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悶虧 可再生氣又能如何?把柄已經落在人手裡了,那老不死的看在兩個孩子是顧家血脈的份上肯定不會深究,可是她說到底就是個外姓人,更何況子女沒教養好,那老不死的指不定如何記恨她呢! 秦氏黑著臉,知道這事兒是不能善了了。就算顧老夫人不張嘴,她也必須要做點犧牲才行。不然的話,何氏那個賤人定會抓著做點文章出來。尤其是在威遠侯那頭,他們夫妻的感情本就淡薄的很。顧慶元這人不是什麽好東西,可是他的孝順也是真的。這次事情犯到顧老夫人頭上,不需要何氏挑撥顧慶元都不會輕易放過。所以,她這一次不得不跟何氏低一次頭。給足何氏好處,才能讓何氏幫忙說話,這件事才能對付過去。 想到這裡秦氏就禁不住為了自己即將付出的好處心疼,最難堪的是她要向何氏那個她一向看不起的賤人低頭。越想越是鬧心,忍不住狠狠的戳了戳顧升和顧茹真的額頭:“你們兩個這是要氣死母親麽?都怪母親平時太寵著你們了,竟敢做出這等無法無天之事!在你們能好好反省之前,就老實的在自己屋裡呆著。沒有母親的允許,不準踏出房門半步!”秦氏這次是動了真怒,不管顧茹真和顧升哭的傷心,讓人強行把他們給拖回房去,直接給鎖了起來。 “夫人,氣大傷身!”秦氏的貼身大丫鬟春桃輕聲勸慰,“四小姐和三少爺也是心疼您,雖說行為不得當,可一片愛母之心也是真真的。再說事情已經發生了,您生氣豈不是跟自個兒身子過不去?您想想,這氣壞了,最心疼的還不是小姐和少爺們?那些個……”說到這裡她朝著何氏和顧舒白居住的方向努了努嘴,繼續道,“那些個巴不得您被氣壞,也好落點好處呢!” 春桃平時說話做事最合秦氏的心意,秦氏聞言心裡到底是舒服了一些。不過面上仍是帶著幾分怒意:“都是我平時太寵著他們了,這才讓他們養出這種無法無天的性子來!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管教管教他們,也免得日後鬧出更丟臉的事情。” 春桃順著她的意思安撫了幾句,見她面色好了不少,這才有些憂心的問道:“夫人,那您可要先去老夫人那兒探望一番?老夫人按下了這事兒沒鬧起來,肯定也是不想讓外人看了笑話,同樣也是擔心小姐和少爺的名聲有損。您不如去老夫人那兒認個錯,好歹,姿態做足了,您說是不是?” 秦氏如何不知這個道理?只是她現在心虛,而且也著實不想看到顧老夫人的冷臉。 想了想,她還是決定先去做更加重要的事情:“你去將上回秦家送來的血燕拿來,去那個賤人那裡走一趟。” 春桃知道她說的是誰,縱然有些不甘心,可也明白這時候不是置氣的時候。當下手腳麻利的備好了東西,跟著秦氏一同前往何氏的院落。 足有一個時辰之後,秦氏才離開了何氏的院子。出門的時候面色不是太好,眼底帶著幾分恨意,看她的模樣估計她房中的擺設又得重新更換一次了。 就連顧澄聞言也露出一副肉疼的模樣。 顧舒白被他逗樂了:“你這是在心疼什麽?” 顧澄不好意思的摳摳下巴:“以前奶娘說,夫人砸掉一個瓶兒就能讓澄兒天天吃肉,能吃至少一整年呢!” 顧舒白想起以前顧澄在秦氏“照顧”下過的日子,頓時有些默然。 的確,秦氏不是虧待自己的性子,她自己跟前的東西自然也都是最好的。她發泄怒火砸掉的隨便哪個瓶子,想要供養一個顧澄一整年的肉食那是綽綽有余。只可惜秦氏寧可砸了也不願意多給顧澄一口肉吃。 “夫人是不是吃虧了?”顧澄忽然又問了一句,讓顧舒白極為訝然。 不過隨即,顧舒白就愜意的笑了起來。 可不就是吃虧了?而且還是吃了個悶虧,自己主動把好處送到何氏手裡頭去了。 當然,這對於何氏來說,這是一個香甜無比的誘餌。何氏長得柔弱,可能跟秦氏對著幹了這麽多年,她本質上也是個有手段有魄力的。所以,這個香甜的誘餌,她很乾脆的選擇吃了下去! 顧慶元知道顧老夫人出事之後已經是盡快的趕了回來。不過等他回來的時候,秦氏已經跟何氏達成了協議。顧慶元去探望了老夫人之後就打算去找秦氏算帳,卻在半路被何氏讓人給攔著先去了她的院子。 “侯爺,您別生氣!您要是氣壞了身子,妾身可要心疼死了!”何氏動作輕柔的給顧慶元捏著肩膀,臉上是滿滿的心疼之色。 顧慶元在何氏這裡向來都是好脾氣,被捏的舒坦,整個人也放松了一些:“那兩個小畜生竟敢做那等大逆不道之事,我非得打死他們不可!” 何氏歎了口氣:“誰說不是呢?老夫人怕是要傷心壞了,她老人家雖然平時看起來嚴肅了一些,可是心腸軟著呢,對小輩又都是心疼的緊。這些就連妾身也都是看在眼裡,妾身出門的時候那些個正房夫人們也時常羨慕妾身,說是咱們府中的老夫人是出了名的心慈。沒想到倒是出了這等事情,就連妾身都忍不住要替老夫人叫屈了。” 顧慶元聞言怒意更甚:“正是如此!母親對不起哪個了?得了什麽好的忘記哪一個了?也就是這兩個小孽畜才乾得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何氏又輕聲軟語的安撫了幾句,見他態度稍稍軟和了一些,這才話頭一轉:“妾身知道侯爺生氣,只是妾身有些話,也不知道當不當講!” 顧慶元眉頭一皺,伸手握住她的手:“你我之間何必客套?有話就說!” 何氏輕輕掙扎了一下,雙眸含情,帶著幾分羞怯的笑意瞪了他一眼,這才說道:“按理說,四小姐和三少爺做出這等事情是該嚴懲,可是侯爺,一旦嚴懲,外頭指不定又得傳出什麽風聲來。咱們顧家,現在可是架不住有再多得流言了!”她另有所指,說的就是顧茹惜之事。當然,這也是順帶給秦氏上點眼藥,雖說得了好處是要幫秦氏說話的,可這也不代表她就會放過這種給秦氏拉低印象的好機會。 果然,一聽她說起這事,顧慶元的面色愈發的陰沉,對秦氏的惱恨也是瞬間拔了一個高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