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診間內外,所有人的矛頭都指向了林彧。 特別是廖鵬傑,他站在一旁,用手指著林彧的鼻子,醜陋的嘴臉,一覽無遺。 “林彧,你他媽的這次還不死,徐總要是出了什麽問題,我看你拿命來賠!”廖鵬傑幸災樂禍。 回想起剛才自己跪在林彧面前的窘態,他就恨不得把林彧當場活刮了。 眼下,廖鵬傑抓住了這個機會,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林彧的。 要知道,徐安安可是九天集團的千金,也是未來九天集團的接班人,要是徐安安有個什麽三長兩短,那湘城便再無林彧的立足之地了。 不僅是廖鵬傑,覃國運也是苦澀著臉。 他本以為林彧能夠施展龍鳳二十四針,醫術也有那麽兩下子,所以剛剛才沒有阻止林彧。 現在好了,把徐安安這個祖宗給弄暈了,這上江醫院也要完了。 “林彧呀!真的要被你害死了,你說這事怎麽辦吧?你要負全責的。” 覃國運說著,連忙又看向了徐安安,想要做些什麽。 而也在這個時候,靠坐在椅子上昏迷的徐安安,眼皮子突然滾動了一下,緊跟著便睜開了那雙充滿了傲氣的眸子。 覃國運見此,心中不由松了口氣,然後急忙在徐安安的面前解釋起來,“徐總,您,您沒事吧?我跟您說,這件事情其實跟我們上江醫院沒有太大的關系,全都是林彧的個人行為。” “雖然說林彧是我們上江醫院的醫生,但在半個小時前我就把他給開除了,剛才我也勸了他,他一意孤行要給你治療,我現在就報警,將他繩之以法,讓他為此付出相應的代價。” 覃國運見風使舵,過河拆橋。 一番話,就把上江醫院和林彧撇得一乾二淨。 站在一旁的廖鵬傑見覃國運都開始詆毀林彧,以為覃國運跟他是站在統一戰線上的,他就更加起興了。 “哈哈!林彧,聽見沒有,院長都發話了,你早就被醫院開除了,沒有人保你,我看你死不死!” 廖鵬傑越說越起勁,他甚至是看向了徐安安,“徐總,林彧這小子以前就是個實習醫生,在我們醫院不過是個打雜的,什麽狗屁龍鳳二十四針,我看都是他瞎蒙的,這次把您弄暈了,可一定不能輕易放過他,一定要讓他傾家蕩產,牢底坐穿!” 林彧看著覃國運見風使舵,廖鵬傑落井下石,他內心卻沒有絲毫的慌張。 而剛剛轉醒的徐安安,此刻心中卻是驚為天人。 她天生寒脈,身體的問題比正常人要低很多,體內總有一絲寒氣纏繞。 可現在,她隻感覺自己的身體內的那一絲寒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流,讓她倍感舒爽。 這個林彧好厲害,連中醫北鬥谷青陽都沒有辦法解決的問題,他居然三兩下就給解決了,這個林彧不簡單。 “林彧,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徐安安對林彧已然刮目相看,可秉性傲然的她,卻擺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林彧見此,便朝著徐安安解釋說道:“區區天生寒脈,不足為懼,但今日治療只能暫時壓製寒氣,想要根除,還得持續治療!” 徐安安微微點頭,她嘴上沒有說話,心中卻若有所思。 天生寒脈都說不足為懼,看來這個林彧要將他抓在身邊才行。 而一旁的廖鵬傑聞言,連忙說道:“徐總,你可別信林彧這個廢物,他在我們醫院一直都是個打雜的,根本就不懂治病救人,這小子大言不慚,得讓他跪下磕頭認錯,再報警抓他。” 廖鵬傑咬著牙說道,他甚至都要拿出手機,主動打報警電話。 “閉嘴!” 廖鵬傑話落,徐安安不悅的聲音跟著傳來。 聞言,廖鵬傑立馬指向林彧,繼續說道:“林彧,聽到沒有,徐總讓你閉嘴。” 邊上的覃國運見場中氣氛變得有些緊張,也連忙上前說話。 “徐總,林彧不會說話,我在這裡先給你賠個不是了。”覃國運說完,又看向了林彧,帶著些許訓斥的語氣,繼續繼續說道:“林彧,怎麽跟徐總說話的?” “老覃,林彧又不是你們醫院的人,輪不到你幫他賠不是,而且我是讓他閉嘴!”徐安安冷笑一聲,說著就看向了廖鵬傑。 廖鵬傑一頓,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但覃國運卻已經門兒清了,他可以說是老狐狸了,場中什麽形勢,一眼就看能夠看出來。 他連忙擺手,哈著腰說道:“誤會,剛才都是誤會,誰說林彧不是我們醫院的人了,我剛才在辦公室還給林彧升了副主任呢!是不是呀林彧?” 覃國運滿臉乾笑,衝著林彧不斷使眼色,想要林彧幫他打個圓場。 林彧卻是面無表情,覃國運這牆頭草倒的未免也太快了點吧? 而覃國運見林彧沒有反應,他只能又看向了一旁的廖鵬傑。 “廖主任,你說是吧?剛才你也在辦公室的呢!”覃國運想要讓廖鵬傑打個配合。 可廖鵬傑恨死林彧了,怎麽會幫著林彧說話呢? “院長,你剛才明明說林彧被醫院開除了,可不能說話不算話,而且在場的人可都聽見了呢!”廖鵬傑咬著牙說道。 剛才他還在幸災樂禍,林彧被覃國運當場開除了,可現在怎麽就變卦了呢? “放屁!” 廖鵬傑話一說完,覃國運就衝著他厲喝了一聲,然後繼續訓斥道:“你哪隻耳朵聽到我這麽說了,廖鵬傑,我警告你,別在這裡胡說八道,我看剛才就是你在汙蔑林彧,還不趕緊跪下給林彧和徐總道歉?” 覃國運睜著眼睛說瞎話,把廖鵬傑給整懵了。 “院長……” “還要我說第二遍麽?” 廖鵬傑還想要說什麽,卻被覃國運的低喝聲打斷。 廖鵬傑咬著銀牙,他滿腔怒火無從發泄。 剛才在辦公室的時候,他就已經被迫跪下給林彧道歉了。 當時在場的也就林彧和覃國運,跪不跪的,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 可現在場中那麽多雙眼睛看著,讓他又跪下道歉,絕對不可能! “男兒膝下有黃金,我不跪!”廖鵬傑一撇頭,這是他最後的倔強。 要是他真的當眾跪了,那他以後在上江醫院還怎麽混? “不跪?那我只能業內封殺你了。”覃國運陰沉著臉,滿是狠色的說道。 此話一出,伴隨而至的,便是一道沉悶的聲音。 撲通。 廖鵬傑膝下的黃金……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