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源的一席話,讓原本的叫好聲當即就消散了大半。 這樣無理的要求,不得讓所有人對郭源都有些另外的看法。 而反倒是郭天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容。 這般做法,很明擺著就是郭源在報復楚然罷了。 郭天心中很清楚,這件事不論郭源佔沒佔便宜,回到郭家後都會被責備一番。 這是郭天很樂意看到的事情,這時候自然不會言語。 “不知道,你想要怎麽個賭法。” “郭家的人,怎麽著也不會拿出太次的賭資吧。” “更加不會輸了以後不認帳吧?” 楚然緩緩走出門口,臉上也露出了一抹譏諷的笑容。 他當然知道這郭源最受不了這種,臉上的笑容也能很明顯代表一切。 他就是在刺激這郭源,就是想要從這郭家中拿到不少便宜。 “好,我跟你賭一座城鎮的商會。” “價值起碼上萬兩白銀了,想必楚家不會不接吧。” 郭源眼中一亮,當即就開口對楚然說道。 楚然在等待他上當,他又何嘗不想從楚然這裡拿走一些東西。 “可以,不過我要加注。” “今日是我大好日子,你讓眾多賓客眼前見紅,始終不大吉利。” “但我也不跟你計較,輸了的人要留下一條手臂。” “我若是輸了,留下一隻臂膀給你郭源,你若是輸了同樣留下一隻手吧。” 楚然眼中閃過一抹戾氣,這一世的報復,便從郭源開始。 這般帶著血腥氣息的話一說出,場內所有人,無不是一臉震驚。 現如今,楚然表現出來的樣子就顯得極度自信。 反倒是郭源這邊,臉色被氣得有些難看起來。 一條手臂,他可是堂堂郭家少爺,如果輸了,還斷了一條手臂那不是奇恥大辱。 可是很快郭源便想到,自己身邊的這個武奴好歹是煉筋境的。 在他看來,楚然不過是十七八歲而已,最多也就煉骨境罷了。 就算達到煉筋境,但楚家戰力本就不強,他這武奴絕對能勝過。 “好!本少爺今天就答應你!” 郭源眼中閃過一抹寒芒,他已經決心等會要好好讓楚家大出血一頓。 楚然一條手臂並不算什麽,他就是想要楚家開出一個合適的價碼,換這條手臂。 如果成了,將來他回去郭家,肯定是會使得身份再度上漲一番。 “侯成,莫要給本少爺丟臉。” “好好領教一下楚家少爺的高招。” 郭源冷哼一聲,便叫道了自己身後坐著的武奴。 一個精壯漢子當即就站起身來,朝著楚然一步步走了過去。 身上的肌肉,似乎要將身上的衣物全都撐爆開來一樣。 “然兒小心。” 楚麒看了一眼楚然,也沒有說什麽,只是讓楚然大膽去做。 現如今的楚然,百煉手已經第三重小成了。 一個煉筋境罷了,雖說郭家麻煩一些,但短時間內郭家也不敢前來找麻煩的。 “父親放心,一個武奴罷了。” 楚然嘴角微微揚起,身形一步踏出。 體內氣血奔襲如風,似乎有著百虎在體內咆哮。 一聲聲震懾人心的怒吼,更是讓在場眾人臉色微微一變。 眨眼的功夫間,眼前的楚然體內,似乎迸發出了一頭高達十丈的恐怖巨獸。 張牙舞爪,肆意咆哮,無數血氣開始瘋狂湧現。 直逼著這在場諸多賓客。 “嘭!” 不等對方先動,楚然率先動手。 腳下地面瞬間炸裂,無數碎石灰塵不斷被爆發而出。 而楚然的身影還哪裡能看見,短短一瞬間便是撕開了十數米的距離。 瞬間來到了郭源不遠處,那名武奴的面前。 右手呈爪狀,直接狠狠掐住了他的脖頸。 “哢嚓!” 只聽見一聲骨骼碎裂的聲音響起,那名在郭源眼中必勝的武奴。 竟是在瞬間就被楚然給捏碎了骨頭,鮮血止不住的從口中不斷噴湧而出。 眼神之中的光彩開始緩緩退散,變得黯然無光。 生機在迅速流逝,眼神之中還透露著不敢置信的目光。 堂堂煉筋境高手,放在任何世家,那也是不錯的戰力。 但在一個還未滿十八歲的人手中,卻是連一個回合都沒有撐住。 硬生生的,在一個眨眼的功夫裡就將咽喉給直接捏碎了。 不論是誰恐怕都有些難以置信,畢竟這太快了。 哪怕楚然是勝的稍稍艱難一些,恐怕都不會讓在場這麽多人,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特別是郭源,此刻雙眼之中除了驚訝,還有著一抹恐懼。 這裡是整個南域當中,基本上有頭有臉的家族也都過來了。 他輸了,而且輸得格外的徹底。 如果就這樣斷掉一條臂膀的話,郭源無疑是不甘心的。 但若是不履行,那麽日後在郭家中,定然也不會有著自己的一席之地。 特別是今天所發生的事情,郭天都看在眼中。 就算他不回去添油加醋的一番說辭,只是實話實說,恐怕郭家日後也不會有他的一席之地。 “來人啊,拿刀來。” “順便給郭少爺拿些上等的止血藥。” 楚然的聲音赫然響起,在這寂靜的大廳內,讓所有人心中一驚。 誰都沒有想到,楚然竟然真的想要斬掉郭源的一條手臂。 這是何等的狂妄啊,郭家在這南界中,已經屬於一霸了。 沒有任何一個世家敢觸其鋒芒才是,但楚然竟然真的敢這樣做,真的敢這樣去得罪郭家。 所有人腦海中,能想到的只有一點,那便是楚家並不怕郭家! “楚然,你敢!” “我父親乃是郭府三長老,我爺爺乃是郭府元老。” “你若是敢這樣做,我定然要你付出百倍代價!” 郭源眼神之中閃過了一抹恨意,他知道自己落入圈套中了。 如果說楚然只是贏了他,並不想要他的手臂,那只能證明楚然一直都在韜光養晦。 但現在不同了,楚然真的想要斬下他的手臂。 毫無疑問的說,要麽楚然是跟郭天一夥的。 要麽楚家真的有底氣,可以不害怕郭家。 但不論是哪一種,現在對於郭源而言,那都是一件高興不起來的事。 “願賭服輸,這場賭鬥之後,你就算回去了,前途也一片渺然了。” “今日這條手臂,我說你要留下,那便要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