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爺聽到王建軍竟然真的被廢了,而且人還在昏迷中,頓時嚇得臉色大變。 “老伴兒,你說這可怎麽辦呀?” 二大媽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不管怎麽說,咱們都不好脫身,不過你就一口咬定是正當防衛,本身就是槐花的對象先把你的腿打骨折的,所以這事怨不得咱們,最多賠點錢,總不能把咱們抓起來吧?” 二大爺聽到老伴這樣說,頓時松了一口氣,不過聽到後面要賠錢,頓時有些傻眼了。 “老伴兒,咱家哪還有錢呀?之前的錢都讓許大茂給謔謔完了,剩下的錢去找何大清和住院也花的差不多了,咱們沒錢賠呀!” 聽了老頭子的話,二大媽也有些傻眼,如果是之前有積蓄的時候,賠錢還好說,現在沒錢了,拿什麽賠? “要不然和兒子要吧!” 二大爺聽了老伴兒的話,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 當初兩個兒子半夜偷偷搬走,還把自己的煤氣爐子弄走了,害得老伴兒住院,現在想讓他們掏錢,那可比要他們的命都難。 “哎!大不了就坐牢吧,反正也沒錢賠。” 聽到老頭子這樣說,二大媽也想到了幾個兒子不可能給錢的,頓時滿臉的苦澀。 種下什麽因,結下什麽果,當初偏袒老大,對劉光福和劉光天老大奉行棍棒底下出孝子,到現在竟然誰也不管他們老兩口了 手術一直到了傍晚才結束,兩名醫生推著還在昏迷躺在病床上的王建軍走了出來。 “醫生,我兒子怎麽樣了?” “醫生,我兒子怎麽還沒醒呀?” 王建軍的父母看到手術室的門被打開,連忙湊了過去詢問情況。 “手術很成功,受損的器官已經切除,患者現在生命體征平穩,等麻藥的效果消失了就會醒的,咱們先去病房吧。” 老兩口雖然聽到已經切除了器官很傷心,但是畢竟人活著就好,於是跟著醫生把兒子送入了病房。 然後又有一名醫生去找了那名警察,把王建軍的情況說了一下。 警察聽到王建軍的器官已經切除,這妥妥的是重傷呀,於是讓換班的同事盯住劉海中,自己則是去派出所和所長匯報案情了。 王建軍也住進了外科病房,而且就在劉海中病房的隔壁。 二大媽聽到外面的動靜看了看,不過又趕緊回來了,生怕王建軍的父母過來找他們算帳。 “老頭子,槐花的對象住在咱們隔壁.” 二大媽壓低了聲音在二大爺耳邊說道。 二大爺則是滿臉的無所謂,反正他也沒錢賠,大不了坐牢,所以也沒回話,而是閉上了眼睛開始休息。 二大媽見狀歎了口氣,然後拿起飯盒去買飯去了。 王建軍的父母跟著醫生來到了病房,安頓好以後,醫生給他輸上液,囑咐他們換液和患者醒了的時候都要通知護士或者醫生,然後就離開了。 老兩口中午就沒吃飯,現在兒子沒事了,頓時感覺又累又餓。 “老婆子,你去買點飯去吧,我餓了,咱們就這麽多錢了,省著點花,這幾天吃飯就靠這點錢了。” 王老頭說完從口袋裡找出幾張一塊的和幾張一毛的零錢還有糧票遞給了老伴兒。 王媽媽點了點頭,接過錢出去買飯了。 過了一會兒,王媽媽拿著幾個夾著鹹菜的饅頭回來了,同時還拎著一壺熱水還有一個茶缸子。 “老頭子,快吃吧,這壺熱水和茶缸子是我和人家醫生借的。” 等兩個人吃完飯,躺在床上的王建軍發出來一聲痛苦的呻吟,然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水我要喝水爸,媽,你們怎麽來了?我這是在哪?” 老兩口看到兒子醒了,立刻圍了上去。 王老頭給兒子後背墊上枕頭,然後端著茶缸子給他喂了點水。 “兒子,你現在都這樣了,人家警察通知我們來的,你說你以後可怎麽辦吧” 王媽媽一邊說,一邊抹著眼淚。 王老頭看到兒子仿佛想起來之前受傷的事,臉色大變,頓時也是嚇了一跳,連忙給老伴兒使眼色。 “行了,你少說兩句,也別哭哭啼啼的了,人活著就比什麽都強!” 王媽媽這才想到兒子已經廢了,現在恐怕很難接受,於是連忙止住了哭泣。 “對呀,兒子,只要人活著就好,媽也不圖你大富大貴,平平安安的就行。” 王建軍感覺自己下面空蕩蕩的,而且還有一陣陣的疼痛傳來,頓時內心一片冰冷。 人活著就行?自己成了太監,槐花把自己利用完了也會一腳踢開,而且這事也會傳開的,到時候周圍的人都會瞧不起自己的。 這樣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呢? 這一切都是槐花和劉海中引起的,自己不能放過他們! 想到這王建軍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狠色。 老兩口看到兒子這樣,頓時有些慌了。 “兒子,你千萬不能做傻事!” “是呀,兒子,不管誰打傷了你,會有警察處理的,咱犯不上為了報仇搭進去。” 聽了父母的話,王建軍滿臉的苦澀。 他知道打傷他的二大爺會受到懲罰,可罪魁禍首槐花呢? 要不是她叫著自己去打架,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而且當初她以為自己昏迷了,說自己是廢人了,不可能再和她處對象了,並且死了最好,這明明是拿自己當槍使呀! 既然你不仁,那也就別怪我不義了! 欠我的一個也別想跑,大不了同歸於盡! 王建軍暗下決心,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不過現在要把父母安頓好。 如果二大爺能賠一筆錢給父母養老,大不了放他一馬,隻把槐花收拾了算了。 想到這王建軍臉上又露出了微笑。 “爸,媽,我才不會那麽傻呢,為了一個老頭子搭進去,到時候讓他多賠點錢就算了。” 兒子態度轉變的有點快,老兩口感覺有些不對勁,可不管怎麽樣,兒子既然這樣說了,他們心裡還是松了一口氣。 而王建軍的心裡還留有一絲幻想,期待著槐花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