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面的信息還有賓客照片全都能對上,安保人員又重新把邀請卡給遞了回去,放行了。 上了船以後,即便船上到處都是說話的聲音,霍淮卿仍舊能聽到下頭海浪嘩啦啦的響動。 不得不說,濃妝果然能夠吃掉五官,他原本的模樣在這種濃豔的色彩之下,竟然直接被模糊掉了一半,再加頂假發,他自己照鏡子時都有些認不出來。 “你倒還挺喜歡,以前不會經常乾這種事吧?” 瞥了一眼旁邊如魚得水的沈秉億,霍淮卿的表情屬實有些一言難盡。 這貨自在的就好像天生就適合這麽穿一樣,移動到遊輪上之後,正經事沒乾,竟然還有心情先去跟船上的侍應生調情?! “不懂了吧,這叫深入敵腹索取情報!”沈秉億手指上纏著一縷假發繞來繞去,那模樣,看著比旁邊的真女人都真,“我已經問出來笠原在哪了,先不著急,等會兒咱們就直接過去。” “……” 霍淮卿對他的話不置可否,轉過頭,目光幽幽望向海面。 對岸的霓虹燈落在水面上,一片漆黑中亮起的斑駁痕跡就好像是海下也有座一模一樣的城市一般。 二十分鍾後,沈秉億回來了。 他在後頭不動聲色地輕聲嘀咕一句:“你看見左邊那個二號門了沒有,就從那裡下去。” “……嗯。” - 這會兒,遊輪上的派對正進行到最熱鬧的時刻。 已經午夜12點了,笠原也喝的是半醉。 他現在心情好的不得了,因為,他一直看不順眼的那個人死了!終於死了!! “你知道嗎?我等這一天等了有多久……” 身旁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笠原壓根看不清都是誰在自己眼前走過,他只是抓著酒杯一直在傻樂,腳下跌跌撞撞地隨著音樂的節奏踩來踩去。 一個不留神,他好像是撞到了一個人,殘存的理智讓他轉過頭下意識地先說了一句抱歉。 而後他就發現,他轉過頭,卻沒看到人臉! “……” 這個女人,怎麽這麽高?愣是比他高出了一個頭,他站直了身體竟然也才到對方的肩膀,平視過去,只能看到對方修長的脖頸和鎖骨,還有隱隱約約從珍珠項鏈後頭露出來的…… 喉結?! “你……” 笠原雙眼猛地張大,想說些什麽,但他發現自己說不出來了,那個女人直接捂了他的嘴,而後,就這樣擋在他面前,把他推出了混亂的人群! “咣當” 身後的房門被撞開,笠原哎呦一聲,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上,杯子裡的酒也灑了一身。 他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喊人,但是那個穿著黑色裙子的女人一腳踩在了他的胸口。 “別動。” “……哎?!” 這聲音! 是個男的!! “你想幹什麽?我不好這一口的!你如果想要對我做些什麽無禮的事情的話……” 笠原結結巴巴,整個人也是慌慌張張。 余光瞥見後頭關門的那個綠裙子,嘴裡的話一拐彎,“要不換他來?我可以。” 沈秉億:“?” 霍淮卿:“…………” 這輩子沒碰見過這麽讓人無語的事。 霍淮卿驟然收腿,有些嫌棄的在旁邊蹭了蹭鞋底:“他身邊什麽也沒有。” “沒有嗎?!”沈秉億眼一眯,凶巴巴的就上前踹了他一腳,“喂,我知道那份資料在你手上,拿出來,我饒你一命。” “別、別、別殺我,我可以給錢的……” 笠原糊裡糊塗的擺動著雙手擋住臉,被酒精侵蝕的大腦讓他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剛剛那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資料?你們是馬吉的人?” “哼,他也配?” 沈秉億蹲在他面前,手裡把玩著匕首,忽然用刀刃輕輕拍了拍他的臉,“說吧,你到底是給還是不給?你的小命難道還不如那份資料珍貴?!” “不是我不想給,是因為那份資料它就不在我手裡啊!”笠原欲哭無淚,“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我沒有得罪過你們吧?要是衝著馬吉手裡那份資料來的話,它真的不在我這!主要那個人他也不是被我乾掉的,我倒是想要那份資料,但是被人搶先拿走了啊!” “……” 沈秉億聽他這麽說,下意識就抬頭看了一眼霍淮卿,霍淮卿這會兒就靠在牆邊,雙臂環胸,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沉默了幾秒,突然開口:“不是他。” “不是他??” “嗯。” 霍淮卿閉了閉眼,眉間微微擰出了一個川字。 這個笠原吵的很,來的時候聽沈秉億那麽說,他還當這人是個多厲害的角色呢…… 結果,就這? 不過是被威脅兩句,心裡頭就又哭又叫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這兩個人到底是誰啊?” “我怎麽這麽倒霉?怎麽人人都來問是不是我殺了馬吉!我倒是想啊!但我都還沒找到機會他就死了,到底是誰在往我身上潑髒水!!” “該死的馬吉,該死的馬戲團!” “……” 聽到這一句,霍淮卿忽然睜眼:“他知道馬戲團的事…!” “?!” 聞言,等結果的沈秉億突然目光凌厲起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