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风流

她助他得到富贵,却在他权势滔天时,被活活逼死。 重生回到当初,她将步步为营,借那倾城男子之势,为自己谋一个富贵悠闲。 ――――淡淡一笑闲袖手,转眼翻覆世间云。 ## 满朝凤华的作者孤钵携新书《保护皇上》卷土重来,书页下面有直通车,大伙去看看吧。

第47章 皇宫
    陳容沒動。
  見她低頭尋思,弗兒提醒道:“夫人?”
  弗兒的聲音一落,外面傳來一個太監尖銳拔高的聲音,“趙夫人,這一次,你莫非又有不適了?”
  聲音刺耳,極不客氣。
  馮宛微微一笑,她知道馮芸,以她的性格,必不會允許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她。
  這次她是鐵了心要把自己召到宮裡啊。
  她隨手披上一件外袍,推開了房門。
  見她走出,那太監尖哨地說道:“耽擱這麽久了,夫人,走罷。”這太監不是上次那個,他看向馮宛的表情中有著不耐。
  馮宛福了福,道:“有勞公公了。”
  “哼。”
  太監重重一哼,邁著內八字朝停放馬車的地方走去。
  馮宛跟上。
  當然,她坐的是趙府自己的馬車。
  在馮宛的身後,三妾眾婢都伸出頭來,不一會,嘰嘰喳喳聲大作。
  皇宮與馮宛夢中所見,並無區別,她靜靜地打量著四周時,那太監的聲音傳來,“趙夫人,走吧。”
  馬車停了下來,接下來的路,得用雙腳走了。
  馮宛跟在那太監身後,走了幾步,那太監回頭看向馮宛,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趙夫人,咱家還有事,你就自個兒去馮美人那裡吧。”
  馮宛看著他。
  慢慢的,她綻顏一笑,道:“是。”
  她竟然這般氣定神閑。
  那太監顯然很吃驚,他朝馮宛上上下下打量一陣,尖笑兩聲,轉身便走。只是走了幾步,他便回頭朝馮宛看一眼。
  馮宛一直安靜地等那太監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才提步。
  她沒有朝馮芸所住宮殿走去,而是身子一轉,直接走向馬車方向。
  當馮宛爬上馬車,馬車向宮外離去時,一陣急亂的腳步聲傳來,不一會,那太監在外面尖聲叫道:“趙夫人,你這是往哪裡去?”
  車簾緩緩掀開,馬車中的馮宛,微笑的,雍容地看著這太監,面如春風,輕言細語道:“皇宮甚大,妾一外婦,哪能知道馮美人的居處?萬一在問路之際衝撞了貴人,反給我家夫主和馮美人招禍。妾這是想先行離去,向我家夫主問了馮美人的所在再進宮來。”
  她笑得溫柔得體,說的話更是滴水不漏,聽著聽著,那太監的臉上肌肉狠狠地抽動了幾下。
  他瞪著馮宛,有心想發怒,不知為什麽,對上馮宛那雍容華貴的姿態,那怒火擠都擠不出來。
  好一會,太監才不陰不陽地說道:“趙夫人這話,是責怪咱家了?”
  馮宛淡淡回道:“不敢。”
  不敢?看她這表情,這態度,是真不敢還是假不敢?
  那太監尖聲說道:“馮美人急著召見夫人,夫人便這般走了,就不怕馮美人生氣?”
  馮宛垂眸,她慢條斯理地說道:“馮美人既然連個帶路的都不曾安排好,想是無甚緊要事。”
  那太監一噎。
  他盯著馮宛。
  馮宛可沒有心情與他大眼瞪小眼,她轉頭朝馭夫說道:“走吧。”
  “是。”
  馬車一動,馮宛便拉下了車簾。見到她二話不說又要走,那太監急了,他尖聲說道:“行了,算咱家怕了你了。下來吧,咱家送你前去。”
  馬車中,傳來馮宛淡淡的聲音,“公公如果繁忙,就不怕送了。”
  “不忙,不忙。”那太監連聲說了幾個不忙,那一直挺直的腰背,
終於習慣性的佝僂回去。  馮宛輕喚一句,馬車停下。
  那太監領著馮宛,一邊順著右側林走去,一邊忍不住說道:“趙夫人好大的火氣啊,對上陛下的堂堂美人,也不忍不讓的!”
