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了,李喜子拿出一個細柱形的東西,拔開小蓋,湊到嘴邊一吹,竟然著了,點了油燈,又蓋上蓋子。 尚羽好奇的拿過來看,是兩個半截的小竹筒,拔開,裡面是蘆葦葉子上長的那種棒棒,直接做成的,就問,“這是你自己做的嗎?” “是啊,很簡單,我一會幫你做兩個,裡面是香蒲草,曬乾的,我再給你拿幾個。”李喜子說。 “好啊,我看著你做,”立刻,女孩們都來了興致,圍了一圈。尚羽說,“大家別把光線遮住了,離遠一點。”大家離開了一點,都注意著這邊。 李喜子拿來一粗一細兩根竹子,開始用小刀慢慢的砍下,粗的半截長一點,細的半截短一點,把接口處削平滑了,試了試,剛好可以很好的對接在一起,又在粗的一頭頂端鑽了一個小洞,然後,把香蒲草裝在短細的竹段上,把粗的竹節套上去,火折子就做好了。 又做了一個,一塊送給尚羽,尚羽高興的不得了,以後出門不用打火石了,那石頭有點沉用起來也不方便。 李喜子說:“每根點燃只能用不到半天,火石還是要準備的。” 尚羽就說,“半天也不錯了,多拿幾根香蒲草就好了。”自己在森林裡原來都這麽落後了。歡歡喜喜的就把火折子收了起來。 尚羽又問,“這麽多人晚上怎麽睡得下?” 李喜子說,“你和孩子們睡這裡,我和孩他娘睡柴房好了。” 尚羽就說,“哪能那樣,你們也不必睡柴房,我和孩子們打地鋪就好,多墊些麥草,弄暖和了,跟炕上一樣,不必拘禮了,現在我要出去一下,一會回來,你們把孩子照顧好了。”想起火折子,拿出一個,在油燈上點燃,套好,“正好我試試!” 帶著尚小黑就奔村子最東頭來了,太陽已經下山,巷子裡幾乎沒有人,來到一個院子前,朱紅色的院牆寬有50多米,是個大院子,朱紅色的大門上有個牌匾,寫著“張府”兩個都大的燙金字,門前也有兩個石獅,卻看著很溫順的樣子。 尚羽走上前,拍了拍古銅色門環,立刻有人問到:“誰呀!這麽晚了。” “是我、你們老爺找我來的。”尚羽直接說到。 門開了個縫,探出一顆肥大的腦袋,看看尚羽,“你是?” “你去通報一下,就說,除妖師到了。”又看看尚小黑,把門一關,咚咚咚的就跑遠了。 尚羽就站在門口等著,不一會,一個年輕人隨著那個胖子就急匆匆的迎了出來。 “快請進!快請進!”年輕人一路領著尚羽穿過前院,就到了上房,尚羽看到這房子還真是挺多的,窮人家可憐的隻住一間屋子。 上房正中間就是一個紅木長條狀的桌子,上面放著各種美食,一個老頭坐在中間,肯定就是張員外了,周圍男男女女坐了十幾個,還有一個特別顯眼的,挽著髙高的發髻,穿著跟道長穿的道袍差不多的男子,衣服卻是深藍色的,比道長的道袍要別致的多,年齡約26歲左右,面容清秀,這位應該就是天師了吧! 尚羽拱供手,說:“打擾大家用餐了,冒昧了,冒昧了,張員外好、大家好。” 那個老頭就說,“快請坐!勞煩你遠道而來,我們應該感謝你,去加一套碗筷。” “張員外,客氣了,客氣了。本來早早就到了,路上遇到一些事,就耽誤了,能否幫本姑娘一個小忙。”尚羽想著那麽多房子,空著也是空著,就要來先住著,等著孩子的家人來領,不是家宅不安嗎,自己住進來也好調查,還方便照顧小姑娘們。 “哦,姑娘請說吧!能幫上的話,我們肯定幫忙。”老頭說。 “我本次來還有一些小夥伴,所以,想請員外,給我準備一個大一點的房子好嗎?”尚羽開口說。 “這沒問題,後院,那房子多著呢,你自己去挑一間吧。”張員外說。“你的夥伴們多久能過來?” “明天早上就來了,晚上要沒有什麽事,我就先走了。”尚羽說完站起身向大家行了一個拱手禮。 “銀朗、快送送姑娘。姑娘明天見!” “員外,客氣了,明天見,大家繼續繼續用餐。” 自從今早喝了一口水就昏倒了,就不敢再隨便吃外面的東西了。 路上,尚羽問銀朗:“到底家裡出了什麽事了麽,要召喚除妖師呀?” “姑娘有所不知呀,自己從父親大人從外面回到這裡,總能看到一些唉,奇怪的東西,老人也休息不好,身體也越來越不好了。”銀朗說著,搖搖頭。“其實,已經請過許多道長天師了,不起什麽作用?所以,家裡人就決定找出鑰匙了,不過第二天又有任天師,上門,所以就沒再好意思召喚除妖師。” “任天師,來了也沒有效果嗎?”尚羽問。 “效果不明顯,家父還是會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都解釋不通。”銀朗搖搖頭歎了口氣。 “好的,我清楚了,沒事的,會好起來。”尚羽說著,兩個人就來到了門口,揮手告別。 一路回到李喜子家裡,床下地上已經鋪了厚厚的草墊,鋪上褥子,有些女孩已經睡著,十二個女孩擠在一起,和蓋著三個被子,尚羽拉出自己的睡袋,放在草墊上,和尚小黑鑽進去就睡了,條件不允許,還是到員外家再洗澡吧! 可能是李喜子憨厚的外表讓尚羽感覺很放心,這一覺睡得非常踏實。 半夜三更,忽然就聞到一絲香味,跟道観裡的一樣,一個激靈就清醒了,趕緊看看門口、窗外,有個黑影貼在窗上,隱約看到有個紅點時隱時現,一抬手,把3隻袖箭就射出去了,哎吆一聲,接著有人倒地的聲音。 尚羽站起來,頭昏沉沉的,硬撐著來到窗前,半截香掉在褥子上,還亮著,趕緊弄滅了,又來到睡袋前,鑽進去,頭一歪,睡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