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玄德当主公

汉朝,最文明及强大的帝国,在土地兼并严重,利益集团无休止的争斗下,积重难返,逐渐走向崩塌。 时有涿县少年刘备,少孤,与母贩履织席为业,舍东南角篱上有桑树生高五丈余。 刘备年少时,与宗中诸小儿于树下游戏,言:“我必当乘此羽葆盖车。”时有其宗弟刘俭言:“兄出此言,恐灭门也。” 备问弟:“那如何可乘?” 德然正容言:“非大德大能之人不可乘也,愿助兄一臂之力。” 备受教恍然。 悠悠数载,在这个人命不如狗的世间,长大的刘俭在很早时就确定了自己的人生纲领,说什么都要抱紧自己那皇帝兄的大腿,不求闻达于诸侯,只愿苟全于乱世。 但是随著时间流逝,刘俭逐渐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了! “玄德不想乘羽葆盖车了吗?” 刘备笑曰:“大德大能者,非弟莫属。” 怎么想要抱大腿的人,要反抱了?

第88章 放手一搏
  第88章 放手一搏
  幾名婢女幫助劉儉沐浴完畢後撤出了浴房,劉儉靜靜地坐於室內的浴桶內,閉目養神。
  少時,又有幾名婢女走進室內,在劉儉浴桶旁邊的大桶內灌滿了熱水,並撒上花瓣和藥料。
  隨後,便見身材健碩,赤條條的袁基‘嘩啦嘩啦’地走進了旁邊的浴桶內。
  熱水浸泡身體,袁基發出了一聲愉悅的低哼聲。
  “舒服!”
  “君侯勞苦。”劉儉笑著對袁基道:“今日拜府的人,著實不少啊。”
  “嗨,正如德然你所料的一樣,黨錮之事牽扯士人根本,這次我一牽頭,著實是震動京師,不只是雒陽諸士,便是三河之地的幾位高士,也是連夜奔赴而來,非要與我見面,想要為我提供聲勢,不過都被我一一謝絕了。”
  劉儉用手輕輕地搓著胳膊,道:“如此最好,黨錮最終是要解的,但君侯做事也需要有個衡量,不可將陛下逼迫的太急了,以免讓張讓等人鑽了空子,從中挑唆,於事不利。”
  袁基身為袁氏魁首,這當中的事情他自然也是想的清楚。
  “德然放心,此事我想的明白,斷然不會因一時血氣而與陛下過於相爭,該給陛下留的面子自然都會留的……只是,你今日進宮,可曾勸說陛下了?”
  劉儉點頭回答道:“勸了。”
  “那陛下的意思,如何?”
  “陛下若是不答應解除黨錮,我又豈有臉面來見君侯?”
  袁基聽了這話,大喜過望:“德然此言當真?如此則大事成矣!”
  “君侯且莫著急,有些事情,並不像我們想象中的那般簡單,陛下縱然答應解除黨錮,但此事也絕不會一蹴而就,全面解禁非朝夕之功,還需剝絲抽繭,徐徐圖之。”
  袁基聽到這臉色沉了沉。
  他猶豫了半晌,方才言道:“德然你此言何意?難道陛下不打算全解黨錮?”
  劉儉笑道:“自然不會,依照我的推斷,陛下應該會重新設置一個界限,比如自從祖輩或是從叔輩,都可以得到解禁,但當初所欽定的直系黨人,一時半刻恐怕不會得到解除。”
  袁基皺眉道:“這與我一開始的設想,有些不同啊。”
  劉儉站起身,從浴桶旁的架子上取下長巾,開始擦身。
  他一邊擦一邊道:“雖與君侯一開始的設想不同,卻是最好的結果。”
  袁基指了指浴桶前桌案上的漆盤示意劉儉取用,那裡面有婢女們早就洗乾淨的果蔬。
  劉儉披上袍子,坐於塌上,拿起一個大梨,‘哢嚓’一口咬了下去。
  味一般,不怎麽甜,不過還挺水靈的。
  “德然,我今番動作如此之大,卻未完全達到目地,為何這對我而言就是最好的結果?”
  劉儉笑道:“君侯,伱此番提議解除黨錮,是為了什麽?”
  “自然是為了收攬黨人為己用。”
  “但這些年來,你與黨人之間,可有任何交情嗎?”
