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 整個大廳,寂靜得落針可聞。 誰都知道,今天的谷先生,才是主角。 陽城的諸多企業家,來此就是為了招標的。 畢竟,這谷先生的投資,決定了陽城未來十年內是否能從三線躋身二線啊? 可是 谷先生,竟然對煙總的未婚夫行大禮? “谷先生,您?”一把手周光年大驚,連忙上前,他目光陰晴不定。 周光年先是瞅了眼谷鴻文,隨後就激動看著張天通。 他知道,這張天通,不就是谷先生口中的大恩人嗎? 也是那個擁有匪夷所思之力的玄門大師? “這” 周陽,喬有年,劉釗三人直接傻眼了。 這踏馬到底是什麽情況啊? 谷先生? 這不就是今天要招待的大人物,享有龍國頂尖企業家名號的谷鴻文先生嗎? 三人心頭“咯噔”一下,看著眼前谷鴻文卑躬屈膝的一幕,整個人都麻了。 “老周,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下.” 谷鴻文根本沒有關注周陽等人,而是看向身邊的一把手周光年道,“老周啊,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大師,大師對我有救命之恩,而且我有心做大師的弟子,可是大師乃是高人根本看不上我啊.” 震驚。 極度的震驚,回蕩在眾人心頭。 所有人都徹底傻眼了。 包括周光年,當谷鴻文親自出口承認這事時,他亦是驚得合不攏嘴。 旋即,谷鴻文終於看向了周陽三人,皺眉道,“老周啊,這三個人,竟然悍然向大師出手,我絕不會跟這樣的居心不正的企業家合作的,讓他們走吧。” “谷先生,別,別啊,我周陽可不知道張天通是您的救命恩人啊.?” “周老,您替我說句話啊,我們都姓周啊” “谷先生,我喬有年絕不是居心不正之人,是他小子打我們” “住口!” 周光年瞬間拉下了臉來,看著三人道,“你們三個,被除名了,今天的招標會你們三家不用參加了。” 轟! 這一刹那,三人的腦海裡猶如閃過晴天霹靂。 他們傻了。 同時,他們也對張天通的恨無法遏製。 都是他,都是因為這臭道士。 招標會無法參加,那不就失去了這次崛起的大好機會嗎? “哼!” 周陽面色一變再變,冷哼道,“什麽狗屁大師,就是一個只知道暴力的野蠻人,打我兒子這筆帳我們沒完!” 說罷,周陽扭頭就走。 喬有年與劉釗亦是羞憤無比,灰溜溜轉身準備離開。 他們幾十歲的人了,今天不但當眾被一個青年掌摑,還被一把手呵斥。 這人,算是丟到姥姥家了。 然. 張天通嘴角微微勾起,意味深長道,“你兒子?你有兒子麽?若你行善積德消除業報,才能在五十五歲時遇見貴人,生下第一個兒子。” “?” 周陽聽到這話,愣住了。 整個大廳內的不少觀眾都眉頭皺起。 包括周光年等人都不解萬分。 “怎麽可能?大師你是不是瞎說啊,周陽的兒子今年都22了,馬上就本命年了.” “就是,大師你不會是胡說八道吧?” “可不是麽,當初周陽的公子出生時我們還去喝滿月酒來著” “對啊大師,你是不是算錯了?” “大師,我知道你跟他們有過節,但也不能這樣咒人吧?” “大師,您這純屬胡說八道” “.。” 大廳內,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紛紛開口,似乎在質疑張天通。 然而,楊非煙噗嗤一笑,一語驚醒夢中人,“你們沒聽到嗎?天通是說周陽先生沒有兒子!” 此話一出。 周陽的臉都綠了。 頭頂,更是綠油油的。 包括喬有年,劉釗等人都露出了一副“可憐”的表情。 其余的觀眾,也愣住了。 “臥槽,不會是真的吧?” “我理個擦,這瓜也太大了吧?” “我早些年聽說周陽那如花似玉的小嬌妻經常做瑜伽,還往家裡請了好幾個專業的老師,難道是?” “對啊,周太太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自然是.” “我的媽呀,白給人養幾十年兒子啊?” “.。” 這些聲音,顯得格外刺耳。 “尼瑪!”周陽面色猙獰而又扭曲,指著張天通道,“張天通,你血口噴人!” “怎麽,不信?”張天通不屑一笑,平靜道,“信不信,你去試試便知,不過我勸你善良,如果你再做些過激的事情,這輩子都不會有兒子.” “一報還一報,這是你的果報,是你該!” 張天通的話,讓周陽毫無還口的余地。 他知道,自己當年做過不少荒唐事。 但沒想到,報應來得如此之快。 以前他絕不信善惡有報的話,豈不知自己的報應幾十年前就來了 “嗎的!” “如果我測出來你說的有假,你就等著吃牢飯吧!” 周陽似乎是為了給自己一個面子,扔下一句狠話後逃也似的走了。 今日。 何止是丟人丟大了。 簡直是讓他整個人都接近崩潰了。 他現在也越來越懷疑,為何自己的兒子那般胖,跟自己是一點都不像。 尤其是那鼻子,跟當年的一個瑜伽老師長得一模一樣. “噗~” “噗~” 不少人,都忍俊不禁。 人呢,就是這樣。 喜歡看笑話。 尤其是一些跟周家有過節的,沒有周家勢大的人,更是捂著嘴笑得合不攏嘴。 “非煙,你留在這裡招標吧,我下去轉轉,這裡太吵了” 張天通回眸,拍了拍楊非煙的手臂,溫柔出聲。 楊非煙“嗯”了一聲,心中暖乎乎的。 天通就是天通,簡直是無敵的存在啊。 吃了周家這麽大一個瓜,她心中也在暗暗發笑。 “大師,我決定了,這場招標會沒必要進行了,就給您這的夫人吧.”谷鴻文眼疾手快,正尋思如何報答張天通呢,於是借機直接出口。 大廳內的其余人聽到這話,臉色比吃了屎還難看。 “不好意思,她可不是我夫人,她看不上我.”張天通擺擺手,不以為意道,“再說了,這麽冰冷刁蠻的女總裁,我可受不起。” “你們該怎辦怎辦吧。” 張天通說罷,直接轉身走了。 自己,絕不做舔狗。 師爺爺說過,女人,就不能慣著。 越慣,越容易蹬鼻子上臉。 縱然是自己的貴人,自己也絕不可能舔。 張.天.通!!! 楊非煙的臉色,極度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