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皇帝來過 第35章 皇帝來過 各色佳肴陸續上齊後,我發號施令般的叫了聲“開動”便埋頭苦吃起來。 宮南雁在我對面坐下,稀奇地望了我一眼,“康王府餓著你了嗎?” “康王府?”韓殤挑了挑眉,偏頭打量著我,“難道?你就是那位傳說中的被康王一路抗回家的姑娘?” 我嗆了一下,一口湯汁差點盡數噴出。 “你也知道這事?” “全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宮南雁插口道。 “我就說嘛,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我翻翻白眼,撇頭望著坐在身旁的韓殤。 他正一手支著下巴,笑吟吟地瞧著我。 “你們怎麽都不吃?”我指指滿桌子的菜問道。 “你吃吧。” “都不吃?那我不客氣了。”我索性將對面的一盤酥蝦端到面前,一隻一隻地剝將起來。 “康王他為何不給你飯吃?”宮南雁面色不悅的問道。 “沒有,是我今兒一大早溜出來,沒吃早飯,到現在隻啃了幾塊糕點,餓得慌。” “你慢慢吃,喝口湯。”宮南雁舀了一碗紅棗湯遞到我面前。 “謝謝。”我接了過來,把杓子扔一邊兒,就著唇“咕嘟咕嘟”喝了幾口。 一抬眼,見他倆均瞧著我,我放下碗,咂咂嘴,“你們乾嗎這樣盯著我?” “哼,沒見過有姑娘是這樣子吃飯的,不雅!”始終都站在韓殤身後一語不發的佩刀男子,這會兒發話了。 不過我個人認為,他說了句廢話,說了,等同於沒說。因為我的耳朵,把他的廢話自動過濾掉了,不愛聽,就不聽嘍!哈哈! “阿嗔。”韓殤警告地盯了他一眼,那佩刀男子便垂下頭,不吭氣了。 “沒關系沒關系,我是不文雅嘛,他沒說錯。”我嘻嘻笑道,“韓殤,你是做什麽生意的?” “做生意?我的樣子像是商人嗎?” “不是,我隨便亂猜的,你又不告訴我你是幹什麽的,難不成……你是做官的?”我雙眼一亮,“官階高不高呢?五品?四品?三品?” “正一品你都遇上了,還在乎三品四品五品的小官兒嗎?”韓殤笑著道。 “你是說康王?”我咬著杓子望了韓殤一眼,後者笑著點頭。 如此說來,正一品大員我到是碰上三、四個了。康王、成王、司馬太師,全都是正一品的,至於那個宇文拓,不知是啥官兒,估計也不會小到哪兒去。 “若寒,你今天是不是來找我的?”宮南雁開口問道。 “對啊,我差點都忘了,我昨天寄放在這裡的小兔子給我吧。” “兔子?” “怎麽?你不會真把它宰了吧?”我瞪起眼望向他。 “沒有沒有。”他急忙擺擺手,“我把它放到凌雲齋去了,一會兒我叫人去取給你。” “嗯。”我滿意的點點頭,“對了,昨天我走了之後,趙允山那個豬頭有沒有再講什麽廢話?” “沒有,他什麽都沒說。”宮南雁搖搖頭。 “對了,說起趙允山,我剛剛還在大名山瞧見他爹呢。” “趙勳?”韓殤抓住我的左臂,詫異的追問道,“你說你在大名山看到趙勳?” “嗯,那個老公公,火氣和架子都不是普通的大,明明是去求醫,口氣還強硬得不得了。說什麽,我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趙國公,哼,好像有多了不起似的。”我輕嗤一聲。 “他真這樣說?”韓殤溫潤如玉的面上掠過一絲陰霾。 “當然,口氣好大的!這個趙國公是不是很了不起的人物啊。” “據說他曾扶助皇上榮登大寶,為人居功自傲,驕橫跋扈。更何況,他趙家出了一個皇后,兩位將軍,執掌天下四分之一的兵力,當然不容小覷。”宮南雁淡淡說道。 “嗯,這趙國公一家果然出身顯赫。”我再度點點頭。 “趙勳去大名山求醫?”韓殤打斷我們的對話問道。 “是啊,他還對那位沈神醫說,只要治好他的心絞痛病,他願意散盡千金!看來這老頭替人辦事拿了不少回扣,動輒散盡千金,厲害。” “回扣?”韓殤與宮南雁異口同聲的問道,“什麽叫回扣?” “啊唷,不就是油水嗎?就是替人家辦事,人家送的禮金,這還不明白,真是的。”我揮揮手,拿起一杯茶輕輕啜飲。 “你真是大膽,胡說八道的,就不怕禍從口出嗎?”韓殤哈哈大笑。 “我就跟你們說,我又沒跟別人說,你們會去亂嚼舌根嗎?會嗎?”我看了看韓殤,又瞧了瞧宮南雁,他二人老實地搖了搖頭。 我不禁“噗嗤”一笑,眉梢一挑,扭頭望了望他們倆,“韓殤,宮南雁,你說我們有緣不有緣?” “有緣。” “既然這麽有緣分,乾脆我們結拜吧。”突然興起,結拜也不錯呀,可以光明正大混吃騙喝啦嘿嘿。 “若寒,你才認識他多久呀,什麽都不了解就要跟他結拜?你就不怕他是個江洋大盜?”宮南雁立刻表示出他的不讚同。 “這有什麽?反正我是來遊玩的,沒準兒哪天就走了呢。更何況,四海之內皆兄弟也,交朋友貴乎誠,勿論貧賤。” “說得好!就憑你這句話,我同你結拜結定了。”韓殤興高采烈的鼓掌笑道。 保鏢阿嗔猛地跳了起來,叫了一聲“爺”。 韓殤一抬手,阻住了他未完的話,隻淡淡瞟了他一眼,他便低下頭不再言語。 “好好好,起來起來,我們結拜!”我拖著韓殤站起,瞪起眼瞧著宮南雁,“宮南雁,一句話,你到底拜不跟我拜?是不是怕我將來把你吃垮了?” “你怎麽可能吃垮我呢?”他哭笑不得道。 “這麽有信心?那到底拜不拜?” “拜,跟你拜,可是他——” “我先跟你拜,再跟他拜,不就等同於你們兩個間接拜了嘛,這樣還不如三個一起拜,省得麻煩!”我開心得拍拍小手。 “你這是什麽奇怪的推斷嘛。”宮南雁啼笑皆非道。 “什麽推斷?邏輯推斷!”我跑到他身邊,將他拉到我們身旁,“拜吧拜吧,對了要怎麽拜啊?是不是要放對蠟燭呢?” “蠟燭就不必了吧,你當是成親哪?”韓殤大笑。 “去去,少調侃我,我哪知你們古人的臭規矩呢?來拜吧,別浪費時間了!”我向他倆直招手。 於是,我們三人便筆直走到窗前,各自問了下年齡,宮南雁三十有二,當屬老大,韓殤二十有八,就是我二哥,我二十歲,現代的一枝花,古代的一根草。像我這年紀的女人,在這裡基本都是六、七個孩子的媽了。 好在這兩男人還算有點見識,對於我報出的年齡均隻略略頷首,並無多大意外。我們三人依次站定在窗前,朗朗有聲的念道:“天地為證。” “我,宮南雁。” “韓殤。” “雲若寒。” “今日結為異姓兄妹,從此福禍同擔,休戚與共!” 當我抱著兔子小白回到康王府時,已經是下午四點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