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賭石就是商家會將一些還沒有開采出來的玉石原石拿出來。 當做一般的玉石原石來進行叫賣。 由於商家也是花不少錢收來的。 一般情況下商家自己也沒有絕對把握,裡面會有什麽真材實料的玉石的話,他們就會選擇拿出來賣。 然後賣給一些喜歡賭石的人。 遇到個自信的買家,說不定還能夠賣出一個好價錢。 萬一這塊石頭開不出來好的料子,商家不會自己虧。 因為商家已經把自己該賺的錢賺到了,虧的完全是買家。 如果說買家眼力好,開出了一塊上好的玉石料子。 那麽售賣玉石料子的錢則全都是買家自己淨掙的。 跟賣家完全一毛錢關系都沒有。 也有不少人依靠著賭石開出了非常極品的料子,從而掙的盆滿缽滿。 當然,這個東西和賭博一樣,也是非常看運氣的東西。 如果說運氣好了,能夠大賺一筆,如果運氣不好,那麽就賠錢。 在這裡,有不少人都在做這個生意。 當然絕大部分賣石頭的商家擺放出來的料子都是不怎麽樣的料子。 如果有一看上去就是極品的料子,自然是由賣家自己開了。 哪裡輪的到這些前來買石頭的人。 所以行業內有一句話,那就是一刀窮一刀富。 有的賭石人為了掙錢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壓在一塊石頭上面了。 一旦石頭開不出來什麽好料子,那麽他就會賠的傾家蕩產。 不知道有多少人因此而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 以前陳龍的好友就曾經跟陳龍提起過。 這個賭石如果運氣好的話可以發家。 但是陳龍一直都不認為自己是運氣好的那個。 所以並沒有和那個朋友一起投錢去賭石。 後來陳龍聽說自己的那個朋友因為賭石欠下了一屁股的債,後來把家裡的車子、房子什麽的全都賠光了。 最後還跳河自盡。 陳龍當時還感歎,幸虧自己當時並沒有碰那個東西,要不然自己恐怕也會跟自己的那個朋友一樣。 只不過如果因為賭石而跳河的話,不知道自己的師父還會不會救下自己,傳給自己這一身道法。 這個小夥子非常熱情的稱讚他地攤上的這幾個石頭品相如何。 甚至還傳授陳龍一些所謂的鑒定石頭的秘訣。 讓陳龍能夠一眼看出石頭裡面是否有玉石料子。 陳龍完全不是當年那個單純的年輕人了。 陳龍才不會相信這些家夥。 現在他自己不用他們吹噓的那些辦法都可以看出這些石頭裡面的料子如何。 還需要用那些子虛烏有的辦法? 陳龍看出眼下擺在地攤上的這幾個石頭沒有一個合適的。 只有一個最大的那塊石頭裡面蘊含了大概巴掌那麽大的玉石。 不過那個玉石的成色並不好。 根本賣不了多少錢,少則幾百,多則小千。 而那麽大的一塊石頭,就算是商家開價,恐怕也要一兩萬開頭。 就算是將那塊石頭買下來,也是必虧的。 而這些商家也看出這塊石頭開不出來什麽好料子,所以擺放在這裡,給過來過往的路人們推銷這塊玉石。 就是為了能夠宰到一個冤大頭。 可陳龍肯定不是。 “這位帥哥,你看著石頭成色多好,這光照上去都是翠綠翠綠的,裡面絕對有大貨啊,我看你面熟,咱們這第一次坐買賣,我給你個優惠價,咱們交個朋友怎麽樣?” “我也不跟你多要,八萬,就八萬怎麽樣?” “這麽大的一塊石頭,加入開出了上好的料子,至少能賣三四百萬啊,你想想,這不是非常劃算的事情嗎?” 陳龍對於這一套說辭都快聽爛了。 什麽眼熟熟人,這群人殺的就是熟人,越熟的宰的就越狠。 反倒是生人他們一般不敢這麽漫天要價的,一般生人他們摸不著對方的底細,不知道對方實力的深淺,一方面是怕得罪大人物,一方面是怕價格報高了,把人給嚇跑了。 如果是熟人介紹來的,知根知底,知道對方的心理承受范圍在哪。 只需要裝模作樣的演上一場戲,基本上就能夠將對方給拿下了。 這在古董界裡面的行話叫做穩吃。 如果陳龍真心想要的話,從八萬給他砍到五千,這個小夥子都會賣給陳龍的。 在古董的地界上,只要對方一報出價格,只要按照對方說的價格的二三成砍,那基本上就差不多。 如果對方開多少錢就出多少錢,除了錢多、吃飽了沒事情乾的富二代才乾這種事情呢。 陳龍指著這幾塊料子說道。 “你也別給我搞那些花裡胡哨的了,我也不是雛兒,你這些料子我根本就看不上,所以你還是留著你的力氣招呼其他客人去吧。” 陳龍一眼看出這些石頭深淺之後完全沒有繼續跟這個小夥計聊天的興趣。 拔腿就準備走人。 這個小夥子追出去四五步,把陳龍給追回來。 “這位大哥,這位大哥,不好意思,我眼拙了,這裡的東西您要是看不上沒有關系,我有個地方還行,裡面有一些硬貨。” “如果說您有點眼力的話,可以到那瞧一瞧,當然您別擔心,我們這都是老北街的熟人了,可不是專門坑蒙拐騙的外道。” “那你既然說你不是專門坑蒙拐騙的外道,那你先報報你是哪門哪戶的?我再決定要不要看。” 陳龍之所以如此試探,是因為有一些賣古董的賣家是會碰瓷的。 如果覺得目標是一個肥羊的話,就會以更好的東西為由頭,將對方偏到一個荒僻的地方。 提前在荒僻的地方隱藏好人手,直接來一個劫財,把對方身上的錢財洗劫一空。 這種行為自然是非常敗壞老北街的名號。 也因為這樣的事情出現,惹的不少老北街的老字號動用自己的力量去收拾這些屑小之徒。 經過老北街不少老字號的清理,老北街的風氣好了很多。 但是也不排除偶爾幾個過來想著隨便乾一票子的人過來蹭口飯吃。 也正是因為這種情況,就形成了一種特有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