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大茂夫婦的殷勤張羅下,秦淮如賈張氏等“熱心”鄰居的幫襯下,院子裡的人很快就集齊了。 全院大會正式開始了。 三位大爺依次坐在正前方的方桌旁,其余人也都找了椅子坐下。 身為嫌疑人,何宇柱被單獨安排了一個雅座,椅子在單獨的側面,遠離眾人。 “這次召開全員大會就一個內容,具體情況呢,是這許大茂家雞被人偷了一隻! 而這時候呢,有人家的爐子上,燉著一隻雞呢! “也許這只是巧合!也許呢,這不是巧合!” “經過我們三位大爺一起分析研究,這件事必須在會上討論討論!” 二大爺劉海中站了起來,看著全院的居民都在看著自己,心中很是滿意,語氣也鏗鏘有力。 “也許有人覺得,只是丟了一隻雞,就召開了這次全員大會!是小題大做了。 但咱們院十幾年了,連個針頭線腦都沒丟過,現在卻丟了一隻雞! 這絕對不是小事!這是道德品質問題!” 作為官迷的二大爺劉海中看著全院的人都看著自己,他著實過了一把當領導的癮,講話的興致也愈發高昂。 “說的沒錯!這偷雞可絕對不是小事!我大孫因為拿點公家的醬油,就被缺德的人逮住揍了一頓呢!” 劉海中才說完,賈張氏就開口了。 “要我說,這偷雞賊就要送保衛科,要送派出所! 必須關起來,好好處罰,這才能讓他認識到錯誤!” 賈張氏摸著身前的棒梗頭上結的痂,眼睛的余光看著何宇柱恨恨的道。 “嬸子說得對,她的話我許大茂第一個讚同! 小偷必須從嚴從重處罰! 真沒想到,嬸子一個婦道人家竟然有這般見識,我許大茂這次算是開眼了!” 許大茂聽到賈張氏的話,忍不住開口稱讚。 “哼!誇我有什麽用?不如把家裡的吃的拿來點孝敬我!” 賈張氏只是想何宇柱倒霉,對許大茂並無好感,因此她聽到許大茂的話,心中暗自罵道。 “偷雞是挺不對的!我也支持嚴懲偷雞賊!” 秦淮如知道,整個院子都知道她平日裡跟傻柱關系密切,所以,也立即出聲,撇清何宇柱偷雞跟她之間的關系。 “大家聽聽,大家聽聽,這才是街坊,這才是鄰居,而不像某些人,竟然偷鄰居的老母雞自己燉湯喝!” 婁曉娥見賈張氏與秦淮如婆媳都支持自家,瞥了一眼何宇柱,意有所指的道。 “對對對,你們說的沒錯啊,偷雞賊確實不對,最好抓起來,讓派出所好好管教!” “要知道,這雞啊它能生蛋的,不像某些人,生不出來! 而且啊,這雞生蛋,蛋生雞,這算起來,偷雞的罪過可就大了!必須嚴懲!” 何宇柱聽到眾人的話,也跟著點頭附和。 許大茂與婁曉娥兩口子聽到何宇柱又借著生蛋的事情點撥兩人沒孩子,臉色十分難看。 “傻柱,你少貧了,你是什麽立場自己不清楚嗎? 現在有請咱們院子資歷最深的一大爺講話!” 劉海中見幾個人一唱一和的,打亂了他講話的節奏,有些不悅,結束了講話,坐了下去。 一大爺易中海看著何宇柱道,“何宇柱,你說實話,許大茂家的雞,是不是你偷的?” “一大爺,這還用問嗎?禿子頭上的虱子,這是明擺著的事情!” 許大茂聞言,忍不住插嘴。 “這還能有假!那雞湯味可濃了,大半個院子都能聞到!” 賈張氏也跟著點點頭。 “我先說好了啊!這偷雞賊不但要送到保衛科去!這雞的賠償也必須給我!我家的可是老母雞,能下蛋的!” 許大茂聽到賈張氏的話,再次開口。 “對了,三大爺,等會兒您幫我算算我這隻老母雞要多少賠償合適!” 許大茂說著,看向三大爺閻埠貴。 “我看至少得賠兩塊錢!” 婁曉娥聞言,伸出了兩根手指。 “婁曉娥,你這算錯了,你家許大茂那養的可是老母雞啊!是留著要下蛋的!所以這得加重處罰!” 閻埠貴聞言,帶著眼鏡的眼睛裡露出精芒。 “三大爺說得對,我家的老母雞我就是留著下蛋的!就按十天我拿七個蛋算!我要養上一年,我媳婦懷孕坐月子用!” 許大茂見閻埠貴幫他開口了,立即露出了笑容,懟了婁曉娥一下,然後掰著兩手的手指算計著。 這許大茂是打算從何宇柱身上狠狠咬下一口肉來。 “按許大茂這算法,錢可就不能少了!十塊錢都擋不住了!” 閻埠貴聽到許大茂的話,開口道。 在這個年代,雞蛋是硬通貨,價格堅挺,堪比錢還好用,很多人以物換物,拿雞蛋換東西。 閻埠貴這明顯是偏幫許大茂,把價錢往高了抬。 “要我看,一隻老母雞,二十塊錢都不嫌多!” 賈張氏聞言,也跟著添油加醋。 何宇柱聽到賈張氏的話,笑了。 這老太婆要是知道偷雞的是誰,看她還會不會這麽口無遮攔。 “何宇柱你倒是說話啊,雞到底是不是你偷的!” 一大爺易中海見何宇柱不開口,忍不住再次催促道。 何宇柱看沒有禽獸表演了,這才搖頭,“一大爺,當然不是,我又不是小偷!偷他們家雞幹嘛!” “再說了,偷隻雞要賠二十塊錢呢!我一個月工資才三十七塊五,我腦子讓驢子踢了,才去偷許大茂家雞!” 何宇柱說著,看了看賈張氏,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