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思想 “……先天元神與後天識神的關系是對立而又統一的，即：‘元性微而質性彰’。 人在少、長、壯、老的過程中，質性日彰，元性日微，結果欲神將掩蓋元神，此乃‘氣質之性勝本元之性’;若雜念紛壇則元神即退，摒除雜念則元神即現，此乃‘念止神即來，念動神即去’。 一般人先天元神為後天識神所蔽，晝思夜夢如雲遮月，因而元神隱退，識神常日主事。若能靜定歸一、無思無念，識神自然隱退，元神真性顯現，此為見性。 老先生之前所言的入境，與我而言乃是‘識神退位，元神主事’，此乃逆反先天之功。” 老者聽完此言，閉目沉思，雖然柏穗之體系以往沒有接觸過，但是結合自身以及這70年來的閱歷，越想越是在理，越想越是發掘其精妙。 “妙啊，實在是妙啊，老朽以往遍觀劍道典籍，不見如此精妙之言，其自成一體，卻又保羅萬象。 以人身為基，窮極其根，以根而成乾，再以乾而生枝，枝生而葉冒，花落而結果。 此番乃是以人為養料，結出元神這顆果子啊。” 柏穗也是高興，“老先生看的通透啊。” 老者思索一番，“我觀先生之言，似未窮盡，可否為老朽解惑，不知這元神之後是何啊？啊，如有唐突之處還望海涵啊。” “哈哈，無妨無妨。”柏穗也是沒有推諉。 “這個呢就要再說一個概念了，那就是仙，與忍界仙人的傳說有所不同，鍾呂二祖將之分為5等，是為天、神、地、人、鬼。 其中鬼仙，就是老先生修出元神後最易成就之路，也可以稱之為解仙、成佛等等。 其本質就是繼續壯大元神，待到肉身腐朽之時，而一股真靈不滅。 屆時無論是奪舍還是轉世都是選擇，隻時其有些損傷會丟失一些記憶。 當然了，如果不願失去記憶，亦可轉為香火之神庇佑一方，也不妨是一種選擇。” 老者敏銳地抓住了裡面的重點，“不知先生所說的鍾呂二祖乃是何人？像是此等高人，不應無名啊，但老朽走訪忍界都不曾聽聞。” 柏穗組織了一下話術，“這個說來話長，我就長話短說。 吾等求道分為五派：積善派、經典派、符錄派、丹鼎派、佔驗派，而鍾呂二祖就是其中丹鼎派的祖師，傳下來直達天仙的金丹大道。” 之後二人又就元神進行了一番探討，一直到雪深及膝方才罷了，柏穗目送老者離開也是心中感慨。 是的，其實在之前的交談之中，柏穗雖然沒有明言，但是也有意傳授，只是一直到了離開之時，對方也沒有開口，所以柏穗只能感慨此人無緣。 柏穗也知道，對方可能是覺得，已經從柏穗這裡獲得了不少收獲而無顏再求，但是無論對方究竟是怎麽想的，終究是錯過了此機緣了。 不過到了最後的時候，柏穗也是有所領悟，就算自己將一部分法傳給對方，可能也無法真正領會。 因為這裡面又有一些文化理念上的不同，導致對方如果想要理解，可謂是難上加難。 如果要想讓對方理解那些法，不僅僅是要讓對方理解道，還要讓對方理解儒。 畢竟前世數千年的發展，二者早已融入到前世國人的骨髓裡。 這二者一個是講人生的理想，另一個是講理想的人生。 儒家講經典，注重原則；道家講權變，注重靈活。 之後這數千年的儒道互補，使得國人既注重原則又注重靈活，也即是原則性與靈活性的高度統一，這也使得前世國人的性格，大多表現為外圓內方。 甚至於前世的禪宗還將覺悟的佛性，注入了所有人的日常之中。 而此方忍界之中的人，其思想則是脫胎於他們的神道思想和佛家思想的雜糅。 神道脫胎於萬物有靈，既可以是飛鳥走獸，也可是山川草木，所有的東西都可以是神。 這神道的思想，成功幫助忍界的人們文明開化，但是其中那原始的崇拜則是根植於了所有人的思想裡。 雖說還有佛家的思想作為互補，但是在柏穗看來，忍界中人更多只是將佛看作另外一種祭祀手段，其更多還是被神道的思想所同化。 而儒道互補的思想與之並不相合，哪怕將法傳給對方，也很可能是因為崇拜創造者而修煉，而非為了自身超脫而修行，這很容易就會跑偏。 以上這些，都是在柏穗望著老者離開時所想到的，現在的他思維運轉的很快，不需要費什麽時間，就可以整合自己腦海中的想法，並將之推陳出新。 而這次的交談與自我總結，也讓柏穗注意到了自己想要在此界與人論道，怕是極為困難。 畢竟根據老者所言，他自己遍尋忍界也就發現了自己，那麽自己想要與人交流時又能如何呢？ 當然了，柏穗通過回憶原著，懷疑其中的千手柱間很有可能也是入了道的，畢竟他的木遁在柏穗看來有些法有元靈的味道。 甚至於那旗木卡卡西，也有幾分可能，畢竟經過柏穗的觀察，發現他的土遁防禦效果要比別人強上不少，而他本身其實是精於的雷遁。 那麽柏穗有理由懷疑，他的土遁之所以防禦效果好，就是因為那被雕刻在其上的狗頭。 柏穗懷疑，有可能是因為他年幼時因喪父所帶來的壓力，而使得其內心封閉，之後又接連經歷過諸多的打擊，之後一直真正陪伴著他的其實就是他的通靈犬。 之後其在重塑因同伴死亡而破碎的心靈時，下意識地將慰寄其心靈的通靈犬作為核心，之後其重塑的內心，就呈現出了通靈犬的樣貌。 因為查克拉是精神與肉體兩種能量的結合，所以其也受內心與精神的影響，別的忍術都是呈現能量態可能不明顯，而那土遁則是一種具現化，所以其上就會出現那幾隻狗頭。 而能夠將自己破碎的內心重構起來的，無一不是人中翹楚，雖然柏穗懷疑裡面還有萬花筒的幫助，但是那重構的內心，很有可能為他帶來了更堅毅的精神能量，這才使得其土遁防禦能力更強。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