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今天陳長壽回歸正常生活,沒有再出門浪,桃夭那是相當的開心。 整了一桌子硬菜,更是穿上了陳長壽沒事自己設計的女仆裝,比較清涼的那種。 搖曳生姿,這身子又軟又香,一頓飯當真是活色生香。 只是可惜,陳長壽這貨把自己的一血看的比命都重,桃夭遺憾的沒有得逞。 這也讓她稍稍放心了一些,畢竟紅袖招裡的那些騷狐狸,也不可能得逞。 話分兩頭。 呂懷仁帶著陳長壽的“好字”,半途中又遇到了幾個同好,一起大搖大擺的去了風月樓。 “呦,我當是誰,這不是陳長壽的小跟班麽? 怎麽?你家主子今天沒來?” 呂懷仁本來心中高興,但聽到這話,感覺像是吃了一把蒼蠅。 回頭,果見一個小胖子,身邊帶著幾個人,趾高氣揚。 這小胖子,名叫劉玉龍,家裡住在紫雲鎮的另一頭。 雖說這小胖子也是個廢柴,但有一個好姐姐。他姐姐被靠山宗的一個長老看上,納了小妾。 因此跟靠山宗搭上了關系。 因為都是歡場老手,他跟呂懷仁那也是經常遇到,有時候為了一個花魁,爭的你死我活,這便是結了梁子。 因為有靠山宗的關系,所以這劉玉龍身邊聚集了很多想要攀附的讀書人。 別的地方讀書人可能不太好使,但青樓勾欄這種地方,書生卻非常吃香。 如果有天分高絕,讀書修出浩然正氣的讀書人,那簡直是香餑餑給香棒棒噴香水,特喵的香上天了。 自古不缺風流才子,讀書人在風月場所,那是能白嫖的存在。 青樓詞聖柳三變,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當然,現在又出了一個陳長壽。 這貨真是個情獸啊,各種情詩,曖昧詩詞,不要錢的在紅袖招撒了七日,幾大花魁為了爭他,薅頭髮,扯衣裳,那場面,老慘烈了。 可以說,連體面都不要了。 因為陳長壽的詩詞,贈梅香,贈紅蕊什麽的,連帶著這幾個花魁身價暴漲。 現在其他青樓估計都暗戳戳的想要爭取這個情獸了。 有才也就罷了,偏偏陳長壽這貨還是個“正人君子”(其實是自己不能破身……) 對那些姑娘是秋毫無犯,說是尊重人家的人格,頂多也就是摟摟抱抱摸摸捏捏。 如此一來,這些歡場失足傷心少女,一顆情心,就系在了他的身上。 為此劉玉龍這些人自然看不下去,明裡暗裡跟陳長壽爭鋒了幾次,無奈陳長壽這貨實在是太禽獸了,拿出來的都是傳世詩詞,結果劉玉龍等人的地位直線下降。 青樓行情,完全被陳長壽以一己之力給搞亂了,簡直讓人恨的牙癢癢。 作為陳情獸的死黨,呂懷仁的身價也是水漲船高,不能直接接觸陳長壽,接觸他的兄弟或許哪天就給她們也寫一首兩首的傳世詩詞,那麽她們的名聲可就大了去了。 為此,劉玉龍等人的待遇再次下降。 沒辦法,現在有名頭的花魁,就是牛。因為你不知道哪個達官顯貴,哪個修行大佬就跟她有過深交。 得罪不起啊。 所以劉玉龍心裡有氣,可以理解。 呂懷仁用鼻孔瞪了他一眼,不屑的切了一聲,目光卻落在了劉玉龍身邊的一個身材頎長,眉清目秀的書生身上。 “陳兄!你與我那兄弟,本是本家,文名在外,呂某也是心中佩服的。 倒是沒想到,你竟然與劉玉龍這廝混在了一起,豈不是自降身價? 我那兄弟常言,紫雲鎮讀書人,唯有陳平安得書中三味,假以時日,必成一代大儒。 若以書入道,何嘗不能重現李青蓮劍仙風姿。 一聲劍來,天降青蓮。 雖為劍仙,憑借青蓮劍意,愣是連半聖都敗在他的劍下。” 陳平安聞言,神色奇異,眼底深處閃過一抹驚訝。 都說文人相輕,陳平安讀書確實讀的好,小小年紀,已然養成浩然正氣。 陳長壽的名字,他自然知道,不但知道,還一直都是他的噩夢。 在他看來,陳長壽就是別人家的孩子。 從小就表現不凡,各種能耐,全都登峰造極。 如今更是一顆善心,因為免費替大家治病,那也是萬家生佛,小小年紀,就有生祠的存在。 陳平安自然是敬佩陳長壽的為人,但在文道一途,他卻有相當的自信,認為自己不輸給陳長壽。 但自從見識了陳長壽的詩詞,尤其是那一句“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更是道盡深情,擊碎了無數少女心。 更有人暗地裡稱陳長壽為小情聖。 陳平安這才徹底對陳長壽服氣,畢竟人家是全才,而他只是讀書讀的好。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陳長壽竟然如此評價自己。 他沒有懷疑這番評價是假的,畢竟他對自己有信心。 而且呂懷仁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定然不能是假的,否則傳出去,對陳長壽的名聲也不好,所以隻可能是真的。 萬萬沒想到,他對自己是如此看法,竟然跟當年赫赫有名的聖人之下第一人李青蓮相提並論。 哪個少年無熱血! 認識到跟陳長壽的差距之後,陳平安心裡已經把他放在了比自己高一輩的人物當中。 能得到這番評價,當真熱血沸騰。 “陳……世兄實在是謬讚了!我陳平安何德何能得此評價,都是家母平日教導之功。 還有呂兄莫要誤會,我與劉兄,只是恰巧碰上,一起過來罷了。” 劉玉龍聽了這話,臉唰的一下黑了,這特喵的不是當眾拆台嗎? 但他對陳平安又有幾分顧忌,因為陳平安的母親,早年得了一個劍仙傳承,據說陳平安降生,還有仙劍伴生。 所以陳長壽那番評價,倒也算中肯。 只是他比不過陳長壽,但特麽難道連呂懷仁都敢踩自己一腳,這能忍? 然而還不等他發作,呂懷仁已經親切的拉著陳平安的手,兩個人說說笑笑的進了風月樓。 從始至終,根本沒正眼看他一眼。 “平安兄弟,有空去三味書屋坐坐,我跟你說,長壽那家夥那裡有不少好東西。還有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就是性子火爆了一些。” “哦?可是那位人面桃花相映紅的桃夭姑娘?在下也有所耳聞。” “沒錯,是她是她。不得不承認,長壽這個情獸,寫詩還是有一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