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學長，心跳
  周五，放學了，今天是梓曦的值日，低頭掃著滿地狼藉，不用做值日的同學們已經陸陸續續離開了。
  白老師忽然進門，把做值日的梓曦叫去高三幫忙，高三年級因為要努力學習複習的緣故，學校決定讓下面年級的值日生去幫忙打掃。
  梓曦過來的時候，發現來的同學只有她自己，高三一班，走到教室門口，教室其實並不髒，裡面居然還剩下一個人。
  他在擦黑板。黑板上有很多數學公式，密密麻麻的，擦起來很費勁。
  梓曦拿著著掃帚傻站在門外，要落山的夕陽從窗子外射進來，輕輕撫撒在少年的側臉上，塗抹上一層金燦燦卻又不刺眼的色澤。
  溫和的天氣溫度，微微暖暖的微風，梓曦站在乾淨的教室門前，呆呆地，輕輕地，花癡地，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歪著頭，看他。
  他轉過頭，看向梓曦，梓曦就這樣回望著他。
  他臉龐光潔白皙，棱角分明卻透露著一股溫柔的氣息；濃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揚起，長長的微卷的睫毛下，幽深明亮的眼眸，顯得溫柔明朗。
  英挺的鼻梁，像水蜜桃一樣顏色的嘴唇，嘴唇中間的唇珠格外誘人，他立體的五官比精心雕刻的雕像還要俊美，整個人發著光就像是流落人間的天使！
  讓人意外的是，同一張臉上呈現出不同的效果，一半小狼狗，一半小奶狗。
  他俊美的臉上帶著明亮的微笑：
  “看呆了？”
  梓曦笑著說：
  “差不多吧！學長生的太好看了，我就，看傻了。”
  艾陽很開心，梓曦誇他他也沒有反駁，反而走近梓曦，嘴角上揚：
  “太遠了可能看不清楚，要不要走進一點仔細看看！”
  “學長說什麽呢！”
  梓曦不由的有些不自在，第一次覺得心跳的有些快。
  艾陽：
  “生氣了？我開玩笑的！”
  梓曦搖頭，剛剛盯著學長，時間長了陽光照射得眼睛有點兒酸。梓曦揉了揉眼睛。
  艾陽看著梓曦的動作，笑了笑，覺得梓曦是害羞了，轉回頭繼續擦黑板。
  “學長？”
  “怎麽了？”
  “沒什麽！”
  梓曦也不知道想抓住點兒什麽，那個從腦中一閃而過的想法，突然想不起來那是什麽了。
  梓曦微笑：
  “學長知道嗎！”
  艾陽抬起眼睛，安靜地看著梓曦。
  “學長真的很招人喜歡！”
  梓曦看著安陽的眼睛。
  安陽微微張，梓曦立刻大聲說叫：
  “難道學長想說自己人見人愛嗎！”
  被梓曦阻斷了的自己即將說出口的答案，安陽不知道為什麽異常開心，雖然安陽一向待人親善，可卻從來沒有現在這種感覺：
  “不是，我想說的是，我，現在知道了！就在剛剛，知道了！”
  第一次，梓曦感覺時間像是靜止了一樣，因為她的心臟就像是停止了跳動一般。
  然而那個始作俑者，那個不知道自己有多撩人的少年走到梓曦身邊，臉頰微紅地靦腆的開口：
  “你也一樣啊，招人喜歡！”
  學校鈴聲響起，梓曦重新聽見時間和心跳的聲音，卻又差點著迷。
  他不只長相帥，他的一舉手一投足都充滿了迷人的魅力，就連聲音都很迷人。
  梓曦低下頭低下頭，走進教室慢慢掃地，嘴角上揚，雖然聽過很多人誇她，這卻是她最高興的一次，梓曦小聲說：
  “我知道我很可愛！”
  “哈哈，對，你啊，才是人見人愛！”
