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此時吳甚的周圍,竟然密密麻麻浮現出了數十個白衣女子,她們全部懸浮在水中,面容陰冷地盯著吳甚。 若是普通人遇到這種讓人頭皮發麻的場景,只怕當場就要被嚇傻了。 吳甚也是第一次遇到六階邪祟,一時沒反應過來,也被嚇了一跳。不過他隨即便意識到這些身影應該多是幻影。 畢竟,即便是六階邪祟也不可能擁有如此之多的分身,更何況在這古宮河流裡面,也不可能擁有這麽多屍體給它入主。 “給我破!”吳甚大吼一聲,手下連動,瞬間打出一道道拳印,在水底激發出一道道修長的漣漪。 而此時,岸上的胖子已經看不到吳甚的身影了,只看到水底一道道漣漪激發,好似一條條巨蟒在水中遊動,看得他心神劇顫。 在吳甚的瘋狂攻擊下,一道道拳勁混雜著凌厲的武道意志,輕易便擊中了一個個白衣女子。 水底的白衣女子身影也在快速潰散,不過在潰散的同時又在誕生,這讓吳甚有些意想不到。 “嗯?攻擊到實體了!”吳甚一拳轟出,忽然發現一個白衣女子並沒有潰散,他登時目光大亮,將這道人影鎖定,然後便猛撲過去。 不過,就在吳甚出手的瞬間,水底的無數白衣女子忽然也動了。只見她們手裡齊刷刷拿出了一柄短劍,然後便前仆後繼朝著吳甚刺來。 短短三五個呼吸的功夫,吳甚便遭到了七八次短劍的刺擊,吳甚一一躲開,但剛一抬頭,卻哪裡又找得到剛鎖定的那具“實體”? “這麽下去不是辦法。”吳甚心中暗自焦急。 他能通過高頻次的出手找到這頭六階邪祟的實體,但是在面對大量白衣女子攻擊的時候,他又不敢不躲閃。 畢竟,吳甚也沒辦法分辨出這些白衣女子中哪些是真的,哪些又是假的。 萬一自己避閃不及,被真實的白衣女子短劍刺中,只怕就麻煩了。 六階邪祟的屍體恐怖無比,巨力灌注下,短劍比子彈威力還要大,輕易便可刺開吳甚的鐵布衫防禦。 “麻煩了!”吳甚一邊快速躲閃,心中忍不住暗道。 “用隕鐵大槍!”吳甚心念一動,隨即不再隱藏實力,手中光華一閃,隕鐵大槍憑空出現。 與此同時,一道略帶著驚恐的尖叫聲響起。 卻見周圍數十位白衣女子都是面帶驚恐之色,然後紛紛四散逃竄開去。 吳甚見狀微微一愣,隨即便意識到自己手裡的隕鐵大槍只怕不是凡品,對邪祟有著強大的震懾力。 “試試看!”吳甚心念一動,直接舉槍直刺。 瞬間,一道凌厲無比的武道意志化作槍影憑空出現,完全無視水流的阻擋,一下轟出去數十米,將六七個白衣女子貫穿。 “我靠,這麽猛?”吳甚也被自己這一招給嚇到了。 吳甚真實自己的實力,應該介於五階跟六階之間,真正遇到六階邪祟肯定打不過。 但是這杆隕鐵大槍的出現,卻立刻扭轉了這種情況,讓吳甚擁有了凌駕於六階邪祟的可怕實力。 “這隕鐵大槍對武道意志的增幅也太恐怖了吧?”吳甚心中狂喜,“刷”的又是一槍刺出。 凌厲的槍影再次出現,同樣將數個白衣女子身形貫穿,讓她們徹底消散。 只見吳甚在水底連連刺槍,頃刻間便擊潰了二三十個白衣女子的身影。 忽然,吳甚一槍刺出,槍影貫穿三個白衣女子之後,狠狠刺進了第四個白衣女子體內。 這一下,白衣女子沒有身形潰散,而是在水中一個踉蹌,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悶哼。 “是實體!”吳甚瞬間目光大亮,身形一閃,便追殺了過去。 而此時,周圍的白衣女子也顧不得逃散,立刻持著短劍反撲而來。 只可惜,吳甚根本不管,只是雙目死死盯著那道白衣女子身形,同時隕鐵大槍狂舞而起,攪動得水流急速旋轉,在水面上都形成了一個漩渦。 同時,隕鐵大槍所過之處,白衣女子的身形紛紛潰散,根本無法靠近吳甚分毫。 最終吳甚在水底連續兩次加速,追上了白衣女子的一具“實體”分身。 “嘩”的一下,隕鐵大槍直刺而出,重重釘在白衣女子後心,將之徹底貫穿。 “你死定了!”吳甚目光如電,內力如大河湧動,瘋狂灌入隕鐵大槍。 然後這杆隕鐵大槍便好似蛟龍復活,轟然一震,將水流震得激蕩不已,同時一股股勁力湧進了白衣女子體內。 如果這白衣女子是普通人類,隻吳甚這一招,便可徹底震碎她的五髒六腑,讓其生機斷絕。 只可惜,白衣女子是一頭邪祟,其身軀也是屍體,根本不怕這種程度的傷害。 當然,吳甚的攻擊也不是無功而返,在催動內力的時候,他也將一道道武道意志轟入了白衣女子體內,讓其邪祟之體受到了巨大的傷害。 “我看你能抗住幾次。”吳甚喉嚨間氣浪噴湧,將周圍的水流全部震開,竟然在水底發出了低吼。 然後吳甚便抓著手中隕鐵大槍猛然一拉,將之從白衣女子體內拔出,轉瞬又是一槍,直刺她的頭顱要害。 行屍雖然不懼普通的攻擊,甚至腦袋掉了都還能繼續活動。但頭部終究是人形生命體的要害所在,即便是行屍被轟碎了頭顱,行動也要受到不小的影響,最起碼沒有之前靈活了。 白衣女子見吳甚這一槍刺來,她當即歪頭躲閃,以一種常人無法想象的姿勢,把頭顱幾乎歪成直角,躲開了吳甚這一槍。 不過吳甚一槍刺空,隨即變刺為震,一下狠狠打在白衣女子肩膀上,將其纖細迷人的肩膀直接打得血肉模糊。 吳甚一招得手,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便如雨而下,頃刻間又連出兩槍,最終一槍將白衣女子頭顱抽得粉碎。 “你……你好狠!”白衣女子嬌柔哀怨的聲音傳來。 至此,這位嬌豔絕倫的白衣美人,便徹底成了一個無頭屍體,前後落差之大,竟讓人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吳甚卻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一槍抽碎白衣女子頭顱後,又連續攻擊了七八槍,將其身軀幾乎打得不成人形後,其體內的邪祟之體才堪堪潰散。 而此時,整個大河之中,早已經沒有了其他白衣女子的身影。 “跑的了麽?”吳甚冷哼,他目光如電,敏銳地感知到河流深處蟄伏著邪祟特有的冰冷氣息。 “轟”的一下,吳甚身形轟然一閃,便再次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