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疼的直打滾的曾阿牛,林平之感歎了一下,“哎,相逢便是緣,你這小子,為了一隻猴子,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想必你心裡壞不到那裡去。” 當即,林平之將曾阿牛扶起,他盤膝坐在地上,雙掌抵在曾阿牛的後背上面。 一股至陽至熱的九陽內力,它沿著林平之的手掌傳入到曾阿牛的體內。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後,曾阿牛體內的那股寒氣才得以控制。 本以為身中寒毒的張無忌,這次在寒毒發作時,又要疼得死去活來,可不曾料到,他這身上的寒毒來得極快,去的也極快。 張無忌轉過身子,他看到林平之與他相差不大的年紀,內力如此之高,即便是太師傅張三豐都未能將他身上的寒毒逼退。 可剛才,只是那麽一盞茶的時間,他面前的男子,竟能將他身上的寒毒去除一些,雖說去除的不多,但張無忌能清晰的感覺到,那體內的寒毒少了那麽一絲。 頓時,張無忌立刻跪拜在地,他對著林平之說道。 “在下張……曾阿牛,多謝少俠的救命之恩。” 看到曾阿牛突然行此大禮,林平之一時間愣住了,他先是將曾阿牛給扶了起來。 “阿牛兄弟,你不必客氣,只是有一事不太明白,為何你身上這般冰冷?剛才,我只是稍微接觸了一下,就感覺你身上寒冷刺骨。” “若非我修習的功法特殊性,只怕未必能幫上你什麽忙。” 迎著林平之關切的目光,張無忌頓時淚眼婆娑,自從與太師傅張三豐分別之後,他歷經千辛萬苦,就是為了解除身上的寒毒。 可不論是在少林寺,亦或者是在蝴蝶谷,都是受盡白眼,卻沒有半點方法,可以祛除寒毒,一直身受寒毒之苦。 而今,面前的少俠與他不過是萍水相逢,就出盡全力,為他祛除寒毒,讓張無忌一時間心生異樣的感覺。 就在張無忌準備回話時,不遠處再次傳來惡犬的叫聲。 聽那聲音,似乎正在朝著這邊快速奔來。 林平之與張無忌相視一眼,他們沒想到,那些惡犬竟然去而複返,倒是出乎兩人的意料之外。 聽到群犬的叫聲,林平之折斷一根更大的樹枝,同時,他將先前的樹枝交給一旁的曾阿牛防身。 果不其然,那群獵狗又重新出現在林平之和曾阿牛的面前,與之前來的還有一位女子。 那女子一見張無忌後,只是冷哼一聲,但是,當她的目光落在林平之的身上,她的臉蛋忍不住變得緋紅。 那女子心道:“沒想到世間還有這般美貌的男子,先前我以為表哥衛壁就是最好看的男子,如今看來,表哥哪裡比得上他十分之一?” 看到林平之以後,本來氣勢洶洶的女子,立刻變得嬌滴滴的。 那女子看見林平之和張無忌手中的樹枝,她率先開口對著張無忌指責道。 “臭小子,是你傷了我家的常勝將軍麽?” 張無忌看到對面的女子,立即變得局促不安,被那女子一問,他的臉變得更加通紅,他除了一身破舊的衣服,並未有其他衣服可以替換。 又見到對面的少女,一副瓜子臉,青絲垂落在兩肩,身上穿著名貴的錦服綢緞,光豔奪人,身上穿金戴銀,這樣貴氣逼人的大小姐做派。 是張無忌從來未見過的,一時間,他支支吾吾許久,都未能說出來一個字。 眼前的小乞丐如此模樣,更加讓那女子不喜,她轉而望著林平之,言語間變得溫和了不少。 “這位公子,剛才我家獵犬追蹤一隻猴兒而來,不知公子可曾見到?那猴兒真是可惡,不久時常來我家山莊偷瓜果不說,還會挑釁我家獵犬。” “因而,我才會將家裡的獵犬全部放了出來,就為了追蹤那可惡的猴子。” 聽到這,張無忌忍不住心中暗暗叫苦,他哪知道那隻猴子那麽頑皮? 因此,張無忌更加不敢說話,生怕說漏了嘴,惹得對面的女子生氣。 可林平之行走江湖,只為了方便,如果讓那女子知道太多事,反而阻礙他前往明教,於是,他立刻胡說一通。 “哦,那猴兒倒是沒見到,只是看到你家的獵犬,它們在圍攻這位名叫曾阿牛的兄弟,上天有好生之德,在下於心不忍阿牛兄弟受苦,便出手相助一下。” “想不到,這群獵犬的主人,生的如此花容月貌,倒是得罪了。” 那女子一愣,她忽然變得害羞起來,她真的有那位公子說的那麽漂亮嗎? 在對面的林平之,不知道這女子發什麽愣,忽然間又發什麽瘋,他不過說的是客氣話而已,林平之心道:“你聽不出來麽?” 那少女微笑道:“這位公子,你有沒有受傷?” 張無忌看到女子對他,與對旁邊的林平之完全不同的語氣,他的心底有些泄氣。 他從冰火島出生,然後與他義父謝遜,以及父母張翠山等人一直居住在冰火島,後面雖然來到中原,此後數年,大多數的日子一直在武當派,一小半日子在蝴蝶谷,那裡見過這等富裕之家的女子。 可林平之與張無忌不同,他自幼出身在福州,他林家本就是富裕之家,再加上林震南經商有道,這些年來,福威鏢局不斷擴充。 隱約間,福威鏢局已經成為福州一大特色,凡是在福州周邊的縣城,外人只要問及福威鏢局,福建的尋常百姓馬上就可以替他們指明線路。 見那少女一副花癡的模樣,林平之有些苦惱,他立刻回道。 “姑娘,在下倒是沒有受傷,可是,這位兄弟,倒是受了一些傷,假如你家在附近的話,不如帶這位兄弟前去看看?” “而且,他身上還有一些莫名的寒毒,你們若是能找位大夫替他看看,那就更好了。” 一旁的張無忌聽到林平之的話,他內心發出陣陣苦楚,雖然他知道尋常的大夫,對他身上的寒毒沒有任何幫助。 但是,這些年來,除了太師傅和那些師叔伯們,尋常人哪裡管他死活? 倒是這位兄弟,與他不過一面之緣,先是以內力相助,抑製他身上的寒毒,再又出言,讓人家替他尋找大夫,治療身上的寒毒。 一時間,張無忌對林平之好感爆棚,他心道:“如果以後我還有命活著,定要報答這位大哥的攜手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