  這句梓曦剛剛說出口的經典台詞被艾陽說了出來，安陽真的很想稱讚梓曦。
  梓曦放下手裡的掃帚，安陽放下手中的抹布，並肩坐在講台桌子上，梓曦腿在半空中晃來晃去，右邊是窗外讓梓曦看呆學長原因的夕陽，現在照在兩人身上顯得格外曖昧。
  後來被兩人無數次想起當年的這個場景。梓曦一直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記憶出現了什麽差錯。因為，她平時真的不這麽呆的。
  “學長想要做什麽呢？考北大、清華嗎？”
  梓曦想到學長快要高考了，開口問道。
  “嗯！怎麽會好奇呢！”
  艾陽偏頭看著梓曦，不由的一愣，眼前的這個女生，陽光撒在她臉上，讓人有些看不真切。
  但是這朦朧的感覺，雖然戴著眼鏡，頭髮扎著，但是他還是想起了，那個河邊的女孩，是她，安陽現在十分確定。
  他在確定了她就是河邊的女孩的時候，安陽十分開心，但現在的安陽還並不清楚，自己為什麽開心。
  梓曦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麽。
  “大概吧，可這並不是我唯一的選擇！”
  安陽想了想，還是回答了梓曦這個問題。
  梓曦認真地看著安陽：
  “比如呢！”
  安陽笑了笑，用手摸了摸梓曦的頭說：
  “比如，我有我喜歡的東西，我有夢想，或許我會為了這個夢想……所以，我誰都沒有說哦，你要給我保密！”
  梓曦的腳不小心踢到了安陽，剛剛要道歉，安陽就有意無意的回踢了一下。
  “嗯，我會保密的！”
  梓曦跳下桌子，鞋子落地的時候發出撲撲的聲音，安陽也跳下桌子，伸手摸了摸梓曦的臉。
  梓曦當然不會示弱，墊腳也要去摸安陽的頭髮，不過，身高明顯不夠，安陽發現梓曦的舉動不由得笑出了聲。
  梓曦灰溜溜地開始掃地，心裡一陣嘀咕好丟臉，，艾陽笑著看著梓曦，搖了搖頭繼續擦黑板。
  太陽不知道什麽時候沉入了遠方的山林中。天邊一片美麗的黃暈，讓人的心裡甜滋滋的。
  梓曦又抬起了低著的頭，看了一眼還在擦黑板的艾陽，他還是站在那個地方，用力的擦著那些公式。
  感覺沒有過多長時間，然而時間，就是這樣慢慢溜走了。悄悄地，毫無痕跡，隨風離去。
  “學長，我打掃好了，就先走了！”梓曦開口對艾陽說。
  “好，對了，我可以叫你小曦嗎！”
  安陽看著即將走出教室的梓曦，快速拽住了梓曦的袖子。
  一瞬間，梓曦差點嚇的驚慌失措，低聲回了一句，可以，便快速跑開了，梓曦從來沒有這麽慫過，即便是面對殺人犯的時候。
  艾陽輕輕撚著拇指食指，指間還有一點點絲綢滑滑柔軟的質感，有點兒溫暖，有點兒，驚喜萬分，這樣的感覺讓艾陽不禁自己在哪裡莫名高興。
  “你在哪裡笑什麽呢！還不走嗎！”
  林磊在校門口等了很久的艾陽都不見人影就知道他肯定是在教室裡做練習，回來找他。
  “沒呢，走吧！”
  艾陽拿起書包，心情十分不錯的排著林磊的肩膀。
  林磊看著如此開心的艾陽，怎麽覺得剛剛艾陽的笑那麽傻呢，就像是望妻石一般，眼睛甜的膩人，不過應該是錯覺吧，應該是。
  “題做出來了！”
  林磊試探性的一問。
  “嗯！做出來了，待會兒給你看啊！”
  艾陽眉毛一挑，對著林磊說道。
  嗯！沒錯！就是這樣，他只是因為把題做出來了而已，剛剛果然是錯覺，我怎麽會有剛才那種想法呢！林磊不由的心裡默默唾棄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