  袁基很快地回答:“自然沒有,袁某身為下一代的宗主,乃是以守衛袁氏家業為己任,先前自不能與黨人有過多深交。”
  “那就是了,君侯與黨人並無深交,彼此之間的關系並不牢固,若是黨錮驟然全解,在彼此不相知的情況下,恐怕黨人中的諸賢也未必能被君侯所用,”
  “況且黨錮解的太急,對於黨人來說,也只會覺得這事有些水到渠成之嫌,黨人中有些人會覺得陛下或許本來就有釋放黨人之意,君侯只是撿了個便宜。”
  袁基聞言恍然而悟。
  “徐徐開解黨人,讓黨人看到了希望,為了能夠全面解除黨錮,天下黨人勢必會更加趨附於我,各方英傑齊聚,袁某就可以在當中徐徐擇選可用之人了?這就如同養鷹一般?”
  劉儉言道:“正是!養鷹不可使其飽腹,否則鷹則遠飛而不能為君侯所用矣。”
  “好,賢弟果然是才思敏捷,想常人所不能想也!”
  袁基一邊說,一邊用力的拍打水面,濺射起了不少的水花,顯然是心情愉悅。
  隨後,又聽袁基道:“不過,天下英才人數甚眾,若是只靠袁某一人,恐無法應付,以後與諸傑結交,還需你多多相助才是。”
  劉儉聞言,心中長舒口氣。
  總算是嘮到正題了。
  黨錮是勢必會被解除的,而與黨人結交擴充名氣和人脈勢力,是為自己日後鋪路的重要一環。
  似袁紹在天下大亂之後,可得四方傑出名士相投,除了他四世三公之門的聲望外,也是因為他年輕時候,在黨人中打下‘天下楷模’的聲名。
  曹操身為宦官之後,卻也能收潁川諸賢為己用,也與他昔日從袁紹一起聯絡黨人的行為有一定的關系,雖然投靠他們的名士未必是黨人,但海內名士皆與黨人暗中相通,這內中潛藏的遊戲規則,大家心中都明鏡似的。
  有了袁基做後盾,劉儉現在打著他的名義與各家名士相交,毫無疑問,日後這解除黨錮的大功也有他一份。
  在某種意義上而言,袁基和劉儉,都是清流眼中的英雄,是值得標榜和追捧的存在。
  而且在地位上,劉儉甚至可以壓天下清流一頭。
  因為你們是求我辦事的,而事辦成之後,我就是你們的恩人之一。
  “這事,我就盡量吧,畢竟我也太忙,忙的焦頭爛額的,有些事也是力不從心。”劉儉歎息著對袁基說道。
  袁基皺了皺眉:“你北軍五校職高事閑,天下皆知,你能有多忙?你可莫要在我這裡偷閑!”
  劉儉無奈地歎息道:“對於在京中混跡時間長或是有後台的人來說,這北軍五校或許是清閑的好位置,但對於我來說,可未必了……”
  袁基皺眉道:“怎麽?”
  “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啊。”
  “什麽意思?”
  “北軍五營的普通騎士有許多乃世代傳席,多有父叔為營中卒,而下一代的子侄蒙天恩亦來營中效力,彼此關系複雜,盤根錯節,戰力代代減弱,且很多人在京中還有關系,特別是我手下那一百二十名員吏之中,有的是昔日曹破石留下的人,有的是張讓,趙忠安插的人手,有的人是北軍中候的直吏,還有朝中諸人安排的人,君侯說說,我是動他們好,還是不動他們好?”
  袁基聞言哈哈大笑:“笑話!宦官在五營中安插的親信為何不能動?我都不用看,就知道他們一個個定如曹破石一般,拿不得矛,上不得馬,此些人物若是拿到戰場上,何以為用?你好歹也是個宗親,換了他們就是,閹宦還能拿你如何?”
  劉儉點了點頭:“閹宦這邊我自是不怕,但若是不小心動了雒陽中哪位公卿高門在營中的‘心腹’,恐面上不美。”
  “原來如此。”
  袁基也站起身,拿著浴巾擦身,寬慰道:“放心!你的越騎營,你想怎麽動,就怎麽動,誰敢說半個不字?若是真惹到了朝中的哪位,袁某親自去替你說,放手做你的事!”
  劉儉聞言拱手道:“多謝君侯,另外我想在諸州郡的郡兵或是郡吏中,直接提拔軍士入京為吏,這不違規矩吧?”
  “只要陛下允許,就無事,至於朝中的人,誰也不會有異議,這一點我替你作保!不過你要記住,尚書台之事,陛下與諸賢參管各半,你莫往裡伸手太長。”
  劉儉聞言笑了,有你這話就行。
  若如此,我就從各郡招募我想要的人入京。
  雖然只是軍職,但這樣一來,我劉某人便也算是有武官故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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