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跟周玲回到自己的房子後,馬奈奈卻怎麽都睡不著覺。一是因為母上大人交給自己的任務,一是因為沒有和許雲帆聯系上,心裡很是擔心他會誤會了什麽。就在她翻來覆去沒法睡覺的時候,周玲推開房門進來了。 “我就知道你沒有睡著,我也睡不著。” 看著抱著枕頭,穿著睡衣的周玲,馬奈奈掀開了被子,讓她進了自己被窩reads();。雖然已經是春天了,可是因為暖氣已經停止供應,所以屋子裡的溫度並不高,一會兒的功夫,周玲的小腳丫已經凍得冰冰涼的,碰到馬奈奈的身體,凍得她一激靈。 “你怎麽也睡不著了?”把她抱緊,讓她的身體能快速的溫暖。 周玲也回抱她,只是臉卻沒有貼過來。顯然兩個人雖然很親密,卻不習慣把臉貼在一起。“我在想,如果我也加入了裝修公司,我們是不是沒有必要在這裡住了?” 這個問題馬奈奈也想過了,只是房租要到兩個月後才到期。再一個,相見容易相處難,要是和父母住的近了,自己和周玲之間的關系會不會發生什麽改變?最主要的,怕自己和許雲帆之間就沒有任何的秘密了。雖然她很高興自己和他的關系,卻也沒有什麽信心兩個人會一直走下去。萬一要是分手了呢?讓父母豈不是跟著著急?當然了,她不是抱著這個目的去交往的,只是誰能保證以後怎麽樣呢?總是,和老人住在一起很不方便的。尤其她前世一直一個人生活,已經習慣了這種獨立的生活。 看馬奈奈一直不開口,周玲疑惑的看了看她。“怎麽?你有什麽擔心的嗎?” “有點,那裡離學校遠,而且和我父母住的近了,我們幾沒什麽自由了。” “自由?”很快周玲就明白了馬奈奈的擔心,紅著臉掐了她一把。“你都在想什麽?別說我們是女孩子,就是他們兩個也沒那個時間總是陪著我們呀?” “呵呵,我可沒說他們兩個,我是說想要睡個懶覺什麽的,顯然某些人已經開始幻想和某人的未來了。” “去你的吧,瞎說什麽?”兩個人笑鬧到了一起,等到彼此都喘著粗氣的時候,才停止了這樣幼稚的動作。 “乾媽交給你的任務你想好了嗎?什麽名字呀?這樣明天我去辭職的時候,也能給咱公司亮亮相。” “你有什麽好建議嗎?”馬奈奈還真的沒有特別喜歡的名字。 周玲沉吟了一會兒,“要不叫馬氏裝修?” “什麽呀?”對於如此的起名,馬奈奈很是鄙視,周玲也不生氣,反倒問她。“你倒是說個好聽的名字呀?” “我覺得乾脆叫愛家裝飾好了,我們愛家,他們也愛家,既然愛家就要找最好的裝修公司了。” “這還說是沒想好?你就是想要看我的笑話。”周玲不幹了,看著馬奈奈張口就來的名字,和名字的寓意,就知道這個家夥早就已經有了想法了,卻還讓自己獻醜,一定要教訓她。然後床上開始嘎吱嘎吱的響起來,不時的還伴隨有兩個丫頭的笑聲。 “哎呦,我不行了,你放過我吧,我真的只是臨時起意的。”前世,她好像聽過這樣的名字,只是靈機一動拿了出來用,進而有感而發說出了自己的理解。她真的很冤的! 周玲也很累了,看著和自己一樣氣喘籲籲的馬奈奈,她便也沒有再鬧。“好吧,我就原諒你這次,下次可不許這麽耍著姐姐玩了知道嗎?” 被逼無奈的馬奈奈只能點頭,不然她還真的吃不消了。周玲的體力可是很棒的,自己雖然也鍛煉,可是力氣沒有她大呀。“這個名字不錯吧?我也是靈機一動順嘴說的,真不是早就想好的。” “哼,解釋再多就是掩飾了。”周玲顯然還不太高興。 馬奈奈沒辦法,只能哄她。“好姐姐,你就別生氣了,我真的只是臨時起意的。” 看著和自己撒嬌的某人,周玲決定大人有大量的原諒她了。“好了,別和我起膩,趕緊的睡覺。今天累了一天,明天還要忙一天呢。我最快也要三四天才能完全撤下來reads();。”她總是要給趙建海留些時間,讓他能找到替代自己的人吧?再說了,自己隻去了二十多天還沒夠一個月呢,對他總是有些抱歉,也要給點交代吧。