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走了一圈,發現還真是沒人閑著,總之每個場地都有一批人在訓練。 【看傻眼了吧,諒你之前也沒見識過這種分塊訓練。】 【當然,這主要是因為資源不足,如果能讓所有人一起同步訓練那肯定是最好。】 女帝眼珠一轉,裝做老成的模樣:“唐大人這是讓將士們分塊訓練?” 【我giao,她怎麽知道這東西。】 【難不成先賢已經有這種智慧了?不應該啊,這是我獨創的。】 “哦?陛下知道這個方法?” “略有耳聞。” “那陛下肯定也知道這是怎麽運轉的,不如說來聽聽,看是否有不同之處,可以容微臣學習學習。” 這會她傻眼了,他心裡也沒說這是怎麽設計的,她怎麽知道。 因而只能胡諂道:“大概就是每隊練一個訓練項目吧,具體的,朕也不知道,只是之前聽說過而已。” 唐晨狐疑地看著她。 【我懷疑昏君在瞎說,可是沒有證據。】 “大差不差,只是按照訓練項目的多少分幾個隊伍,隔一段時間,再整體移動 ,換項目繼續練。” “場地設計正好是以中間的營地為圓心,周圍是不同的訓練項目,換的時候,將士們圍著圓心旋轉。” 女帝內心又一次對他歎服了。 能抓到唐晨做壯丁,朕確實是賺了,什麽都懂,要是能把他綁在身邊就好,這樣就不用擔心江山不穩了。 對哦,萬一他跑了,朕怎麽辦?大漢怎麽辦? 兩人正聊著,耳邊卻突然傳來幾個將士竊竊私語的聲音。 “看到沒有,那就是女帝。” “想到這女帝昏是昏,長得還挺有姿色。” “就是說,看那小臉白淨的,一看就是養在深宮裡面,嬌生慣養長大的。” “多虧她投了個好胎,要是生在普通人家,指不定被賣到哪個樓裡去了。” 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在這議論自己。 女帝剛想要發火,卻慢了一步,唐晨走進這個隊伍,厲聲道:“休息時間就是讓你們在這碎嘴的?如果嫌不夠累,負重圍著威武郡跑一圈,。” 幾人連忙跪下,喊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近來威武郡擴建,面積又大了好些,如果加上負重跑一圈,那他們怕自己可以直接廢了,這才連忙求饒。 “你們既然知道本官身邊這位是誰,還敢在這裡公然討論,對陛下說些大不敬的話,本官今天若是放過你們,讓本官如何治理軍營!” 說實話,別說是這幾個士兵,就是女帝也是第一次看他發這麽大火的樣子。 在這些將士們心裡,唐晨一直都是好說話的代表,可現在他火氣正大著,怎麽可能放過他們。 “你們不該向本官求饒。” 他們又轉頭對著女帝哭喊:“陛下饒命,陛下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 女帝哪裡見過這陣仗,看他們求饒的如此真誠,她也不忍心真嚴厲處置了他們。 但她也不是什麽活菩薩,冷了語氣道:“唐大人,給他們減一半兒的裡程吧,剛那些話朕聽的很清楚,這不僅是對朕的侮辱,更是對皇家的一種侮辱。” 女帝眼眸中滿是狠厲:“若不是唐大人先說了,罰你們去負重跑,說不準,你們的頭現在已經落地了。” “謝陛下,謝唐大人。” 【昏君應該沒有這個魄力直接砍頭處置吧,她莫不是想幫我維護形象?】 【還是說她只是想自己在軍營裡立威?】 女帝不悅的一撇嘴,這會兒智商怎麽就突然不在線了。 朕又不需要在軍營裡立威,你才是這裡的直接領導,既需要立威,讓人覺得你不好惹,又得讓人感覺是獎懲有度。 否則太嚴厲,導致他們對自己的直系領導心生怨恨,豈不是得不償失,朕就不一樣了,恨就恨吧。 可惜女帝這心裡話唐晨聽不見,否則,他必會在心裡怎麽誇獎一番。 唐晨轉身對著這幾人的隊長說道:“陳隊長,管好你手下的兵,若再有這種嘴碎的兵,直接踢出軍營。” “卑職管理不力,望陛下恕罪。” “長了教訓便好。” 女帝輕聲道:“大人發這麽大火的樣子朕倒是第一次見,朕可不可以理解為,唐大人不是因為朕的身份,而是單純為一女子說話。” 唐晨一愣,這他自己倒沒注意:“陛下覺得是怎樣,便是怎樣。” 【昏君再怎麽昏那也是君,別說是君,就是普隨便議論侮辱個普通人,都是不應該的。】 【我的軍隊絕對不允許出現這樣的行為。】 【退一步說,換任何一個人都得這麽生氣才合理吧,皇帝就在身邊,不這樣怎麽交代。】 “無趣。” “咳咳,陛下要不要試試這個,射箭還是比較有意思的。” 女帝眨巴著眼睛道:“朕不會,唐大人負責交嗎?” 【昏君今天怎麽怪怪的,攻氣十足。】 【把我給整不會了。】 “陛下要是想學的話,微臣也可以教。” 唐晨挑了一把輕一點的弓,“陛下第一次玩,可以試試輕一些的弓,那著不費力。” 她掂了掂,確實挺輕,就是……為什麽拉不開? 【笨,怎麽樣樣都不行。】 【朝著地拉弓?這是什麽操作,真的有這麽費力嗎?】 唐晨看著她笨拙的模樣,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拿起一把弓,修長的手指搭上箭,拉開了弓弦,弓弦已滿,繃如圓月,精準地射中了圓心。 這麽一通操作下來,女帝更是滿眼星星的看著他。 “陛下,弓不能拿這麽低,左手伸直,右手拉弦,拉開之後,弓弦應該在面部偏外側,弦正好通過鼻子的中間,瞄準靶子。” 他實在看不下去,直接上手教。 【可不是我願意和昏君有肌膚之親,這教射箭也沒辦法。】 【誰讓昏君聽不懂人話。】 女帝心內不爽,這人怎麽給點陽光就燦爛。 只見他那別分明的手指附在女帝的手上,抓緊之後,拉弓、瞄準、射箭,一氣呵成。 女帝看著那中在紅心上的靶,人都傻了,回過神來,她才發現自己是以非常曖昧的姿勢靠在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