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沒有向醫院駛去,而是拐向了一條僻靜的小路,還是半天都見不到一輛車的那種。 “一群傻叉,也配和咱們搶?哈哈哈……” “就是,哈哈哈……” 車裡的二人笑的很開心,也很得意,在眾目睽睽之下略施小計就將美女帶走,他們很有成就感。 “大哥,你怎麽想道裝她老公的,不怕露餡?” “我注意她半天了,醉成那樣,騙走還不容易?” “兄弟我是服了。” “老二,還別說,你打的那個報警電話還真像,我都信了。” “我哪是假打,我是真的打了報警電話。” “什麽?”藍衣男子一聲驚呼。 黑衣男子嘿嘿一笑,“就是用的不是我的電話,那些人都顧著看這小妞了,手機被我順過來都不知道。” “你呀你,哈哈……”藍衣男子不住的點頭,“還別說,這妞兒還真不錯,長的漂亮,還白白嫩嫩的,一定能值個好價,不白費咱倆一番忙活,你看這模樣……” 藍衣男子扭頭看向後排的譚笑,結果一下子愣住了,原本躺在後排的譚笑此時直挺挺的坐在那裡,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你們這是要帶我去哪啊?”譚笑沉聲問到,這次不但藍衣男子驚呆了,就連開車的黑衣男子都嚇得一激靈,車子差點撞到路邊的樹上。 藍衣男子反應很快,笑容馬上爬滿臉上,和氣的解釋道:“我們倆看到你醉倒路邊,怕你有危險,打算把你送醫院去。” 譚笑往車外看了一眼,說道:“可是這裡也不是去醫院的路啊,你們不是想把我帶到什麽地方,再把我怎麽樣吧?” 黑衣男子呵呵一聲假笑,說道:“哪會呢,我們是好人。” 譚笑冷笑著說道:“好人?那你們要帶我去哪兒?”說著譚笑像是想起了什麽,變得很慌張,往後靠去,神情很是恐慌,“前兩天葫蘆河邊發生了一起凶殺案,先J後殺的,不會是你們做的吧?” 兩個男子聞言一怔,相互對視一眼後點了點頭,藍衣男子再次扭頭時已經面露獰笑,“既然你猜到了,我們也不隱瞞了,你老實點,一會而我們兄弟倆樂呵樂呵,我們不傷害你,如果不配合,那天那個就是你的例子。” “那件案子真是你們做的?” 讓男子詫異的是,譚笑並未表現出該有的驚恐,反而好像還挺興奮,再看看她的眼神,哪有剛才那醉酒迷離的意思,此時藍衣男子意識到不對了,伸手去開前面的儲物盒,裡面有他常用的工具。 “你是什麽人?” 譚笑沒做聲,而是一傾身,動作比他迅速,左手就搗在藍衣男子左肋處,藍衣男子發出“啊”的一聲慘叫,接著身子便篩糠似的抖個不停。 “怎麽了?”黑衣男子發現不對緊忙問道。 “他手裡……有……家夥。”藍衣男子費勁力氣才說出一句話,然後人就癱了下來。 譚笑製服一個後撤回左手又捅向黑衣男子,她這次行動可不是沒有準備,特意在裙下藏了一支電棍,只是她又疏忽了,她拿的這隻電棍的電量不足,剛才在藍衣男子那一擊,電量都耗光了,現在捅在黑衣男子身上成了真正的捅了,沒有其它的任何附加效果。 “啊!”黑衣男發出一聲尖叫,但緊接著沒感覺到別的痛楚,也沒有酥軟的感覺,見後排的女子要撲過來,忙猛打方向盤,車子左搖右晃讓譚笑在後排無法找到機會再次出手。同時,黑衣男子還大叫同伴,“大哥,大哥,快起來。” 車子在路上晃來晃去,突然,一輛摩托從後面趕了上來,在車子前面一個囂張的甩尾,攔住了去路。黑衣男子一驚慌,手裡的方向盤沒有打正,直接衝到了路旁的溝裡,撞倒了樹上,幸好車速不快,車裡的三人都是磕碰了一下,沒有受多大的傷。 車子停住了,譚笑伸手就去抓駕駛位上的黑衣男子,打算將其製服,結果黑衣男子在車門處抽出一把匕首劃來,逼得譚笑往後躲去。黑衣男子趁機快速的爬出車外,結果剛出來就被人一腳踹倒了。忍痛抬頭一看,踹他的人正往下摘頭盔,正是騎摩托攔路的人。 “你是哪路的朋友?” 黑衣男子剛要套套對方的底,打算套套近乎,結果對方根本不給他機會,抄起頭盔就將他砸了一個趔趄。 “我讓你跑,還挺快。” 黑衣男子疼的一晃悠,手裡的匕首也落地了,立馬感到頭暈,接著就感覺到頭股溫熱的東西在往下淌,不用想也知道是自己的腦袋被打破了,用手摸了一下,借著月光一看,果真是血跡,而且血量還不少。 “你……” 攔路的男子沒理會黑衣男子的叫喊,從車裡將譚笑拉了出來,“你沒事吧?” 譚笑出來後便推開了葉舒,揉了揉胸口,剛才那一撞有點突然,估計是撞青了,碰著很疼,譚笑皺著眉,咧著嘴問道:“你怎麽才來?再來晚點他倆兒就把我拉走賣拉了。” 