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溫暖趕到片場的時候已經遲到了。 幸好劇務組的人多,她遲點也沒關系。 白秀雯不知為何,總是看她不順眼,她有在片場內,總免不了一陣冷嘲熱諷,把唐曼冬的警告忘得一乾二淨,溫暖凡事以和為貴,不和白秀雯一般計較。 劇組裡都在談論韓碧回國的事情,今早各大報紙頭版頭條都登了,非常轟動。 溫暖聽著韓碧的各種八卦,興致很高。 休息的時候,林導把溫暖叫到一邊,大導演找她說話,溫暖很激動。 “你和非墨到底什麽關系?” 溫暖一怔,甜甜一笑,“契約關系。” 林導再要問,副導演喊他去看片,策劃和場記都有事要找他商量,林導詛咒一聲,只能打住不問,唐曼冬薇薇蹙眉,“暖暖,為什麽?” “舒文哥哥說了?” 她點了點頭,語重心長地說道:“暖暖,唐家和葉家是世交,我很清楚葉非墨是什麽人,你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你惹不起他。” “曼冬,你誤會了。我和他不是那種關系,我……”溫暖歎息,“等我離開他,我再一五一十地告訴你吧。” 唐曼冬欲言又止,終究什麽都不說,溫暖是她最好的朋友,既然她這麽說,她當然相信,她不希望溫暖因為葉非墨而受傷。 林導再一次找她的時候,說的不是她和葉非墨的關系,他問:“你喜歡演戲嗎?” 她很訝異林導為何問得如此奇怪,她重重點頭,眉目都是堅定,“喜歡!” 林導點頭,他看得出來,如今的娛樂圈,肮髒混亂,又有幾個年輕人是認認真真的演戲,是真的愛好這一份事業,功利心太強,想方設法往上爬,弄得娛樂圈的風氣越來越差。 溫暖是不同的,或許,每一個剛開始進來的年輕人都是純澈的,認真的,但她不同,林導什麽沒見過,看人準,溫暖是不可多得的演員。 然而…… “非墨最討厭演員,如果你今後要走表演這一條路,最後做好離開他的準備。” 葉非墨最討厭演員? 他的女友都是娛樂圈的啊,他討厭,還要交往,他很喜歡自虐嗎? “他討厭演員和我有什麽關系?我很喜歡表演。再說,林導,你一定誤會我和他的關系了,就算我不進娛樂圈,我和他也會分開。” 林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她還是不懂,“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話。” 他突然轉了話題,“你還沒簽約經紀公司吧?” “我還在念書。” “這和念書沒關系,我給你一個建議,進安寧國際吧。”他說罷就去忙了。 進安寧國際嗎? 這是葉非墨的地盤,她這樣算不算潛規則啊?溫暖很嚴肅地思考這個問題。 安寧國際,總裁辦公室。 葉非墨今天心情極壞,陰沉如雷雨天,秘書室五位秘書叫苦連天,戰戰兢兢,這位總裁真是太難伺候了,平日冷冽無表情,目光就夠嚇人,再沉著臉,她們若不是膽子練大了,真怕會被嚇得心臟病。 該死的同居才第一天她就忽視他。 一大早急急忙忙去哪兒? 等晚上回來,看他怎麽修理她。 內線響起,葉非墨接過。 “葉二少爺,能施舍幾個小時給媽咪嗎?”程安雅溫柔的嗓音響起,“你這混蛋,昨天回來也不給媽咪打電話。” “媽咪,對不起啊,昨晚心情不好。”葉非墨道,想起韓碧所說之事,他頓了頓,“媽咪,什麽事?” “晚上一起吃飯。” “好!”葉非墨道:“爹地呢?” “他和你林叔叔去B市了。”程安雅突然道:“有沒有交女朋友?” “媽咪,我女朋友一天換一個,你沒看報紙嗎?” “滾,我說正經交往的女孩子。” “沒有!” “不孝子。” 母子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葉非墨掛了電話,他轉著手中的鋼筆,冷冽的神色覆著一層沉思,媽咪和韓碧,誰在說謊? 他拉開抽屜,裡面有一張他和韓碧的合照,那時候的他們很年輕,青春飛揚。 他想到當年看到那一幕,啪的一聲又合上抽屜。 “總裁,韓碧小姐問你可有時間見她,她有東西要給你。”他的秘書長張玲問,葉非墨頓了頓,“讓她進來。” 門打開,韓碧拿著一個小袋子進來,她的經紀人留在外面。 “找我什麽事?”他環胸,後仰,靠在真皮椅子上,即便是坐著,也有一種盛氣凌人的霸氣,高不可攀,那模樣看得韓碧臉上的微笑淡淡的隱去。 “這是我答應給溫小姐的簽名海報。”韓碧走過來,把小袋子放到他的辦公桌上。 葉非墨抿唇看她,“韓小姐,暖暖不是說送到名城公寓嗎?你送到這裡做什麽?” 韓碧心頭一突,她今天帶著喜悅的心情來找他,沒想到他會如此冷漠,他不打算和好嗎? 她有些尷尬地站在他面前。 葉非墨的目光仿佛最銳利的刀,層層解剖著她。 又好似帶著一種類似於報復的快感在看著她出醜。 韓碧在娛樂圈打滾十年,什麽場面沒見過,可在他面前,仍舊手足無措。 “非墨,你明知這是我想見你的借口,又何必讓我如此難堪?” 葉非墨的眼神分不出喜怒,他讓她難堪? 韓碧,你還不知道什麽叫難堪? 當年他撞見那一幕,才叫難堪。 “韓小姐想追我?”葉非墨挑眉,一本正經地問,仿佛他看不懂韓碧的心事。 韓碧深知葉非墨的性子,他性子素來刁鑽,古怪,難懂,人若負我,百倍相還。他一定會刁難她,直到他覺得解氣了,不然不會罷手。 她淡淡一笑,“葉二少爺,我可有機會?” “韓小姐恐怕要排隊,追的我的女人太多,我數不過來,本少爺一視同仁,你若願意排隊,那就等著。”葉非墨面無表情地轉著手中的鋼筆,音色冷漠。 “非墨,我以為,你願意和我複合。”韓碧悲痛說道,目光幽幽地看著葉非墨,那是一種控訴,委屈,也有深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