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晴直直的看向秦天,純淨的眼眸中看不出她想期待什麽。 秦天眼神有些慌亂,都怪自己剛才一時嘴快,完全沒有考慮白沫晴的心情。 一旁的秦柔看著老哥和內定的嫂子就這麽看著不說話,心裡那叫一個急啊,這樣下去自己什麽時候當小姑啊。 “哥!你趕緊表個態啊!快!”秦柔戳了戳秦天的胳膊,鼓勵他趁熱打鐵。 不等秦天說話,白沫晴淡淡一笑:“好啦,我知道秦大師是為了堵住那幾個親戚的嘴才拉我當擋箭牌的,剛才我這麽問也是想逗逗秦大師。” “白小姐,實在對不起,我也是被那二嬸氣昏頭了,我鄭重的向你說一聲對不起。” 人家女孩子都大大方方說出來了,秦天也不扭捏,直接彎腰給白沫晴來了一次無比真誠的道歉。 “秦大師,你就不要叫我白小姐了,你就像之前那樣叫我沫晴就好,我們也算是朋友了。” “好,沫晴。那你以後也別叫我秦大師了,叫我秦天或者小天都行。” 看著兩人化解尷尬,恢復之前相敬如賓的樣子,秦柔翻了翻白眼一臉的落寞。 得,小姑又當不成了。 秦天給秦柔和白沫晴一人削了一個蘋果,並問道:“二嬸怎麽突然來了?她怎麽知道你醫藥費夠了呢?” 秦柔接過蘋果,咬了一口說道:“這事怪我,當初我沒錢付醫療費,我們福利院的院長就想辦法聯系到了我們老家的親戚,二嬸她們知道我得了癌症都避之不及,拒絕借給我醫療費。” “這事把院長急得團團轉,後來你帶來了錢,我怕院長擔心就第一時間告訴了她,她認為二嬸她們都是刀子嘴豆腐心,這錢是她們給你的,所以打電話過去感謝,之後就發生了之前的一幕。” 原來是這樣。 二叔本性懦弱,二嬸刁蠻強勢,平時在家二嬸就是說一不二的存在。 當初秦天父母在的時候二嬸的嘴臉那叫一個殷勤,逢年過節都要來送禮,平時沒事也來湊近乎,一口一個大哥嫂子喊的那叫一個親切,不過每次來送一百的東西要從秦天家裡順走兩百東西。 不過當時秦天家裡家大業大,對二嬸的作為也不在乎,畢竟是最近的血親。 沒想到秦天父母走後,二嬸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冷漠無比。 其實,秦天父母把秦柔送進福利院之前是先找到了二嬸,說明來意和當時情況後二叔本想答應,可被二嬸一嗓子呵斥住了。 二嬸說秦柔出身金貴,她們這種小門小院的家庭養不起這種千金大小姐。 秦天父母哀求,說只要給秦柔一口吃的,供她上完學便可以。 二嬸依舊拒絕,並將秦天父母和秦柔趕出了家門。 當年做了這種事,她們怎麽還有臉來借錢的,張口就是讓秦柔放棄治療先把錢給她們兒子裝修房子! 簡直荒謬! 不過這些事情秦天並不知道,當時他已經被送上道觀,不然剛才進門就不會那麽客氣了。 秦天問向秦柔:“小柔,你們福利院現在很缺錢?怎麽連你的醫療費都負擔不起呢?” “不是很缺錢,是非常缺!” 秦柔正了正身子,緩緩說道:“哥,沫晴姐,你們不知道我們的福利院有多慘,整個院裡上百的孤兒要張口吃飯,都是小孩子是長身體的時候,吃得又不能差。而且,像我這樣還得負責學費,雖然學校減免了大半,但學校日常活動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白沫晴皺著眉頭問道:“那社會上的捐助呢?” “呵呵,捐助?別提了,我去福利院七年,每年都有所謂的慈善機構來捐錢,在鏡頭下他們樂呵呵的把上百萬的資金交給我們院長,可鏡頭一關,他們立即把這錢要回去,一百萬的善款能給我們留十萬就算他們良心了。”