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們這不正準備繼續嗎?”他反問一句,暗帶諷刺的眼神,似乎覺得對她這個問題很好笑! “那……你回去,乖乖坐著。”她指著那邊的書桌,命令道。 他戲謔的眼神,令她心狂亂跳動著,連心臟似乎都要跳了出來。 “不,我們不是說好了,要模擬教學?”他說著,開始拉住衣角,脫自己上身的背心。 這…… 漸漸回神過來,她立馬尖叫一聲,捂住了眼睛,大罵道:“許翼軒,你這個變態,給我滾……” 她此刻,真的好生氣,胸脯被氣得一起一伏的,就連耳根,也因為激動而泛紅。 看著她如此大的反應,許翼軒卻覺得這樣的她,可愛極了。 許翼軒豈會輕易放了她,看著她如悶在熱鍋裡的螞蟻,更是高興,伸手就拉扯著她的衣服。 “不要,你走開……”她不斷掙扎著,手卻被他死死捉牢,她只能扭動著身體,試圖擺脫他的魔掌。 拉扯間,衣襟被扯開,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膚。 扣子崩掉的聲音仿佛被誣陷放大,兩人不約而同地呆住了。 許翼軒怔怔地盯著她的胸前,目光直直的,一時忘記了轉動。 足足對峙了三秒,他才反應過來,撇開了眸,強裝鎮定,淡淡吐出一句,“原來是飛機場!” 但收在兜裡的手,卻緊張地攥緊了,連耳朵尖兒,也染上了紅暈。 顧清虞眉頭一皺,立馬拉緊自己的衣領,怒罵一句,“色狼,你才是飛……”支支吾吾半晌,又覺得不對,她又改口道:“那你還看什麽看?” 她瑩潤的臉頰,被霞光浸透,一直羞紅到脖頸根處。 雙手緊緊攥住衣領,絲毫不敢放松,大眼睛厭惡地瞪著他。 他好不容易平複了躁動地心,又故意掃了一眼她頸下,嘴角一勾,說道:“因為我還沒見過有哪個女人,像你這麽的平。” “你……” 顧清虞的手松了又緊,緊了又松。 看著他挑釁的目光,她再也忍不住,揚手,利落地在他左臉落下一道耳光。語氣尖銳犀利地罵道:“你這個大少爺,還真是一點家教都沒有。” 許翼軒幽黑的眸,由錯愕轉變成慍怒,又從慍怒轉為暴怒。 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人打過他,更別說是打臉這麽傷自尊的事情。 臉上依舊火辣辣的疼著,提醒著他剛剛那一巴掌女人打的有多用力。他惡狠狠的瞪著她,許久後,卻不怒反笑。 “顧清虞,我的確沒家教,那又怎樣?你以為你是誰,有什麽資格對我說教?” 他一步步靠近她,大手勾住她的下巴,語氣中分明透著與年齡不符的狠意。 “你……” 顧清虞滿腔冉冉騰起的怒火,卻啞然了。 畢竟,他說的是大實話。 她緊咬唇,一步步後退,努力和他拉開距離。他卻緊追不舍,甚至越貼越近。 看著他變得陰暗的眸光,她心一緊,開始不斷的掙扎,“你放開我!混蛋……放開我!” “嘖嘖!你那麽平,我又不會把你怎麽樣,怕什麽?”他微揚起眉梢,大手肆意地在她胸口拍了兩下。 她整個人如遭雷轟,一時間定格了,一愣一愣地站在那兒。 直到他轉身朝書房外走去,她才有所反應。 “啊……你個混蛋!”她臉蛋紅的能滴出血來,下意識尖叫。 他加快腳步,在離開書房前,惡聲惡氣地命令道:“給我打掃衛生,把家裡弄乾淨點,否則……” 剛剛作惡的手卻緊緊攥著,耳朵尖也微紅。 “你……你給我站住。”顧清虞暴躁地追上去,一把拽住他的手臂。 “男女授受不親,不懂?”他打掉她的手,不想被她觀察到自己的異樣,仰著臉,鼻孔朝天。 這個混蛋,居然還會對她說這種話,那他剛才的行為呢? “我是家教,不是下人,憑什麽打掃衛生?”她提出了質問,執拗地看向他。 雖然臉色還是紅的厲害,卻比之前多了倔強。 “家教做不明白,不做下人做什麽?我們許家的確錢多,可也不能白白給你!”許翼軒嗤笑一聲,語出傷人。 他低頭看著她,見她臉蛋紅紅的,再一次忍不住逗她,“如果這個都做不好,你也就只能給我暖床了。” 最後一句,好似炸雷,砸在顧清虞的心窩。 她又氣又羞,雙手攥成了拳頭,衝著他大聲怒吼道:“許翼軒,我是來給你補課,不是來做下人,更不是被你捉弄的。” 