葉舒嘿嘿一笑,“你這麽好看他們忍心賣了?”見譚笑臉色不善,葉舒屏住了笑意,沒敢再打諢,反問道:“你怎麽知道我會來?” 譚笑瞪了葉舒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在胡同裡看熱鬧,以為我沒看見?” 譚笑回頭看看副駕那個還在那癱著,沒受什麽傷,就不再管他,從車裡找回那支電棍,走到了車外的黑衣男子那裡,用電棍捅了捅他,“哎,抬起頭,來,看看我,告訴我打算將我弄哪賣了去呀?” 黑衣男子看了看譚笑,又看了看一旁的葉舒,問:“你們兩個是一夥的?” “還沒被打傻。”譚笑冷笑著蹲了下來,接著問:“前兩天葫蘆河那案子是你們做的嗎?” 黑衣男子點了點頭,又馬上搖了搖頭,“不是啊,不是我們做的。” “還敢狡辯?”譚笑很不高興,電棍在手裡耍了個花,嚇唬著隨時要招呼下去。 黑衣男子欲哭無淚,“真不是我們做的呀,我們昨天才到這兒,葫蘆河在哪我都不知道。” 譚笑雙眉倒豎,“那你們帶走我幹什麽?不是要先J後殺麽?” “不是啊。”黑衣男子連忙擺手,“我們從不敢殺人的事,我們只是收了別人的錢財,幫人尋個老婆而已。” “什麽?”譚笑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站起來一腳將黑衣男子踢倒在地,“鬧了半天是個拐賣婦女的,還裝什麽助人為樂。”還想再打人,結果發現自己穿的是高跟鞋,在這地上很不方便,剛才那一腳就差點崴了自己的腳,於是扭頭看了眼葉舒,“幫我揍他,讓他壞了姑奶奶的好事。” 黑衣男子見他們話不投機說打就打,忙擺手求饒,“我們錯了,我們錯了,不該壞了你們的好事,不要動手傷了道上的和氣。” “壞了我們的好事?”葉舒沒明白黑衣男子的意思,回頭看看譚笑,她也不明白,於是上前就是一腳,他這一腳可比譚笑盡頭大多了,直接將黑衣男子踹了一個跟頭“哇”的吐了口血。接著,葉舒又跟了上去,他嘴痛恨的就是這種人販子,作案就是害了一家人,比其它犯罪的都可惡。 黑衣男子見他沒有停手的意思,再打自己就折在這了,直接跪在地上舉起雙手,“別打了,別打了,我們有眼無珠,壞了你們發財的道,我們賠還不行嗎,別再打了,再打,出了人命,對你們也不好?” 譚笑聞言過來了,問道:“你說壞了我們發財的道,你知道我們是做什麽的?” 黑衣男子擠出一絲笑容,只是他那笑容加上他那煞白的臉色,混著滿頭滿嘴的血水,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很是恐怖,“看的出來,你們是玩“仙人跳”的,一明一暗宰肥羊,對著明人不說暗話,今天我們壞了你們的生意,是我們不對,你們的損失,我們出,怎麽樣?我們也是不打不相識,權當交個朋友。” “誰和你不打不相識。”譚笑上前照著黑衣男子的臉就是兩棍,打的他直接吐出了一口含著不知道幾顆牙的血。接著,譚笑又是一通拳打腳踢,將黑衣男子打的不住哀嚎,他也知道求饒根本沒什麽用,對方就是要打他,不顧死活的打。此時,本來長得膚白貌美的女人在他眼裡就是一個母夜叉,而且還是勾魂的那種。 終於,母夜叉打累了,黑衣男子緩緩扶著樹站了起來,臉上沒了剛才那猥瑣討好的表情,憤怒的問道:“你們到底想怎麽樣?難道非要把我們留在這?我告訴你們,狗急了還跳牆呢。” “狗急了跳牆,你也配侮辱狗?”譚笑一記鞭腿將黑衣男子又踢倒在地,見對方半天沒起來,譚笑沒有再打,她只是為了出氣,她所在的二隊平日負責的就是拐賣婦女兒童的案子,對這類人她是相當痛恨。這個不能打了,車裡還有一個,譚笑走回車旁,去拉副駕的車門。 結果發現車門被鎖住了,副駕那個藍衣男子已經坐直了身子,看來已經從剛才的電擊中緩過來了,不但副駕的車門鎖住了,其它的車門都被他鎖住了。譚笑用力的砸車窗,結果一點用都沒有,氣得她轉身朝著葉舒大喊:“你不是能一下將人撞死麽,過來,把他揪出來。” 葉舒剛要過來,就聽到遠處傳來“無敵……無敵……”的J笛聲。與譚笑對視一眼,兩人異口同聲問:“你報警了?” “沒有啊。”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搖頭。 這時,車裡傳來了一陣大笑,藍衣男子隔著車窗和他們搖著手機,“我報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