秦柔自嘲的笑了笑。 “還收回去?這樣的機構還有存在的必要?為什麽不曝光他們!”白沫晴有些生氣,想到一個個稚嫩的孩子吃不好穿不好,她就有些心疼,自從跟了秦天之後她真的見識到了不少社會的陰暗面。 秦天緩緩解釋道:“白小姐……不,沫晴,你想的太天真了,對於福利院來說這些慈善機構得罪不起,這樣下去他們多少還能收到點錢,如果舉報了,那將會一分錢都得不到。” 秦柔點點頭:“對,這些混蛋精明的很,每次留下的錢都不多,但恰好補貼了我們急需的一部分。平時的日常開銷都是靠我們福利院的院長和老師們打零工補貼,還有我們這些大一點的孩子出去幹一些零散的活。” 說到這,秦柔眼眶微微泛紅,應該是想起了過去與福利院一起度過的艱苦時光。 “小柔,你放心吧,老哥會幫助福利院的。” 秦天扭頭對白沫晴說道:“看來我們的慈善家機構要快點建立起來啊。” “嗯,一會我們回去就和爸爸說這件事。”白沫晴點點頭,她這次確切的認識到創辦慈善機構的必要性。 秦柔聽得一愣,呆呆的問道:“哥,你們在說什麽?什麽慈善機構?” “哦,我和沫晴想自己創辦一家慈善機構,我直播賺的錢可以直接打入慈善機構帳戶,我要錢也沒啥用,還不如幫助別人,這樣一來捐助的善款也能百分百落實到需要的人手裡。”秦天說道。 秦柔扭頭看向白沫晴,白沫晴點點頭:“是的,我們這次來市中心一是為了看你,二就是為了找我爸說慈善機構的事情。” “哥,你這是發財了啊!”秦柔吃驚的說道。 “談不上發財,我只是對錢不感興趣而已。”秦天淡然的說道。 秦柔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這句話真想錘他一頓。 事不宜遲,陪了秦柔一會後,秦天和白沫晴便趕往了白家的別墅。 白家別墅的後院停車場這邊停了一輛陌生的勞斯萊斯,看樣子是有客人。 別墅內,白建軍正與一位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交談。 “張華張總!你怎麽有空來找我了?”白建軍一拳打在對方的肩膀上,看樣子雙方的關系十分熟絡。 “建軍,咱們這關系我也懶得繞圈子了,我直說,聽圈裡傳言你們家老爺子一睡好幾年是因為沾染了不乾淨的東西,多虧你們找到一位大師趕走了那不乾淨的東西,老爺子才蘇醒過來,我們兄弟多年,你告訴我這是不是真的?” 這位張華壓低聲音,小心翼翼的,生怕驚擾到房間裡那些不乾淨的東西,但語氣上又頗為著急。 白建軍一聽就知道好哥們定是遇到了難事,然後點點頭說:“你說對了一半吧,我家老爺子不是沾染了髒東西,而是祖墳出現了一些問題,是大師幫我們修複了祖墳的風水大陣,老爺子才沒事的。” 張華眼睛一亮,急忙問道:“那你能不能幫忙引見一下這位大師,我有事相求!” “我可以幫你問問,畢竟大師要不要幫你還得是他說了算。” 白建軍說著掏出手機就要聯系女兒。 就在這時,別墅門響,白沫晴帶著秦天走進了屋內。 白建軍連忙對張華說道:“兄弟,真是說曹操,曹操到。看到沒有,跟在我閨女旁邊的就是那位大師。” 張華激動的朝著玄關方向看去,心中燃起的希望頓時被一盆冷水澆了個透心涼。 他溫怒道:“建軍,我可沒時間跟你開玩笑,我真的需要那位大師的幫助。” “兄弟,我什麽時候跟你開玩笑了?他真的是幫助我家的大師啊!”白建軍連忙說道。 “夠了!建軍,你跟我說這麽個年輕人是大師?是你傻還是我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