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沐坐著軍車進了廠裡,正好在大路上瞧見了許大茂和秦淮茹肩並肩去食堂。 他一眯眼,頓時就清楚秦淮茹打的什麽主意,準是要從許大茂身上撈些好處。 “把車停食堂那吧!”張學沐開口道。 “好的!”他的老戰友立即打燈,拐個彎就追上秦淮茹的方向。 這些戰友很樂意跟張學沐做事,因為張學沐只要出現在部隊門口,就意味著團長要派人出去。 他們不僅可以出來放風,而且完事還能有煙拿。 有這種輕松開心的差事,他們都很感激張學沐。 所以張學沐讓他們去哪就去哪,讓他們裝什麽貨就裝什麽,從來也不多問。 此時,食堂裡的人已經有很多人了,甚至還有外面其他廠裡來打飯的。 傻柱最近已經夠忙了,所以他的徒弟馬華也跟著在後廚忙活。 本來負責打雜的劉嵐,就已經在窗口幫著打飯了。 許大茂笑呵呵的跟在秦淮茹後面,加入了打飯的隊伍。 “秦姐,你對我這麽好午飯要不要我請啊?”許大茂奸笑著向前面秦淮茹靠了上去。 “你剛才不是還不想搭理我嗎?現在變這麽貼心了?”秦淮茹挑逗著說道,順帶往後懟了一下。 她已經覺得許大茂頂了上來,她扭了扭向前邁了一小步,跟許大茂的距離不遠也不近。 許大茂心血來潮,更騷動了。 乾脆上前咬著耳根說道:“秦姐,這頓午飯我請了,算是感謝你為我著想,一會兒,要不要去你們車間聊聊投票的事?” 秦淮茹本就想坑許大茂的,見他主動請纓,一點不含糊。 得意的嘴角一笑:“那就看看你誠意咯.” 到秦淮茹的時候,她豪氣的跟劉嵐說道:“給我五個饅頭,裝這個包裡。” 她又掃了一眼餐台:“還要一份土豆,再加一份白菜。” 劉嵐見秦淮茹拿了菜就要走,連忙喊道:“幹嘛呀?打飯不給票啊?” 秦淮茹微微一笑,努努嘴道:“那,許大茂代我給。” 說著轉身就走。 劉嵐隻好盯著許大茂。 許大茂還真就點點頭。 劉嵐一臉狐疑:“怎麽?你代秦淮茹給啊?” 許大茂身子向前傾,手一撐台面:“是啊,怎了!”。 劉嵐冷哼:“真夠情兒的!” 許大茂一臉不懷好意:“要是你也會來事,我也能給你付錢” 他說完,嘿嘿一笑:“趕緊的,兩饅頭,一份土豆,我趕時間。” 劉嵐嘖嘖嘴,只顧打飯懶得看許大茂。 後面的幾個工友看著了,指指點點。 “許大茂你誰都要,他行不行噢?” “你管他呢,他也沒孩子,寡婦都不挑了!” 張學沐都把這一切看眼裡,知道他倆是要去約會,去的方向就是秦淮茹的車間。 這時候臨近午休,工人們不是來食堂,就是回家吃午飯。 所有廠房這時候準沒有人了,就連打掃衛生的大媽也不會再去廠房。 張學沐眼珠一轉,也不打飯了,在食堂拐角去空間吃了兩口麵包,喝了牛奶就上食堂後廚找傻柱去了。 傻柱正好推著一個餐車過來。 “老弟,你怎麽來了?”傻柱關切問道:“吃過沒呢?” “吃過了!趕緊跟我走。”張學沐二話不說,拉著傻柱就往外面走。 “什麽事啊?” 張學沐頭也不回道:“反正你沒見過的,刺激的事。” 傻柱雖然一頭霧水,但是對張學沐的話從不遲疑,他一邊脫手套,一邊踉蹌著跟上張學沐的步伐。 他出門時還不忘提醒的喊了聲:“馬華,最後一鍋菜在走廊,我出去趟,你收尾啊.” “知道嘞師傅!” 兩人很快就來到了秦淮茹工作的車間,路上還拉上了保安科大胖科長。 一行七八個人剛進廠房就聽見裡面一男一女嬉笑的聲音。 “呦,今天穿了我最喜歡的粉色嗎怎麽有點緊,尺寸變了?”許大茂猥瑣的說著。 “討厭.別用力,你以為是饅頭啊!”秦淮茹埋怨道。 聽到這,門口的幾個保安都看向了大胖,大胖則是尷尬的又看向張學沐和傻柱。 傻柱跟許大茂與秦淮茹那是一個大院的,他倆的聲音太熟悉了。 別說在門口了,就算隔一道牆他也能認出來。 傻柱聽著都要替秦淮茹羞恥。 他想著秦淮茹最早也跟他撒嬌,他都沒有理睬,最後秦淮茹就跟他賣慘,還一直以一個嫉惡如仇的好女人自居。 他沒想到秦淮茹居然在廠裡和許大茂搞起破鞋來,一點不要臉。 他頓時感覺被耍,感覺惡心,內心怒火騰的就起來了。 “快來人啊,廠裡狗男女私會了!” “快來捉奸啊” 張學沐突然扯著嗓子大喊。 他喊著就低頭說道:“我說你們猥瑣蹲在牆角幹嘛?又不是你們乾壞事,保安部吃閑飯啊?趕緊捉奸去啊!” “走走!”大胖科長一馬當先,後勤副主任都下令了。 再說懲奸除惡也是他的本職,不快點進去,證據什麽的,都看不到了。 傻柱也憤恨的悶頭跟了進去。 張學沐看著傻柱低頭生悶氣,知道今天這件事總算能讓傻柱徹底看清秦淮茹了。 當然對於傻柱來說,他也徹底認清自己的愚蠢,被一個下賤女人騙了多少年。 衝在前面的保安,在廠裡幹了這麽多年,是第一回碰上這種事,所有人內心也是一陣小興奮。 猛地聽到好多腳步聲就要跑進來,秦淮茹慌忙拿起件衣服擋在前面。 許大茂驚慌道:“媽的,屬狗的?這麽快,剛叫就來這麽多人?” 許大茂邊低頭提著褲子,心裡叫苦:“壞老子好事,剛才是哪個狗日的喊的.” 他邊使勁將腳塞進鞋子裡,踮著腳想找地方躲。 但是唯一的出口已出現了一排人,而且遠處能看到不少人聞聲在趕來。 外面有的人捧著個飯盒,有的人舉著木棒跑著過來。 這個年代思想保守,強女乾就是死罪,通女乾得遊街的,大家都想知道是誰這麽不要臉。 “完了.”秦淮茹畏懼的縮在角落,她現在顧不得了,直接背對著眾人迅速的穿著外套。 “我道是誰呢?許大茂,秦淮茹,你們這也太有傷風化了,敢在廠裡搞破鞋!” “現在知道穿衣服?”大胖直接下令道:“給我抓起來帶走!” 許大茂慌張中猛地看到了張學沐。 “張主任,快救我,我們沒有,是誤會!” “誤會?許大茂,你兩脫成那樣,還能是誤會?”大胖冷哼道:“老實點,綁了!” “沒想到是你們.許大哥,秦姐,你們怎麽可以這樣?.”張學沐故作惋惜搖搖頭說道。 許大茂連忙說道:“是秦淮茹,是秦淮茹誘導我的,我是被害的!” “這種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被害的,一個巴掌可拍不響!”大胖說著就把許大茂推了過去,對著秦淮茹開始綁起來。 秦淮茹喊道:“什麽都沒有的事,憑什麽綁我!閃開” 可她拗不過這些保安,被人推著向廠房門口去了,這才看見悶不做聲的傻柱冷冷的看著她。 她頓時心裡一震,臉色頓時變得難看,比剛才讓人看了去還要難看。 秦淮茹雖然沒有老公了,但是她最在意的一個男人就是傻柱,這是她的長期飯票,那是可以沒事佔便宜,依靠的人。 “柱子不要誤會,是許大茂硬拉著我來,說給我看看什麽東西的” 傻柱沒等她說完,一口老痰就吐在秦淮茹臉上。 “你還要點臉嗎?去你碼得,滾!” 秦淮茹頓時瞪大雙眼,愣住了。 她整個人就像泄了氣的氣球,傻柱這樣反感她了,她就像失去了精神支柱一般,任由後面人推趕。 許大茂和秦淮茹被捆成粽子,押著出了廠房。 外面的人早就指指點點起來了。 “我就說吧,一準是許大茂!” “這個秦寡婦也真是厲害,平時看著老好人,沒想到乾這種事?” “她家是窮壞了,這才賣肉吧.要是勾搭你了,你不去?” “去去去,去你大爺的,誰稀罕寡婦啊” 張學沐拍拍傻柱:“柱子哥,別生氣了,就算看清人了吧.” 傻柱長長歎口氣,點了點頭。 廠長辦公室,楊廠長氣憤的一拍桌子:“眼看就要年關,廠裡面怎麽能出這種事情!” 李副廠長也生氣道:“傳出去太丟人了,大家說說看怎麽辦?” 下面一些領導幹部立即表示應該嚴懲,開除才對。 張學沐本來想坐看好戲,忽然看到楊廠長看過來的眼神。 他本是一愣,但是想想也明白了,這件事情是他帶人捉奸的,保安科長大胖也是算是他老戰友,而當事人又都是他一個大院的,楊廠長想聽他意見也是沒錯的。 張學沐心裡微微笑道:正好借這機會可以讓秦淮茹交出房子。 最年輕的骨乾,從最後一排舉起手來。 李副廠長瞧見了,立即說道:“張學沐,你也來說說,畢竟你們在現場,嚴不嚴重,怎麽處決,你說說看。” 張學沐想也沒想,直接提高聲音:“有傷風化,要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