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谋

柳福儿以为这世上除开生孩子没法一个人来,其他的都成。 所以在某人找来之时,她很是淡定的回答:“不认识,赶走。” 娃儿亲爹巴著门框,可怜巴巴,“媳妇,我知道错了,咱回家吧。” 家? 身为穿越人士,又孤家寡人的柳福儿表示,她在,四处皆可为家。 开新书,求呵护,求收藏,求推荐票,各种姿势,各种求,么么!

作家 绯我华年 分類 玄幻 | 268萬字 | 893章
第11章 最美就是躺著,还有人按摩
  重又回到車隊,柳福兒去尋孟大。
  卻沒想到他人不在,隻有孟三郎悶悶靠車蹲著,與王二在地上胡畫。
  柳福兒問:“孟大叔呢?”
  “去前邊了,”孟三郎抬頭答了句。
  柳福兒順著望去,見孟大正與幾個漢子說話。
  孟三郎道:“大郎,你說當真會亂嗎?”
  柳福兒跟著蹲下來,小聲道:“八九不離十,你家裡還有人吧,趁著現在還能走,趕緊回去把人帶出來吧。”
  孟三郎耷拉下腦袋,不吭氣,王二湊過來,雞賊的道:“大叔不肯,還說我胡唚。”
  柳福兒看他一眼,指了正命人收拾車子,騰些地方方便趕路歇腳的老常,道:“他們都是從東桓那邊逃過來的,情況怎樣比誰都清楚。你待會兒多去聊聊,大叔不是死腦筋,沒準就想明白了。”
  遠處傳來護衛呼喝的聲音,大家都從地上起來,準備趕路。
  柳福兒拍拍孟三,吩咐王二,“你話多,人頭也熟,正好陪著說話。”
  王二臉一苦,卻也不敢違拗柳福兒的命令,隻能站在孟三邊上。
  柳福兒一溜小跑的趕去馬車邊,徐四正在登車,見到她,便招手道:“途中無趣,大郎與我手談一句局如何?”
  柳福兒一咧嘴,這時候她隻想說,沒學過,便是她是聰明絕頂,智計百出的門客也做不到啊!
  徐四卻在她發呆瞬間,已吩咐童兒去拿棋盤。
  柳福兒忙叫住童兒,做出赧然的樣子道:“棋之一道我實在不精,隻能讓四郎失望了。”
  徐四郎拿眼睨她,半點也不相信。
  能從蛛絲馬跡中判斷形勢,敢孤身入匪巢,並全身而退,這樣的人會不懂布局博弈?
  怕不是有意藏拙吧?
  童兒見徐四沒有說話,便從車子車壁夾板裡拿出棋盤。
  徐四端坐裡側,抬手示意。
  柳福兒無奈,隻得登車。
  從下面到車上,隻有兩個木,從她踏上的瞬間,她的大腦皮層就在快速跳躍。
  在她做到位置上時,終於想到早年某劇裡閃過的棋盤,隻是那個是中間突起的,瞧著與面前這個不同。
  徐四當仁不讓的落定一子與中間。
  柳福兒捏著圓溜溜,冰凌凌的墨玉棋子,考慮是落子還是彈子。
  彈了,力道如何,萬一飛去徐四臉上,可就壞了。
  領隊過來,得了徐四應允,便喝令啟程。
  車子輕輕一晃,往前行進。
  徐四好笑的瞧著猶豫不決的柳福兒,笑道:“不過是打發時間的遊戲而,大郎莫要緊張。”
  柳福兒呵笑著抬眼,不防車子軋到什麽東西,突然一晃。
  柳福兒身體一晃,手指略一用力,棋子脫離她指尖,掉在棋盤上,並好巧不巧的把白子碰到棋盤斜下方。
  沒有預期的飛起,柳福兒體味下,該是力沒使對。
  徐四定定看她一瞬,撚枚白子擺在靠近自己這邊的棋盤邊緣,長指一曲一彈。
  白子便如流星,將黑子撞到棋盤外面。
  柳福兒眼疾手快,一把將棋子抓到手裡,又苦惱的把棋子扔回去,道:“不玩了,四郎就連這個也這麽厲害,在下實在不是對手。”
  徐四見她就是不肯,便不強求,轉而道:“我帶了些孤本典籍,大郎可要一讀?”
  柳福兒下意識搖頭,但想到她與老常的對話,她硬生生掰道:“安處淨室,靈台空靈,
方能將道理銘記於心,此時此地,便開始看了也如過眼雲煙,實在辱沒前人心血。”  徐四挑眉,琴棋書畫,畫此時是畫不成的,他倒是帶了把琴,隻是是放在後面的,此時拿需得停車。
  柳福兒見他眼睛略微的下滑,就知道他還要繼續折騰,忙抱住軟墊就勢一倒,道:“四郎見諒,我平日歇息十分有規律,少睡一點,腦子都混漿漿的。”
  她道:“這一路保不齊怎麽樣,四郎還是容我補上一覺吧。”
  徐四斜睨她,這般的憊懶,哪還有點讀書人的樣子。
  柳福兒才不管那些,蒙混過關才是首要。
  她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閉上眼假寐,篤定徐四不會把她踹下去。
  徐四默了片刻,就讓童兒出去,又把嵌在車板上的桌幾卸下,如此車裡的空間就大了許多。
  柳福兒從善如流的把腿伸過去,打著斜的蜷成一圈。
  童兒坐在車轅旁,扭頭見她這般沒有規矩,實在不忿,便趁著拉上車門的機會悄悄掐她一把。
  柳福兒哎呦一聲,如鯉魚打挺的撲騰一下,手上軟墊飛出,險些打到徐四的臉。
  徐四嚇了一跳,忙道:“怎麽了?”
  柳福兒揉著腿肚子,告狀,“童兒掐我。”
  徐四冷睨小童。
  小童囁囁的垂下腦袋。
  徐四道:“回去自己去戒律院領罰。”
  小童低應了聲是。
  柳福兒是躺下的,從她這角度能看到小童的臉色十分難看,顯然那個戒律院不是什麽好進出的地方。
  柳福兒掃了眼小童腦袋上的丫髻,搖頭。
  不過是個不滿十歲的孩子,要是打壞了可怎麽辦。
  她一骨碌爬起來,道:“四郎認真了,不過一玩笑,哪裡用罰。”
  “不行,家有家規,怎可亂了規矩,”徐四很堅持。
  柳福兒乾笑,商量道:“你看他掐的是我,疼的也是我,該怎麽罰是不是應由我定?“
  徐四道:“你想如何?”
  柳福兒捶了捶腿道:“這兩天走得路有點多,我這腿呀,疼得緊,要不就讓他與我按摩一番,待我滿意了,這事就算完?”
  徐四冷聲道:“還不謝過大郎。”
  “多謝柳大郎,”小童拱手,綁著頭上發髻的鈴鐺的綾帶隨著他的動作發出一聲脆響。
  柳福兒笑著擺手,重又窩回剛才的地方睡了起來。
  車裡重又安靜下來,小童偷覷著徐四,一點點挪到柳福兒跟前,舉著白嫩的小拳頭一下一下的捶著。
  還別說,他這力道剛好合適,沒幾下就讓柳福兒覺得輕快不少。
  她也不客氣,伸腿搭在小童膝頭,示意他繼續。
  小童一頓,拿眼瞪她。
  柳福兒一咧嘴,眼睛一斜。
  小童看了眼閉目假寐的徐四,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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