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這幾日本侯還真是時來運轉了呢。前腳剛折了榮國府的面子,今日又讓巡防營的偏將吃癟,這事兒辦的真是舒服!” 定國侯看著鄒磊遠去的背影忍不住放聲大笑。 自從三年前周康死在了九泉城之後,定國侯就感覺自己從來沒有像這幾日過得這般順遂。 看來自己這次被聖上起複是自己時來運轉啊。 只不過他卻忘記了樂極生悲這個成語。 就在周永放肆大笑的時候,一個下人喘著粗氣一路小跑來到了他的面前。 “老爺,老爺,不,不,不好了!” 那下人滿頭大汗喘著粗氣說道。 “出什麽事兒了?不要著急慢慢說。” 周永這會兒心情正好,對下人說話都變得和善了不少完全沒有往日的疾聲厲色。 “老爺,剛才我看見少爺了!” 那下人喘勻了氣兒才開口說道。 “嗯?你在府中看見少爺不是很正常嗎?” 周永被下人的這句話搞得一頭霧水有些不知所以然。 “不是,我是在大街上看到少爺的,少爺被巡防營的人押解著朝尉遲大將軍的府邸去了!” 那下人急忙說道。 “嗯?那個少爺被帶走了?巡防營為什麽要帶走他?難道不知道他是我兒子嗎?” 周永聽到自己的兒子被巡防營帶走了頓時急眼了。 “我看著好像是周康少爺,至於巡防營為什麽帶走他,街上各種說法都有,小的急著回來給老爺報信兒也不是很清楚。” 那下人聽到周永的問話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說道。 “什麽?周康?!你放屁,康兒都走了三年了,怎麽可能被巡防營抓走?” 周永聽到下人的話先是一愣然後厲聲斥責道。 要知道自從周康死了之後,他的名字在整個定國侯府裡變成了禁忌之詞。 所有人都不敢提起這兩個字,更不要提在周永的面前提起這兩個詞了。 之前府內有兩個下人因為無意間提到了周康的名字,被周永知道了之後讓人將那兩個下人活活打死了! 自此之後府中的人更是不敢提起這兩個字。 這也是為何剛才下人猶豫了好久才說出周康名字的原因。 “老爺,小的不敢撒謊,小的看的清清楚楚,巡防營帶走的就是周康少爺,小人一開始也不敢相信,還特意湊上前去打聽了一下。” 那下人見周永動怒了急忙跪在地上解釋了起來。 “不可能啊,康兒三年前便死在了九泉城,怎麽會現在被巡防營的人抓走了呢?” 周永見下人說的信誓旦旦也犯起了嘀咕,他料想那下人必不敢欺騙自己,畢竟欺騙自己是什麽下場,侯府的下人們都是很清楚的。 “真的是少爺,老爺,我發誓我看到的真是少爺!” 那下人見周永還是有些不相信急忙伸手指天發誓。 “行了,起來吧,你說他們帶著少爺朝尉遲大將軍的府裡去了?” 周永一擺手讓下人站起身來問道。 “是的,那些人去的方向就是尉遲大將軍府的方向!” 那下人點了點頭說道。 “快召集府兵隨我前來!” 周永聞言急忙讓下人去召集自己的府兵。 若那個人真的是自己的兒子周康的話,那把他送到尉遲星的府裡無疑就是送他進鬼門關啊! 三年前西征軍內奸案,對周康最痛恨的人便是尉遲星了。 若是落到了尉遲星手裡,那下場不用想也知道,除此之外周永還擔心周康會不會出賣自己。 內奸案雖然是忠順王趙景林一手策劃的,但是執行的人是周永。 也是周永派周康從軍西征配合胡人奇襲九泉城的。 當時周康死在九泉城的消息傳來,周永心裡除了難過之外也是松了口氣。 因為周康死了便沒有人能夠證明是自己指使他去私通胡人的。 在他被削了官之後,他更是親手殺了周康的母親。 可是萬萬沒想到周康現在居然還活著,還落到了巡防營的手裡。 若是周康知道他的母親死在自己手中,難保他不會把自己咬出來。 若是舊事重提,到時候周永可就真的難逃一死了。 至於忠順王趙景林,周永知道到了那個時候他只會踩自己一腳,絕對不會幫自己說一句話的。 所以無論如何周康是不能落到尉遲星的手裡。 很快定國侯府的府兵便集結起了。 “隨我前往大將軍府!” 周永翻身上馬雙腿一磕,一拉韁繩,胯下戰馬便朝遠處狂奔而去。 定國侯府的府兵也是急忙打馬跟上了周永。 此時正是京城集市上人多熱鬧之時。 周永為了能夠搶在巡防營把周康送入尉遲星府中之前攔下他,什麽也不顧了,催動戰馬全力朝將軍府狂奔而去。 他身後的府兵們也不敢怠慢。 這一下子整個街道上頓時雞飛狗跳,不少商販的攤子都被掀翻了。 百姓們看到如此場面也是慌忙朝兩邊躲避,奈何人太多了,不少人都被擠摔倒了。 “啊!!!我的腿!” 不少人都被定國侯和他手下府兵的戰馬給踩傷了。 一時間街道上慘叫聲也是此起彼伏。 “這是怎麽回事兒?什麽人敢如此當街橫衝直撞啊?” 有好幾個從這裡路過的文臣都被驚擾到了,甚至還有一個禦史的轎子差點被掀翻。 這些文臣讓自己家的下人一打聽,剛才過去的人是定國侯周永。 “這定國侯是失了智?怎麽敢如此膽大妄為?明日到禦前我定要狠狠參他一本!” 這些文臣打聽清楚之後都是出口成髒也都想好了明日要在禦前參周永一本。 再說方言志帶著人押解著周康和江五緩緩的朝尉遲星的府邸走著。 他知道賈瓊是想通過周康打草驚蛇的,所以他故意放慢了腳步,就是為了讓更多的人看到周康江五兩個人被抓。 不過這次打草有沒有驚到蛇尚且不知,但是卻引來了一個侯。 當方言志一行人走到距離尉遲星府邸還剩一條街的時候,前面冒出了一隊人馬攔住了去路。 領頭的人穿一身華麗的侯爵服飾,騎著一匹通身黝黑的駿馬,正是定國侯周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