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名门

三朝帝师嫡亲孙女枉死,被人弃入海眼之中,滴尽心头血,破开昆吾山底,镇海之眼中的一处封印,放出一个不会说话的精怪.     从此,六界之中,很多人的命运被一一改写.     昆吾山中,成亲那日,刚学会说人话不久的精怪夫君对小娇妻说:娘子,你收了我吧,收了我吧。     我想与你清风玉露一相逢,从此君王不早朝……     苏浅若一头黑线,你说的人话我半点也听不懂,你还是说妖话罢。     精怪想了想,缱绻迤逦轻声唤道:娘子,该就寝了。

作家 立行 分類 综合其他 | 193萬字 | 642章
第15章 是恶鬼
  屎盆子不是這麽扣的。  她在迷茫和心痛之中,已經失去了自我。她能聽到自己清冷的聲音道:“不……商墨允他不是妖魔。他不會禍害鄉鄰,吸食人血。他只不過是因為不巧得罪了秦大小姐,才被你們如此誣陷!”
  “是麽?有何證據?他當街傷人可是有數十人作證!他吸食人血,也有人作證!昆吾山下的海子鎮,上百戶人家,一夜之間全部失了蹤跡。我已經查實過,你們正是從那兒過來的!為什麽他沒出現之前,民生安康,一片清明。為何他一出現,走過的地方,一鎮人會憑空消失?”秦風的話讓蘇淺若也大吃一驚。更讓李村的鄉人恐慌起來。
  他吻了自己一下,自己就起死複生。會不會……會不會他把生人的精氣攝取過來救她了?如果真如她所想,那麽,商墨允可能真的這輩子也不會原諒她了。
  他給了她另一條命,他對她動了心。她卻沒有明言過歡喜,隻略略暗示了他一下。他便天天蹲茶樓聽人說書學人說話,幾近癡狂。
  他說寒窯是家。
  他說要與她作夫妻。他沒有一句假話。他所說的,從一開始就是認真的。
  他能說出寧願還在那處,寧願被永世封印也不應該認識她的話來。他受到的傷害,定然極深極重。他是一個精怪,可真心錯付。
  “不……你們都錯了。商墨允不是妖魔。我是……我被張老夫人使人一刀插透心臟,棄入海眼之中,流盡鮮血而死。業城很多人都親眼目睹過我的屍體。是商墨允拖著我的屍體回來的。海子鎮的人,不是他殺的。是我……是我的怨氣,是我化為了厲鬼!是我要回來報復!”蘇淺若眼神冰冷帶恨,臉色清淡如雪,悲涼地看向秦風,“你可是想問,有何明證?我現在活著,就是證據!你們可以派一個懂醫術的過來驗身……看看我蘇淺若的身上有沒有一個對穿的刀傷?一切,不言自明!”
  秦風退後兩步,“弓箭手準備!”
  城衛兵唰唰唰地將蘇淺若圍攏在中央,數百個光點鎖定著她。刀兵之器,冷光聚勢,也可傷及凡人。原來……被箭指著,是這種滋味。
  “不用這麽麻煩,你們左右不過是想拿一個人交差。我自承罪行,本來也沒有想逃。借屍還魂你們定然從話本上看過,時日不會太多。左右是屍體,去大獄中住住權當換個環境,只要你們莫作惡夢見到我就成。”她的表情越是平淡,眾人越是驚懼。
  有幾個膽小的弓箭手已經開始顫腿。李村的鄉人們也面色如土地往外退。李大壯他娘不住地叫道:“晦氣……怪道我家大壯自從用了她繡的書包後,學問一直不進反退,現在連句奔流都不會背!”
  那些幾天前還來道喜道賀說她命好的婦人們,如今已經被她嚇得驚慌失措。她在人群之中尋找著玉娘的身影,卻見到她捂著嘴無聲地哭泣。王毛兒一臉悲憤地盯著秦風,似乎恨不得上去咬他幾口。
  終究……還是有懂她的人。
  “嬸……你來。”蘇淺若緩緩招手。
  李大壯他娘拖住玉娘,連連擺手道:“她是惡鬼,你上去會被她吸食掉精氣化成飛灰的。”
  王毛兒已經扒開人群,鑽進了包圍圈。他仰頭看著蘇淺若,“姐姐……為什麽要這麽說?你明明……”
  蘇淺若伸手捂住他的嘴,身子半蹲下來,將一塊玉心塞到他的手掌中。遲疑再三,她才開口道:“如果……萬一……再見到商墨允。將這個物事交給他,
告訴他……蘇淺若喜歡過他。如果……到你老死都沒有再見著他,便……便將這玉,拋入海眼之中罷。”  “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情不堪重負,恐大夢一場。毛兒……聽姐姐的話,做一個順從自己本心的人。無善無惡心之體,有善有惡意之動,知善知惡是良知,為善去惡是格物。”蘇淺若緩緩再起身的時候,已經恢復成那個清淡如雪,面無表情的模樣。
  沒有人敢上前縛她。上百個弓箭手,兩股顫顫地圍著她,一步一退地鎖定著她,直到業城府衙大獄。
  交給知府,秦風就算完成了差事。大獄之中再發生任何事,都與他再無牽連。他已經將人捕來了。怎麽處理,如何善後,那是知府秦安的事情。
  至於惡鬼之說,秦風存疑卻不敢去求證.所以他在大獄之中還是留著幾個暗子打探消息.秦清雪大張旗鼓的要捕商墨允,不也就是為了將蘇淺若牽連進來,從而破壞張蘇兩家的婚事麽.
  如此勞師動眾的搶男人,這張梳行的魅力可見非凡.
  而張家老夫人所做的那些事,應該確實是事實.她接二連三的迫害蘇太傅的孫女,當然不會樂見她嫁進張家.
  也許秦清雪這個主意,是她自己折騰出來的.也許,也是有張家的挑唆成分.
  可是無論如何,這蘇淺若真是惡鬼,就會讓秦清雪知難而退;若不是,那麽,她會被秦清雪折磨得極其淒慘.
  這些,對秦風來說,皆是一場熱鬧.不管西風壓倒東風,還是東風吹翻西風,不過一場戲.
  張梳行是會衝冠一怒為繞道,還是兩耳不聞窗外事?
  想想就是一場精彩大戲……
  從商墨允傷心離開,到蘇淺若被捕這短短十來天時間。她從孤苦的樵女變成張家公子欲求娶的未婚妻,準備婚禮到打入大牢……想起來竟如鏡花水月般虛幻。
  春雨時有,天邊時常有悶雷滾動。可是在陰暗的大牢之中,白天也如深夜那般。蘇淺若抱著雙膝,透過那三寸寬的牢窗看天。
  有驚雷陣陣,雷聲就仿佛兩軍對陣之前的鼓點一般,初時閑散,漸漸緊急,越來越密集。隨著這雷聲而來的是瀟瀟雨落。她吃力地抱著自己,也預料得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入獄三天,沒有人來提審她。也許只是懼於惡鬼的傳說。特別是那些做多了虧心事的人。誰不怕冤魂,誰不驚惡鬼纏身?
  但是,從她剛才試探著站起身卻發現爬不起來時,她就明白,這一天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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