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我的精神出了一些思想上的問題,怎麽能把自己的生命壓在別人的寶上,看著對面房間的已經睡熟還在說夢話的耐得絲。我也下定了決心。 “爸爸媽媽,你們不要我了嗎?我會乖乖的,我再也不說奇怪的話了。不要把我關到禁閉室。”耐得絲翻了個身,身上更是在不停地顫抖。眼角更是有晶瑩墜下。 “可憐的孩子。”一個聲音自言自語,獄警也還沒睡倚在我房間外的牆邊上,手裡拎著瓶酒給我遞過來。 我接過來,是瓶啤酒,還只有半瓶。 “看你遊刃有余的樣子,看來有路子能跑掉嗎?”他也舉著一瓶啤酒往嘴裡灌。“到時候能跑掉的話,能不能幫我照顧這個外甥女。”他盯著耐得絲,眼裡流出一種名字叫做親情的東西,讓人有點感傷。 “財團這東西,感情與性命都不是什麽高貴的東西,那群人站在上面只看得到利益。”他說著又灌了一口酒。 “就這?半瓶沒氣的啤酒就想讓我幫她?我這也太賤了。”我剛喝了一口就吐了出來,這啤酒放的時間有點久,難喝的像中藥。 他又遞過來另外一瓶,這次是還沒開瓶的冰鎮啤酒。 我笑呵呵的接了過來。“老哥你放心,有我一條命在,她就不會死。” “孩子的太爺爺當初也是一介財團之主。可惜因病去世的時候遺囑被人偷了,家族的幾個分支掐的你死我活,到了時候分出勝負,她們這一支和我們這一支都沒有什麽好下場,我還能混個獄警當當,也就這樣下去了。再看看她們那一支。”獄警看著女孩有要醒的趨勢,頓時就把聲音壓低,怕吵醒了耐得絲。 “她們那一支是真的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掌權的那支大人物討厭這個孩子,家裡人就敢把孩子扔到祭品行列來,僅僅是為了討大人物的歡心,你說可笑不可笑。”獄警把最後一口灌到自己嘴裡,又呸了一口。 “那你為什麽會來找我呢?”我的啤酒還剩半瓶,對於獄警的來找我的原因有些奇怪。 “我見過很多祭品,有的絕望,有的不甘,有的崩潰,那都是應該出現在他們臉上的表情,然而我從來沒有見到過你這樣平淡中還帶著期望的人。”他忽然轉了過來面對面的對我說。 而我則乾脆的把剩下的半瓶擺到了他的面前:“這半瓶啤酒你先收著,等我回來再找你玩的時候,記得拿出來哦。” 接著我也不管他是什麽反應,我直接倒在了床上,閉上眼進入了系統界面。 是的,我已經下定了決心,去泰拉大陸提升自己與阿米婭的靈魂融合度,我不敢說自己可以自保,但是勝算還是會有不少的提高,對面房間的孩子,我只能說是盡力了。 我坐在灰色電腦桌前,總感覺有人偷偷地打開過桌面上的青銅巨書,我搖搖頭頭,忽視了這個錯覺,把注意力集中到那扇大門上,前面幾次都是大門自己把我吸進去的,這次反倒是我自己想要進去,反而讓我有種無從下手的錯覺。 上次聊完,小兔子的編號顯示還是灰色的,也不知道那邊情況怎麽樣了。 “芝麻開門?蘋果開門?”我嘗試著對口令。 “檢測到口令過於爛俗,培養系統自動運轉中。”系統居然認為我的口令爛俗?我擼起袖子想要直接上腳踹門了。 然後就悲劇了,我的精神意識居然把一隻腳卡進了門裡面。 而這個時候,門裡居然產生了一股吸力。 “別拉啊,卡到大胯了哇。”我悲憤的怒吼,但是吸力越來越大,直接把我抽了進去。,在門上留下了一個人形的大窟窿。 —————— 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麽精神意識還會有拉胯這種痛苦,而且還分外的真實。 而沒等我緩過勁來,小兔子和幾個人聊天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說說剛才那個狙擊手吧。”王牌大哥的聲音令人振奮,看來我那邊雖然度過不少的時間,但是這邊也僅僅是剛剛突破包圍圈嗎。 “就在我們壓製了一段時間後,覺得那個地方敵人已經撤離了沒有危險的情況下,暫停了火力壓製。”臨光明顯心有余悸。 “我本來以為紫色的弩炮是對方的一次性手段,誰知道對方不僅有多次射出這種武器的手段與能力,並且他很有可能預設了其他的火力點與自動射擊槍械。”臨光繼續進行著分析,而其他的人也紛紛提出意見。 王牌大哥判斷了彈道與對方的射擊速率爆炸時間等,他認為狙擊手不止觀測到的一位。 “那個營養不良導致情商過低的臭小子下棋輸了就開始耍賴。”杜賓冷靜的發聲,說不上是嘲諷還是不甘。 “阿米婭的指揮有博士的影子,這很令人吃驚,雖然對方的指揮官沒有親身上陣,樓上的狙擊手也沒有過多的干擾戰鬥。不得不說那個小子和當時的阿米婭可以說得上棋逢對手,可能阿米婭還要略勝一籌。”王牌大哥朝我看了過來,我感覺他已經看穿了我藏在阿米婭的身上。 “阿米婭,你醒了?問你個問題,你見過博士嗎?”王牌大哥的提問直擊靈魂。 “單憑你的訓練經歷來說,你很難做出剛才那種近乎預言一般的戰鬥指揮”他朝我笑了笑,也並沒有繼續逼問。 看來小兔子剛才趁著休息睡了一陣子,“我閱覽了很多博士曾經的戰鬥指揮記錄,很令人吃驚。”阿米婭似乎在辯解。 “不過小兔子,我勸你最好不要盲目學習博士以前的戰鬥風格,那不適合現在的羅德島。”王牌大哥看了看前方的地形,沒有整合運動的埋伏,“那適合曾經的巴別塔,而不是我們。” 隊伍繼續前行,處理掉幾波較小的整合運動,這些小型的戰鬥基本上不需要我來進行指揮,不過我也借此機會熟悉阿米婭的法術形式。 “這就是那個感染者診所,阿撒茲勒?” 我看著人去樓空破敗無比的診所,不知道是該悲哀還是該惋惜,這可是老爺子駐留的地方。 算一算時間線的話,也許老爺子還在裡面坐著等著愛國者過來,那個時間點也正是我們突破封鎖Scout和他的小隊犧牲的時間點,也許在這裡與老爺子見一面是個不錯的選擇,可惜我的目標並沒有改變。Scout、Ace和他們兩個的隊伍,我絕對不允許出事。 就在這裡,我們這群人邊走邊討論著這家黑市診所,也無情的揭示著感染者人群與平民之間的矛盾與隔閡。 源石不但意味著疾病也同時代表著力量,人們恐懼著感染者,卻又畏懼他們的力量,而源石病令人恐懼的感染力更是進一步加劇了人之間的隔閡,在這個亂世,苟且活著的人不在少數,而得了源石病的人則是代表著絕望。 就像我們龜縮在囚牢等待著神侍把我們屠戮殆盡一樣。 人與人之間就像是一層可悲的厚障壁,絕望與死亡鑄就的高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