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能算一個原因吧,其實真正的原因是這片密林!”傅佑霆恍惚的看著這片森林。 “為什麽?我看著沒什麽特殊的啊? 而且我們在這裡生活了一天一夜了,也沒有發現什麽大型動物。”尹雅許是吃飽了,手裡有一搭沒一搭的撕著雞肉絲往嘴裡送。 “對,這裡面有幾隻大型的野生動物,具體是什麽,無從考證。”傅佑霆轉過頭看著尹雅說道,只是語氣有些許的沉重。 “怎麽會這樣?無從考證?當今科技這麽發達還有無從考證之說嗎?”尹雅疑惑的望著傅佑霆,隱隱感覺著他好像知道什麽內幕似的。 “據說進過這片林子的人沒有活著或者神志清醒的又或者肢體完整的人從裡面出來的。”傅佑霆的語氣是尹雅前所未見過的沉重。 她看著他,他輕聲說:“我父親最親近的部下,我的乾叔叔,為了……一個很是隱秘的東西,喪身於此。 當時我父親也曾帶著人親自來尋找,也沒有任何結果,只是碰到了一隻十分龐大的物種,在林子深處。 那個物種,我父親他們從沒見過那麽龐大的物種,而我父親付出的代價是他差點喪命,經過三天三夜不休止的救治,他才僥幸活了下來。 但是他再也不能當軍人了,再也不能上戰場了。 甚至一些重活他都不能做,而他帶去的部下傷亡也很是慘重。”傅佑霆望著遠處淡淡的說著。 尹雅並不知道這些隱秘的事情,盡管她不清楚但是尹雅還是能感受到傅佑霆身上散發出的深深地絕望與傷心。 她無力地張了張嘴,最後還是無力地閉上了嘴巴。她其實不懂怎麽去安慰人,尤其是這種悲烈的事情。 傅佑霆回過頭看著尹雅不斷張合的嘴巴,開口說道:“所以這條路是行不通了。我們只能再去找其他的路。” “好。”—— “這兒真的能出去嗎?”尹雅費力的扶著傅佑霆在一處崎嶇不平的碎石堆上晃晃悠悠的走著。 “能吧,只有這裡看起來最……安全了。”傅佑霆也很是無奈,這條碎石路雖然難走,但勝在它視野開闊啊! “哎,前面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尹雅看著碎石路的盡頭是一片竹林,但心裡並沒有因為它是竹林而放松警惕。 “放心吧,野子他們肯定已經發現我們不見了,他們肯定會想辦法來救我們的。”傅佑霆將自己大部分的重量移到自己身上,不忍心壓到尹雅。 “對了,我的紐扣定位不知道什麽時候掉了,你的呢?還在嗎?”尹雅聽傅佑霆這麽說,就想到了自己的紐扣定位。 “丟了,可能丟到了去找你的路上。 還有,當時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們怎麽知道你的真實身份的?”傅佑霆越想那個事情就越是覺得不對。 尹雅以六號的名義打黑拳又不是一天兩天了,而且她一直很是注意隱藏自己的身份。哦,不對,那一次。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那個女生告訴我師弟發病,我就按著她給的方向走,走到一片灌木叢的時候就給了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我發覺有人好像在盯著我。 接著我就聞到了一股很是……怎麽描述?就是很香、很甜但其中還夾雜著一點點的苦杏仁味,反正就是一種很奇怪的味道,接著我感覺就有點暈,視線有些不清晰,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 然後我迷迷糊糊地被帶到了南區懸崖那邊。 期間我清醒了一會兒,但是手腳無力,迷糊中看到了那群人,有……好像是刀疤那群人,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尹雅努力回想著自己跟他們分開後的情形。 “不是刀疤,是蠍子!”傅佑霆當時正是看的清楚。 “蠍子?”尹雅想不起自己什麽時候得罪了這號人。 “對,我記得你走後我問那個女生叫什麽,她並沒有回答我,我無意中看到了她虎口處有淺淺的一層繭子,很明顯她特意遮掩過。 我懷疑是你上打贏比賽得罪的那群人,你仔細回想一下,都有誰知道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你啊!”尹雅抬頭看向傅佑霆,對於他發現自己的身份也很是疑惑,她的身份就連魏爺都不清楚。 “還有,你上次到底是怎麽發現我身份的?” “你暈倒之後,面具不小心掉了,我無意中看到了你的臉。”