這麽一想,周玲感到頭很大。 看著很有姐姐樣的,給自己蓋被子的周玲,馬奈奈隻覺得很窩心。把頭深深的埋在了她的胸口,想要安靜溫暖的睡覺,卻被她給推開了。“乾嗎呢?想要佔姐姐的便宜呀?” 被打擾了好氣氛的某人不高興了,挺起自己的胸口。“你覺得你的資本比我好嗎?我用佔你便宜嗎?” 周玲被打擊到了,沒好氣的掐了一把某人挺起的胸口。“很有料?還和我炫耀?” 被欺壓的某人只能服軟,卑躬屈膝的開始諂媚,然後兩個興奮的不想睡覺的丫頭又滾到了一起,再然後樓下的人上來了,她們被警告了。 看看彼此,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乖乖的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馬奈奈一睜開眼睛就開始想著今天都要做些什麽?然後跑步去買了早點,再然後就開始給某個家夥打電話了。 許雲帆在拉練回來後,雖然很疲憊躺在床上卻怎麽也睡不著。想著自己前二十多年的經歷,感歎自己的感情之路走的很是波折。關於馬奈奈的記憶和各種猜測紛紛飛來,讓他閉上眼睛了也總是在腦海裡冒出來。身體的疲憊已經到了極限了,可是腦子裡卻總是難以安靜。 就在他迷迷糊糊要睡沒睡的時候,起床號吹響了。因為他是執行任務歸來,現在還屬於假期,完全可以繼續躺在床上休息,可是想要用身體的疲憊,來掩蓋自己心裡猜忌的許雲帆還是起床了。 只是在他洗臉的時候,遇到了張猛,然後被告知昨天馬奈奈給他來了電話,並於今天早晨給他來電話。這個消息讓情緒低落的某人瞬間滿血,匆匆洗臉刷牙後,就跑到了辦公室。可惜時間還很早,只有五點多。他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不自覺的睡了過去。等到被一陣電話鈴聲驚醒的時候,已經是早晨的七點多了。 看看時間,想到對方也是因為想念自己才會這麽早來電話,他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輕松和美麗。拿起話筒,放到耳邊,清晰的聽到了那個自己想念的聲音喊出自己的名字。 “是許雲帆嗎?” “嗯!”傲嬌的某人只是嗯了一聲,上翹的嘴角和飛揚的眉毛都讓人知道他的高興。 可惜對方沒有看到他的表情,所以疑惑的問了一句:“請問是許雲帆嗎?” “是我。”這次某人施舍的多加了一個字。 馬奈奈滿頭的黑線,第一次知道這個家夥還是傲嬌的家夥。明明知道自己是誰,明明知道自己找誰,也明明知道自己為什麽去電話,竟然還和自己裝酷,真是讓她牙癢癢。轉念想到他剛剛執行的任務,心疼的感覺蓋過了一切。“你回來了?任務執行的怎麽樣?這次能休息幾天嗎?” “三天。”這次任務雖然比較艱巨,可是他們也沒有什麽損傷,所以他決定隻給大家三天假期,三天后他們就要進入更嚴苛的訓練當中。 “……”對於對方如此的言簡意賅,馬奈奈覺得自己真的不知道怎麽下去了。想到呼機,覺得自己有必要和某人解釋一下,順便問問,他有時間來家裡讓父母見見嗎? “那個呼機我送給我的一個朋友了,他現在幫著我做事,為了練習方便。” 對於她能主動解釋,他很滿意,雖然他也覺得馬奈奈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可是忽然知道她把自己的呼機給了朋友,他還是有些吃醋的。這會兒好了,對方只是她的朋友,還是因為給她做事,所以他可以理解。“好,我知道了。” 馬奈奈翻了個白眼,對於如此話少的人,她真是無力了reads();。“你有時間出來嗎?我父母想要見見你。” 算了自己算是看出來了,根本就等不到他開口約會,只能自己提出來了,希望他能理解。