許翼軒目光冰冷地凝視著她,漸漸的,眼底的冰渣子凝聚成了輕蔑的光。 他嘴角高傲一揚,扭頭就回到書桌前。 顧清虞搞不懂他這是鬧哪一出,跟了過去,卻見他在翻找著書本。 他隨便翻出了幾道特別難的題目,攤在她面前,嘴角邪肆一勾,發出了挑戰,“要不我跟你玩個遊戲?” “我沒空跟你玩遊戲。”她別過頭去,黑著臉回應道。 “你不是說要當我家教嗎?還沒摸清我的底,怎麽教我?”他嘴角銜著一絲挑釁的笑意,連眸光也沾染了幾分興味。 她看向他,見他志在必得,拿過他的書本,應下挑戰,“好,你說,要怎麽辦?” “很簡單,這幾道題,我們來比比,看誰用的時間少。”他瞄了眼牆壁上的掛鍾,湊近她補了一句,“我提醒你,最好認真點,別輸的太慘。” 顧清虞淡淡掃了下那幾道題,不屑一笑,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翻了翻白眼,“我也提醒你,比賽完後,給我安安分分在這裡補習。” “沒問題,前提是我輸給你。”許翼軒爽朗答應。 說著,翻出了紙和筆,還有定時器。 兩人坐了下來,面對面,在定時器鈴響起,開始認真地做了起來。 這幾題題型複雜,囊括的知識點很多,並不是那麽容易可以完成的。好在顧清虞腦子向來靈光,三分鍾就解出了第一道。 她抬頭,想要看看許翼軒抓耳撓腮的模樣。然而,這一看,她卻驚呆了。 只見他正轉動著手裡的筆,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而面前的紙上,寫著那幾道題的答案。 他竟然……做完了? “你……” 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顧清虞完全忘了如何反應。她是來給他做家教的,卻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許翼軒一笑,瀟灑地放下筆,把紙扔到她面前,“來吧,看看答案對不對,我的大家教!” 他語氣中分明帶著嘲弄,顧清虞被噎的難受,冷哼一聲,奪過他的紙,細細檢查起來。 結果是,思路極其清晰,解題步驟簡潔明了,運用的方法居然比她的還要簡單得多。 這…… 顧清虞心底浮起一絲疑惑,明明就不笨,為什麽還要請補習老師? 許翼軒優哉遊哉地靠在桌子邊,眉峰斜揚,一臉不羈地看著她。看到她眉梢閃過的意外,嘴角勝利一勾。 “怎麽樣,恩?” 他驀地湊了過去,語氣帶著幾分揶揄的興味,英氣的眉眼蕩漾的皆是得意神色。 顧清虞無話可說,放下紙,安靜地站在那兒,等待他發話。 突然,他圈住她的細腰,把她拉入懷裡。 冰冷的長指抵住她的下顎,輕輕摩挲,眸鋒一轉,放下狠話,“顧清虞,我警告你,如果想留下,就必須聽我的,不想就滾。” 他的語調囂張飛揚,就如他們正值的年紀,青蔥的歲月,都有一顆衝動張揚的心。 顧清虞的手暗暗一握,他的話就如心腔搖曳的一團邪火,在她眼前耀武揚威,但她無力反抗。 媽媽說過,要她留下,要她遷就,忍耐。 雖然她沒說為什麽,可她多多少少猜到一點,現在家裡的狀況恐怕很是不妙。 深深吸了一口氣,她銀牙一咬,對上他欠扁的嘴臉,應道:“我明白了,請問有什麽吩咐?” 他薄唇一勾,吩咐下人似的說道,“把屋子打掃乾淨。” “是。”她認命地點了點頭,出了書房。 看到她眼底的不甘和倔強,和假裝的乖順,許翼軒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女人,真有意思! 在她身後跟了片刻,見她真的認命打掃衛生,他頓覺無趣,轉身便回了房間。五分鍾後,換了一套黑色的球衣,手拿籃球,晃了出來。 “手腳麻利點,我回來之前,必須打掃乾淨,知道嗎?”從她身邊走過,他腳步頓了頓,惡劣的命令, “嗯。” 顧清虞輕輕應了聲,頭都沒抬,手上的活兒也沒有停。 聽到“砰”地一聲後,她整個人才松懈下來。拿了拖布的手緊緊攥著,臉上除了憤怒還是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