  聲音依然尖利。
  馮宛垂眸,良久,她輕歎一聲。
  她這歎息聲在溫柔中顯得無奈,倒令得那太監回過頭來。
  馮宛清婉地說道:“馮美人是我嫡親的妹妹,她能得富貴,我這做姐姐的是十分願意的,說不定到得那時,我們還可以相互幫襯一把。”她的話中,加重了相互幫襯幾個字,繼續說道:“可眼下她還只是美人,便對我這大姐數度不敬了。哎。”
  那太監明白過來了,原來趙夫人是擔心馮美人現在都這樣,將來尊貴了,哪裡還能念及這份親情?
  在宮中當太監的,都是腦子不笨的。那太監眼珠子轉了幾眼,忖道:趙夫人這氣度甚是不凡,她又提到了相互幫襯,難道說她?不行,以後還是對她客氣些。
  不一會,一幢幢掩映的叢林下的精致木屋出現在馮宛眼前。
  現在馮芸的份位是美人,這樣的位份,不可能單得一個院落的。與她同住一院的李美人和何美人一直與馮芸不對付,這個馮宛是知道的。
  垂著眸,目送著那太監上門稟報。
  那太監上得台階,他與兩個宮婢打了一聲招呼後,朝裡面恭敬地喚了一聲。
  “進來。”
  “是。”
  太監走了進去,朝著上首恭恭敬敬行了一禮,他聽得馮美人有點得意,也有點張揚明亮的聲音傳來,“如何?我那個姐姐有什麽反應?”
  太監低著頭,把剛才的經過重述了一遍後,道:“趙夫人還說,您雖是她嫡親的妹妹,可她不敢指望你得到富貴後助她了。”
  房中一靜。
  好一會,馮美人冷笑的聲音傳來,“她是這樣說的?”
  “是,趙夫人是這個意思。”
  “不敢指望我得到富貴麽?”她站了起來,踱出幾步,喃喃說道:“怪不得了。上次有五殿下那裡,我以為她會忍的。結果她沒有忍,前次召她,她也敢不來,這一次她到了宮中,還敢如此任性。原來她和趙俊是這樣想的。”
  自言自語一陣後,馮芸重重一哼,想道:就算她這樣想又能如何?陛下對我恩寵有加,公主也與我交好,殿下們我也打理了,我的富貴,難道她阻得住?呸!明明生得那麽不起眼,卻從小就擺出名門閨秀的架式,害得她走到哪裡,我都只能是陪襯。
  記得當年,趙俊來提親時,馮芸一見便喜歡上了。她向父親說要嫁給他,可父親推說自己年紀還小,還說什麽人家趙俊相中的就是宛娘。
  當時自己很是不服,一口氣湧出便質問了父親,為什麽自己比大姐美這麽多,每個人注意到的都是她而不是自己。結果父親是怎麽說的?他說,宛娘雖不甚美,可她落落大方,雍容有貴人姿。父親還說,宛娘這樣的風姿,便是拿到建康去,也是出類拔萃的。
  從那後,馮芸總是在想著,如果有一天自己成了貴人,一定要撕破她那張雍容的臉,一定要讓她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一次又一次。
  想著想著,馮芸吐出口濁氣,轉到了趙俊身上:莫非趙俊也這樣認為?不行,娘家能用得上的助力也只有他了,得打個機會與他好好說說。
  不管如何,馮宛都是依附趙俊而生的,她只要處理好了與趙俊的關系就夠了。而馮宛,便是受了她的羞辱和折磨,趙俊不出面,她也只能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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