傅佑霆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什麽?!那……那你說會不會是那次,其他人也……”尹雅想著那種可能也是可能的。 “放心,我當時就派人去處理過這件事情,不會留下痕跡的。”傅佑霆對自己手下做的事很是放心。 “還有,他們還知道呼延亨,以及你跟呼延亨的關系很好,還知道呼延亨的身體不好!”傅佑霆凝重著一張臉仔細分析。 “而且,他們還知道我身上有紐扣定位!”尹雅也覺得事情越來越不簡單。 “蘇櫻!”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答案。 “可是,蘇櫻會跟這群人混到一起?”尹雅表示很是不能相信。 在她眼裡,蘇櫻就是被寵壞的小女生,平時欺負欺負同學什麽的,再打扮的過分一些,學業不重視一些。 她根本就不敢相信她那樣的嬌嬌女竟然會跟那種亡命之徒有交集。 “你可不要小瞧她。”傅佑霆畢竟是上層圈子的頂級人物,對於圈子裡的一些隱秘信息他還是知道不少的。 “如果真的是她,我不會放過她的!”尹雅臉色冷得像塊冰。 “呵呵,”傅佑霆邪魅的冷斥,“這恐怕還要侯司那孫子的手筆。” “侯司?!我不認識他啊,更不要提什麽交集了。”尹雅的生活圈子很小,稍微一想就知道了。 “這個……恐怕你是被我連累了。”傅佑霆低下頭看著尹雅的眼睛。 “就是上次跟你打架的那個?”尹雅聽傅佑霆這麽說,她就想起來了。 “對。” “如果跟上次打拳有關系的話,那尹以松……”尹雅沒有再看傅佑霆,低下頭仔細回想著自己到底得罪了什麽人,那人竟恨得要她死。 “你那個不學無術的弟弟?”傅佑霆調查過尹雅,對她們家的情況也很是了解。 “對,打拳那天,我看到他了。如果他看到我的臉……”說到這裡,尹雅抬起頭看著傅佑霆,“無論你的手下怎麽威脅,只要他不死,就一定會搞我!” 對於她那個壞到了骨子裡的“弟弟”,她真是感激不盡啊! “如果他也參與了這件事,我是不會放過他的。”傅佑霆自成年以來再也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搞這些鬼手段,他一定會收拾尹以松的。 但尹以松總歸是尹雅名義上的“弟弟”,他隻好將自己的打算說出來,不管她會不會心軟,他都不會放過尹以松的。 “我也不會放過他們一家的,看來還是我上次下手太輕。”尹雅想起自己“父親”那一家,心裡就的恨就像水漫金山,不能自已。—— 懸崖之上 “校長!怎麽樣了?到底有沒有發現我二哥他們的蹤跡。”一天一夜沒休息過的邱野顯得很是疲憊狼狽。 “邱少爺、侯少爺,我昨晚已經聯系過蘇董事了,他說……”校長屈膝彎腰的看著邱野和侯沛槐,支支吾吾的就是不把話說完整了。 “說啊!他說什麽了?!”都說平日裡溫潤如蓮的“太子爺”,一旦發火就好比那天子易怒,浮屍千裡。 “說,他說,蘇櫻不見了!”校長看著盛怒的侯家太子爺,心裡真的後悔極了。 “什麽?!這個賤女人,老子要搞死她!”邱野一腳將一棵拇指粗細的樹踹斷。 “還有校長,這都一天一夜了,我二哥竟還沒有消息,我看你這校長也做到頭了。”邱野對這龜速一樣的辦事速度真的是忍無可忍了。 “不,邱少爺,我……”校長還妄想繼續掙扎,不想邱野一把搶過他的手機,按著他的手指解了鎖,直接給自己家族打電話,尋求援助。 校長無力的癱坐在地上,蒼白著臉想要為自己求求情。 …… “張志文!我告訴你,你!還有蘇董事到底在搞什麽鬼別以為我不知道。 放心,等找到老二之後,就是你們的死期!”侯沛槐一腳踩到校長的手上,腳下用力地碾著。 “啊!痛!不……不,侯少爺,這件事情跟我沒有關系的,都……都是蘇董事他……他做的呀! 他昨夜已經連夜將他的女兒蘇櫻送到國外了,都是他和他的女兒做的。 我……我是無辜的呀! 侯少爺!”哭的眼淚鼻涕橫流的張校長巴著侯沛槐的腿。 “呵!”侯沛槐冷斥一聲,用力的踹開張校長。 …… “少爺!”侯家的管家帶著幾十個黑衣人來到侯沛槐面前,恭敬地行禮問候。 “滾去找人!都在我面前做什麽?”正在氣頭上的侯沛槐,看到誰都是一身火。 管家知道自家少爺心情不好,也不多廢話,帶著人就開始工作。 “媽的,你們怎麽這個時候才到!”邱野衝著剛來的一隊人罵道。“還有,你們這是來幹什麽的?!看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