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全港臥底，氣炸了 這時，亞視主持人又爆出了第二條新聞： “根據馬志超先生的采訪，在陳永仁被擊殺之後，不到20分鍾，吳少雄警司就打電話給馬志超先生，約他到一棟爛尾樓，談回歸警隊的事情，結果遭遇了吳少雄警司的埋伏，如果不是他見機快，逃走了，不然已經死了。” “下面請聽錄音。” ——“喂，吳sir嗎？你什麽時候幫我恢復身份？現在就只有你知道我是臥底身份了。” ——…… ——“30分鍾後，在長興街36號，有個爛尾樓……你去那裡等我。” ——“好，沒問題。” 錄音播完， 市民再度嘩然。 憤怒值持續飆升！ “踏馬的，這個吳少雄簡直不是人！” “還誘騙馬志超去埋伏圈，不當人子！” “這難道就是保護我們的警隊？” “簡直喪心病狂，沒有人性！” “我一個古惑仔聽了之後都覺得自己是良民！” “我古惑仔都忍不住同情他了，簡直太慘了！” “當臥底，沒有好下場！” “太黑了！” “瑪德，我現在都忍不住有個不好的想法，陳永仁會不會也是臥底？然後被吳少雄給乾掉頂鍋？” 接下來，電視開始播出馬志超的采訪。 臥底十年的生涯，打架鬥毆，被警察查，被抓監獄，女友分手…… 配合dv裡面馬志超頭髮凌亂、雙目通紅、容貌疲倦的樣子，更讓不少市民為之心疼，同情心泛濫。 “太慘了！” “警隊必須要給他一個交代！” “馬志超，我們誤會他了，以前我還罵他那麽狠，我對不起他。” “前面我還接受電視台采訪，說期待馬志超被槍斃，現在我向馬志超先生道歉。” 前面市民罵得有多狠，而現在就有多愧疚，充滿了歉意。 最後，馬志超在采訪還說道：“我知道，全港有很多警員都在各社團、犯罪集團當臥底，奉勸所有當臥底的要斟酌一下，當臥底沒好下場，每時每刻都要擔心身份暴露被殺，還一不小心就被頂鍋。我自己這段時間一直睡不好覺，差點抑鬱……” …… …… 而在新聞播出20分鍾這段時間裡， 全港除了那些普通市民、古惑仔、犯罪集團成員在觀看之外， 還有一類人在看。 警方臥底！ 正如馬志超所說的那樣，全港社團、犯罪集團太多，所以派的警方臥底也非常多。 而此時馬志超的新聞一播出，那些臥底看到後，直接物傷其類，出離的憤怒了！！ 其中臥底在聖育強中學的曹達華，正是其中之一。 曹達華， 明面上是一個古惑仔，裡子卻是一個悲慘的警方臥底。 他的眾多好友，全都是臥底、線人，然後全部都死了。 他家的牌位，已經擺滿了，十幾個。 他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因為臥底泄露而被殺死，所以給自己也留了一個牌位。 他看到了馬志超的這個新聞之後…… 無比憤怒！ 這種被上司背叛、拿臥底頂鍋的事，簡直觸及了臥底心中最深處的那根刺！ 所以此時驟然一看到這新聞，特別是馬志超說的‘當臥底沒好下場，每時每刻都要擔心身份暴露被殺，還一不小心就被頂鍋’，整個人的精神都有些崩潰。 這不就是在說他嗎？ 臥底多少年了？ 從以前的帥小夥，成為現在的邋遢肥胖大叔。 馬志超的下場說不定就是他的下場！ 當即，曹達華繃不住了，辭職的念頭越來越重。 晚上，他回到家，撥通了上級的電話。 “阿達，軍火走私的事，是有什麽重要消息要匯報嗎？”黃柄耀聲音滿含期待。 “耀哥，我打電話是想告訴你，我要辭職！我不幹了！” 黃柄耀：“……” 沉默片刻，對曹達華道：“是不是看了電視新聞？” “是的，看看馬志超，當臥底有什麽好處？我現在都不敢告訴別人我是一名警察，結婚不敢結，女朋友都跑了，現在40多歲人了，孤家寡人，還總怕被人知道身份殺了我……而且連自己人都要怕，這種膽戰心驚的日子我是一天都不想過了！”曹達華憤怒道。 黃柄耀靜靜聽著曹達華的怒罵，兩人的同事關系持續了20多年，感情也算是深厚。 20分鍾後，曹達華罵累了。 黃柄耀抹了抹臉上不存在的口水，說道：“阿達，最近缽蘭街出了幾個新雞，又洋又白，不如這樣，我請客……” 曹達華：“…………” 然後氣急敗壞道：“豬頭耀，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在跟你說正經事啊，我要辭職啊，麻煩你嚴肅點！” 黃柄耀：“那你要不要洋雞嘛？今晚走起？” 曹達華又氣又罵：“要，肯定要啊，我要一挑二！窮死你這個撲街！” 黃柄耀嘿嘿嘿：“2個？行不行啊~~~上次你10分鍾就出來了。” 曹達華氣得大罵：“滾！” 然後畫風就歪掉了。 曹達華再也不提什麽辭職的事。 一個小時後，兩個老男人鬼鬼祟祟地來到了缽蘭街，叫了4隻洋雞。 …… …… 另外一邊， 海叔軍火集團， 海叔坐在沙發上，看著新聞冷笑一聲： “做臥底？世界上還有誰這麽傻啊？” “沒好下場的！” 而旁邊的江浪也同時輕笑了起來，但內心卻震驚之余充滿了酸楚。 馬志超的話，說到了他的心聲。 這一刻，他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遠走高飛，不做臥底了。 半個小時後，他回到自己住所，直接打了彭警司的電話，說了自己不想當臥底的事。 彭警司連忙一通哄，就跟哄老婆一樣。 但是江浪已經堅定了決心。 “不管你怎麽說都沒有用，我一定要辭職！” “盡快找人來接替我吧。。” 彭警司聽到這裡頓時一急，忍不住道， “你可是警察……” “去他媽的警察！我說了，老子不幹了！” “嘟嘟嘟……” 直接掛斷了電話。 彭警司看著電話，又想了想半個小時前亞視播出的新聞。 越想越氣！ “這個吳少雄，死撲街！” “艸！” 彭警司一肚子的氣， “這個混蛋必須要付出代價，江浪要是不幹了，老子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當即，彭警司氣衝衝地打通了上級的電話。 …… 另外一個地方， 臥底高秋也打電話給上司，說自己不相幹了。 “我都要結婚了，但是因為臥底，我老婆都跟別人跑了！” “總之，我不幹了，88！” 劉定光：“…………” 艸！ 吳少雄，你這死撲街！ …… 這一夜， 有很多的警方臥底紛紛開始打電話，要辭職不幹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