我最貴的藥鼎都給他了,他還有什麽可偷的? “不知你偷的是哪個藥鼎?”白川看著蘇宇,詢問道,他實在不明白,自己還有什麽藥鼎值得他偷。 “就是您最珍貴的那個。”蘇宇還沒來得及說什麽,耿卓便搶著回答。 “我最珍貴的那個?轟天鼎?”白川不確定地看向耿卓。 耿卓感覺有點不太對勁:“除了轟天鼎,您還有更珍貴的藥鼎?” 白川不滿道:“你小子跟了我這麽多年,見過我還有比轟天鼎更珍貴的藥鼎?” 耿卓搖了搖頭道:“沒有啊,蘇宇偷的就是轟天鼎,不過,您不生氣?” 聽到這裡,白川哪裡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八成是被誤會了! “轟天鼎是我給他的,我生什麽氣?”白川語氣平淡的不像話,一點都沒有因為失去一件至寶而肉痛的感覺。 “是您給他的?”耿卓臉色微變,他轉頭看向蘇宇,質問道,“你為什麽不早說?等著看我笑話?” 蘇宇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說了,是你自己不信。” 耿卓聽後,出奇的沒有反駁,而是臉色變得慘白:“憑什麽?” 耿卓怒吼出聲,他已經失控了,直接對著白川怒吼:“憑什麽?我辛辛苦苦跟了你這麽多年,你連讓我用一下的機會都不給我,他才剛來你就給了他?憑什麽?” 聽到耿卓的怒吼,白川一臉不爽,被自己的徒弟怒吼,這得有多丟臉。 “孽徒,有你這麽跟師父說話的嗎?轟天鼎是我的,我想給誰就給誰,輪得到你來指指點點?” 白川對耿卓絲毫沒留情面,這讓蘇宇有點詫異,在他的印象中,白川應該是一個極其護短的無賴老頭,什麽時候對自己徒弟也這麽狠了? 被白川這麽一吼,耿卓才反應過來,自己面對的是自己的師父,他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同時,向白川道歉。 “師父,徒兒不孝,剛剛失態了,請師父責罰。” 白川倒是並沒有再吼他,而是露出一臉奸笑的表情:“你不是想知道憑什麽你師弟可以得到轟天鼎嗎?這個簡單,你和他比一場煉藥,你贏了我就把轟天鼎收回來。” 耿卓眼睛一亮,他沒想到白川會來這麽一出,不過,煉藥他可沒怕過誰,這個機會不抓住是傻子。 不過,耿卓並沒有馬上答應,而是略做思考,然後才對白川說道:“要比煉藥當然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白川聽到耿卓的這句話,雖然很想給他幾下,但最終還是忍住了,他緩緩問道:“什麽條件?” 蘇宇此時也是一臉疑惑地看著耿卓,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麽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