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北冥子 “說說吧，東皇閣下打算怎麽賄賂我？”嬴澤直接開始敲詐了， “要知道，剛剛東皇閣下霸氣出場，可把本君嚇得不輕啊，不得好好安慰一下？” 六指黑俠：好熟悉的感覺…… “你想要什麽？”東皇似乎對於嬴澤這般操作早有預料。 “欸，此話何來？什麽叫我想要什麽？”嬴澤一身正氣， “補償這種事情，不是看我要什麽，而是看你，有什麽。” 換言之，我都想要，而我不好明說，但你得自覺一點啊。 “……”東皇太一似乎也是聽出來了，但是……他陰陽家的長老，這東君才剛剛十六，這嬴澤……這麽禽獸的？ “陰陽術隨便伱學，包括那些禁咒，沒有限制，只要你不外傳。” “這麽大方？”嬴澤有點意外，陰陽家對於陰陽術的管制可是非常嚴的，即便他是秦國的洛陽君，也不該這麽大方才對。 要知道，有些東西，可不是什麽權勢能動搖干涉的，諸子百家，為何在這個時代能與諸國並立，不僅是很多時候個人武力很不講理，更重要的是，人家隨時敢和你玉碎！ 即便你手握重軍，要是你非要搶人家的東西，人家門派裡的閉關老怪物隨時衝你家門口，就算你上萬大軍堵他家門口，他也能和你同歸於盡，這就是個人武力超標時附帶的巨大危險。 像東皇，北冥子這種級別的就更不用說了，你可以大軍壓境，剿滅他的宗門，但他今晚就會來和你一對一談心，管你什麽百萬大軍都沒用。 他們是打不過百萬大軍，但是他能繞後殺了你。 不然，要是強權逼迫有用的話，各國早就大軍壓境，逼迫諸子百家交出自家的武學傳承，然後給自己打造私人武裝了。 何至於像現在這樣，武學傳承壟斷，即便是各國王室也沒有太多的高深武學。 沒有那個君王會拿自己的命來和這些隱居避世的老怪物賭他敢不敢殺你，因為輸不起，死了就死了。 越是位高權重，就越是惜命，沒人會去冒這種險。 “我說了，你與陰陽家有緣，而且……”東皇放下茶杯，站了起來， “你生性偏執，卻自以為灑脫，這也導致你的武學境界卡住不動，表裡不一的心，是走不遠的。” “偏執？”嬴澤微微一愣， “我感覺我挺隨和的吧？” “是嗎？七歲在朝堂之上捅死朝臣，十二歲設計圍殺上萬邊疆異族，十五歲誅人九族……”東皇緩緩轉過身， “這叫隨和？” “……”嬴澤。 該死！你丫的怎麽調查的這麽清楚？你是暗戀我嗎？ “往事如風，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嬴澤端起茶杯，有些心虛的飲著茶，他這些過去可不好說。 “所以你什麽時候才能正視自己的心呢？”東皇緩緩靠近， “道家的順應自然？你是嗎？” “……” “陰陽家的天人極限才更合適你，北冥子的道不適合你。” “不能都要？”嬴澤反問道，他的境界確實停滯很久了，不僅是內力，還有金光咒，雷法，都進境緩慢，按理說，以他的資質是不該這麽慢的。 “你可以試試，不過……死了別怪我。”東皇轉過身， “陰陽相隨，陰陽相生，但是不代表陰陽可以合一，就像你身體裡那奇異的雷電，你應該隻練了一種吧？” “要是把另一種一起練，會把你練炸，陰陽相克，對嗎？” “……”嬴澤。 這家夥偷窺我了吧？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還是說…… “奇變偶不變？” “……” “天王蓋地虎？” “……” “愛你孤身走暗巷？” “……” 東皇沒有回應，只是，面具後似乎對嬴澤投來了……嫌棄的眼神？ “咳咳。”嬴澤低下頭，裝作什麽也沒發生。 實在是東皇對他太了解了，不試一試，他不放心啊。 “陰陽術不夠。”嬴澤覺得他還能再敲詐一點。 “你還想要什麽？”東皇沒有什麽波動。 嬴澤面色一正，眼神真摯， “我要東君。” “……” “還有月神。” “……” “還有大司命，少司命，娥皇女英……” “要點臉可以嗎？”東皇直接連逼格都不要了，這臭不要臉的家夥準備把他的長老搬空啊！ “要不到人，我要臉有什麽用？”嬴澤厚顏反駁。 “……”東皇似乎是被嬴澤的無恥給整無語了，說不出話。 “到時候你自己想辦法。” “你就不能包分配？”嬴澤還想再無恥一把。 “你確定？”東皇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陰森。 “……”嬴澤。 “額，開個玩笑，我自己努力，自己努力……” 感覺東皇要坑他啊…… …… “君上？” 在感受到東皇太一帶來的壓力消失後，驚鯢匆忙趕了進來。 嗖嗖嗖！ 同時，十余道凌厲的身影出現在院子周圍，趙高帶著鹹陽城內所有的天字一號殺手來支援了。 只是…… “君上？”趙高閃現到嬴澤身邊。 剛剛感受到嬴澤火力全開他就開始從王宮往這裡趕，順帶著把越王八劍在內的天字級殺手給叫上了。 因為他知道，嬴澤火力全開的狀態是可以和他三七開的，但是這樣的嬴澤卻直接選擇搖人，那就說明對方，至少比他強。 “沒事了，撤了吧。”嬴澤面無表情的招招手。 然後，周圍的人影只是一瞬間的遲疑，便縱身離開了。 絕對的服從，這是嬴澤在接手羅網，與他們第一次見面時說的，服從之後才是能力問題，不聽話的人，能力再強也沒用。 …… 轉眼間，院子裡，就只剩下嬴澤，趙高，還有驚鯢了。 “話說，你和所謂的天人合一究竟還有多大差距？”嬴澤轉移話題，他沒有從趙高身上感覺到那股無能為力，也就是說，他和趙高打，勝負難料。 但是，剛剛的東皇，完全看不到一絲贏的可能，他只會被吊起來打。 “君上，這天人合一，其實不是境界，而是一種道的感悟。”趙高恭聲回道。 他也是最近才發現這一點的，自己的內力已經無法再進分毫，但是，偶爾會進入一種特殊的狀態。 身合自然，仿佛與這世間萬物得以交融，只是，並不持久。 “不是境界？”嬴澤這就是第一次聽說了，他所了解到的武者境界一直都是從三流一直到天人合一，當然，境界指的是內力水平，而不是實力劃分。 他的宗師巔峰，指的就是宗師巔峰的內力水平，至於實力如何，這與修行的功法，方向，息息相關。 比如最簡單的，韓國的大將軍姬無夜只是用資源強行堆砌的，初入級的橫練宗師境，但是那家夥卻可以和宗師後期的白亦非不相上下，這就是橫練的霸道了。 但是也有缺點。耗費資源極大就不說了，迄今為止，還沒有誰達到橫練大宗師的，即便是那披甲門門主，魏國大將軍魏無傷，也只是橫練宗師後期。 傳說橫練達到大宗師，便可橫掃千軍，以一敵萬，做到真正的百戰無傷，但是從未有人見過那種境界，宗師後期似乎就是橫練的盡頭了。 宗師與大宗師，看似一線之隔，實際卻是天壤之別。 他卡在宗師巔峰已經快三年了，至今沒有半點突破的跡象，能與趙高這個大宗師交手，他主要靠的是雷法，這種至剛至陽之力，是很不講理的。 “天人合一境只是江湖上流傳的一種境界，但是達到這種境界的，幾乎不會再參與凡塵俗世，所以……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一道蒼老而不失力量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院內，給趙高和驚鯢嚇了一跳。 “……”嬴澤意外卻又不意外的看向空無一物的草地。 “我找了你十幾年，現在怎麽又自己送上門來了？” “君上？”驚鯢並未感受到任何氣息，不過她身旁的趙高似乎是發現了什麽。 只見牆邊的草地上忽然出現一片青色的霧氣，隨後便很自然的向上升騰，化作了一名身著道袍的白胡子老頭。 老者著一身樸素的道袍，淡然的神情中又帶著一絲和藹，清瘦的身材搭配蒼老的臉龐，看上去好似一個行將就木的人一般。 但如果仔細看的話，卻會發現它的臉上雖然布滿皺紋卻不似正常老人一般乾枯，頗為怪異。 除此之外，他的雙眼也有些不同。在四十歲之後，人的眼球會漸漸泛黃，不僅眼白處會有雜質，就連黑色的瞳孔也不像年輕人那麽富有靈氣。 只不過奇怪的是，這老者的眼球卻黑白分明，幾乎看不到雜質，就如同年輕人一般富有生命力。單從兩點來看，趙高便可以對眼前的人做出一個評價——深不可測。 用嬴澤的話來說就是，他能秒我。 “好久不見，老頭，或者說，鯤哥。”嬴澤起身，看著這個躲了他十幾年的小老頭。 至於為什麽會叫他鯤哥，很簡單，北冥有魚，其名為鯤嘛，當年他問北冥子有沒有鯤這種生物的時候，就順帶著給他起了這個外號。 當然，也是因為這老頭脾氣好，那時候也當他童言無忌。 或者說，這老頭挺好玩的，而且很不正經！ 不然怎麽會在以後收曉夢小蘿莉當徒弟的？這老頭指定有點不為人知的偏好。 “……”北冥子。 感覺被內涵到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