果然某人理解了,並激動的徹底沒了聲音。 “喂?你有在聽嗎?”已經過去一分鍾了,只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卻怎麽都沒有其他的聲音,馬奈奈不得不疑惑的問。 “我在,今天我就有時間,什麽時候去拜訪你的父母?”許雲帆是個乾脆的人,所以在認定了馬奈奈之後,他就做好了見家長的準備,只是想到自己剛剛說的三天假期,他忽然之間覺得有些短了。因為他知道馬奈奈的家在本省的南部,雖然不是很遠,可是來回怎麽也要三天,這樣感情剛剛培養就要分開了,實在是可惜了些。 看看時間,馬奈奈說:“我今天還要跟朋友去跑開公司的手續,還要安裝電話,還要看看家具和建材,還有……總之很多事情要忙,所以要見我父母的話,怎麽也要很晚才行,你的時間可以嗎?” 只是聽那邊馬奈奈說的這麽幾句話,許雲帆就知道她很忙,心疼的同時,也決定趁著自己有時間多陪陪她,也順便培養一下彼此的感情。這麽想著,他倒是忘記了馬奈奈說的晚上見家長的事情。“我今天休息,一會兒開車過去陪你辦手續什麽的可以嗎?” “能有車當然好了,你要是有時間就過來吧,順便把劉帥也帶過來,周玲想他了。”正在她旁邊聽電話的周玲聽了她的話,惱羞成怒的錘了她一下,惹來她哎呦一聲尖叫。 “怎麽了?你是在哪裡打電話?身邊都有什麽人?是不是出了什麽事?”聽到馬奈奈的尖叫,許雲帆想起了自己和她的初識,想起了她那禍人的容顏,還以為她在那邊遇到了什麽事呢。 聽著他擔心的語氣,馬奈奈終於感到了幾分戀愛的甜蜜,總算是比剛剛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好多了。“沒事,是周玲在我旁邊。” 許雲帆也明白了怎麽回事,笑了笑,語氣也柔和了。“你吃過早飯了嗎?這麽早就起床,時不時很忙?” 馬奈奈的嘴角翹了起來,笑容也柔和了許多,一旁的周玲鄙視的做了個鬼臉,便扭過頭決定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了。 “還沒吃早飯呢,這不是剛剛從早市回來,想著給你電話就大了。你呢?沒有訓練?” “本來是打算的,可是聽說某個人今天早晨會給我來電話,所以就過來了。”許雲帆的臉上也露出了真摯的笑容,讓進來的張少君感到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不住的揉了揉眼睛,果然接收到了一枚白眼。嘴裡嘟噥著,他就知道自己的眼睛出問題了嗎。 下一秒就看到隊長果然又露出了那樣的笑容, 他算是長了眼睛再也舍不得眨一下。 許雲帆背過身,不想看到他白癡的樣子。“趕緊回去吃飯吧,我一會兒就開車過去找你,你說我們在哪裡見面好?” “我住的小區你不是知道嗎?就在小區大門口,八點你能到嗎?要不就八點半?” “就八點,我們小區門口見。”許雲帆和馬奈奈確定了時間,就掛斷了電話,這才有時間理會那個偷聽電話就差貼著自己耳朵的家夥。 “嘿嘿,你是和嫂子通電話嗎?我都聽張猛那小子說了,嫂子的聲音可是很好聽的,也很有禮貌。什麽時候把人給我們帶來?讓我們也見見嫂子,免得走在街上都不認識。”張少君根本就沒有理會隊長那黑的和鍋底一樣的臉色,繼續說到:“聽說你也要走了,更是要我們認識一下嫂子,以後再想見就難了。” 本來還打算興師問罪的許雲帆被他這幾句話說的,瞬間有些難過。而某個狡猾的指導員,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偷笑了。他就知道這樣說,這個家夥就忘記了剛剛自己偷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