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垂眸,縮在被窩裡的寧歸曲好奇道:“你真把宋淮刪了不跟他聯系了?” 陸淵嗯了一聲,“不聯系,直到你不討厭他為止。” 寧歸曲皺皺眉,“可是我會永遠討厭他的,永遠。” 陸淵不在意道:“那就永遠不聯系。”儼然一副要媳婦不要兄弟的絕情樣。 寧歸曲嘶了一聲,抓了一下下巴,抓完後又趕緊把胳膊放回被窩裡,只露著頭繼續問道:“你確定要這樣嗎?我可不值得你為了我拋下你那好朋友。” 陸淵輕輕歎了一口氣。 寧歸曲心裡冷哼,這是被他說中心思了吧? 旋即,他的腦袋被狠狠揉了一把,不止腦袋,還有臉,被一整個揉搓,甚至兩邊臉還被捏了一下! 寧歸曲茫然且呆滯。 陸淵,在做什麽啊! 陸淵緊接著又似惡魔低聲提醒道:“你昨晚喝醉酒說他不配,你配。讓我把他踢走。這是你的心裡話,現在就別說那些你不配不值得的虛偽的話了。” 寧歸曲連腦袋也藏進被窩裡了,因為陸淵的這段話,他甚至忘記了剛才陸淵的過分行為,他悲憤地想,他昨晚喝醉酒到底都說了些什麽啊! 真是可惡啊! 夜裡。 寧歸曲睡得迷迷糊糊地忽然感覺自己的抱枕沒了,不僅沒了他腦袋好像還被弄來弄去的,很煩很吵,寧歸曲打了一個哈欠,恍惚地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下一秒,他的腦袋被輕輕放下。 他腦袋枕著枕頭,枕頭下面的床單藏著他的手機。 眯著眼睛的寧歸曲很快便感受到一陣微弱的亮光。寧歸曲驚恐地睜開了眼睛。 陸淵三點多的時候睜開了毫無困意的眼睛,他稍稍掙脫了樹袋熊寧歸曲。輕手輕腳地摸著黑在寧歸曲床裡面的床單下摸來摸去,從頭摸到了尾也沒摸到。 隨後又試探性地搬動寧歸曲的腦袋,試圖在枕頭下面的床單摸。結果摸到了硬硬的手機。 陸淵此時什麽也沒想,摸到手機後便靠在床邊打算刪了寧歸曲的微信的兩個號。結果剛把密碼輸入成功,他的胳膊被戳了一下。 陸淵一僵。 陸淵垂眸。看不清。 他又直接打開寧歸曲手機的手電筒,寧歸曲正瞪大著眼睛看著他。 “你在——幹什麽啊——”聲音似幽靈般詭異。 陸淵:“........” 陸淵關了寧歸曲手機的手電筒,又將手機放在了寧歸曲旁邊的置物架那,極其低聲道:“明天再說。” 寧歸曲已經清醒了。 他從床上爬了起來,還拍了怕陸淵的胳膊。雖然黑夜裡誰也看不清誰,可陸淵也知道寧歸曲的意思,跟上。 陸淵只能跟著寧歸曲去了陽台。 小曲天才毫無睡意,雙手抱著胳膊緊緊盯著陸淵,全然沒了睡覺前害羞的模樣。 “你偷我手機啊——” 陸淵:“.......” 陸淵淡定辯解,“不是偷,是看一下。” 寧歸曲眼眸一眯,“看什麽?” 看他小號嗎? 寧歸曲現在無比的冷靜,但同時又因為發現陸淵偷他手機的事,腦袋極度的亢奮。在兩種極端的情緒下,寧歸曲在想,要是小號被看了,那就毀滅吧! 把地球炸了吧! 陸淵也有解釋,“看你有沒有宋淮聊天。” 寧歸曲皺眉。 “你看這個做什麽?” 果然!不管寧歸曲在想什麽,只要一提宋淮,寧歸曲的心思立馬就放在了宋淮這裡。陸淵非常的不爽,可這次確實是他主動提的,也是他做壞事被發現了。 陸淵完全沒有被抓包的慌張,冷靜扯著謊言:“我想知道你有沒有腳踏兩條船。” 寧歸曲呆了一秒,旋即倒吸一口氣。 腳、腳踏兩條船?? “我沒啊!我、我一條船都沒踩。我跟你也沒有關系!”寧歸曲沒有被陸淵帶偏! 陸淵眼眸漆黑,逐漸代入。 “是嗎?” 寧歸曲氣壞了,他來回踱步,然後走到陸淵面前,更是焦慮道:“我們都沒有在一起你又是偷我手機又是造謠說我腳踏兩條船,要是我答應跟你在一起了,你、你該不會還想囚.......” 陸淵甚至大腦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直接捂住寧歸曲的嘴,不自然道:“別瞎說,我沒有。” 寧歸曲的嘴巴被捂住了,他指指陸淵的手。 陸淵放開了。 寧歸曲委屈:“你現在還限制我的發言!” 陸淵攤著一張臉:“......你想說什麽就說吧。” 寧歸曲不說了。他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見陸淵隨後也跟著他來了他的床。寧歸曲將旁邊的手機拿走,掀開被子極小聲留給陸淵一句話:“別跟著我,你太危險了。” 隨後去了陸淵的床。 陸淵:“.......” 陸淵覺得,偷手機刪小號的事是行不通了。 第二天一早,寧歸曲是從陸淵的床上起來的。昨晚夜黑沒發現,一醒來發現枕頭旁邊就是一隻黑兔子,寧歸曲著實被嚇了一跳。 剛從床上伸著懶腰的石文疑惑:“小曲,你怎麽又睡到陸淵的床上去了?” 寧歸曲整理的被子,丟下一句“一言難盡”便從床上下來了。去了洗漱台那,發現陸淵拿著他眼熟的牙刷,還有他眼熟的牙膏。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