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遇上了非典,學校每天早上給大家量體溫。 新聞天天報道感染病例,我天天擔心明宇和杜少,他們一個在南京一個在北京,真是不讓人省心啊。那段時間正好阿嬌的父母去了上海,那邊也是非典的爆發區,阿嬌也是整天擔心著。 有一天收到杜少的信。 曉曉: 我被隔離了,還好可以把信送出去。 都怪阿三,他的一個朋友從廣州過來玩,順便看他,沒想到就發燒了,現在我們整個宿舍都被隔離起來觀察,阿三被單獨關到醫院去了。 當時阿三說自己是感冒了,可是沒人敢隱瞞情況,就報告了老師,沒想到我們也一樣受牽連。 現在就等著,觀察一周,如果阿三很快退燒了,我們也沒人再發燒應該就沒事。 如果我真的不幸得了非典,你一定要來看我,我想死之前再看看你。 看完信我馬上翻出杜少的電話號碼,跑到教學樓外面的電話亭,撥通了他們宿舍的電話。 “你好,請找一下杜少。” “他現在沒在,需要我帶話不?” “哦,沒事兒,不需要了,謝謝你。” 既然不在,說明已經沒事了。 平時我們都是寫信,很少打電話,但是號碼我倒是留著的。 晚上我在宿舍樓下打完水上去,徐麗正在打電話,吹得正歡,見我進去就把電話遞給我,說是找我的。 “喂?” “曉曉,猜猜我是誰?”一個熟悉的男聲。 “杜少。” “你怎麽知道?”聲音變正常了。 “有事嗎?” “你今天打電話找我啦?” “沒有!” “怎麽了呀,生氣啦?怪我沒接到電話?” “不是!” “那是怎麽了?如果是我惹你不高興了,我先道歉啊。” “我給你寫信說吧!”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然後洗漱,上床就開始揮筆疾書。 杜少: 現在我來告訴你我為什麽生氣! 首先,你被隔離,這麽大的事情,有必要寫信告訴我嗎,你知不知道郵寄很慢啊,不知道打個電話說嗎? 其次,沒事兒了你也不說一聲,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啊! 最後,你跟徐麗吹什麽吹啊,你們很熟嗎? 寫完我就裝好信封,寫好地址,貼上郵票,第二天一早就投進了教學樓門口的信箱。 一周後我就接到了杜少的電話。 “喂?” “曉曉,是我,杜少。收到你的信了,對不起啊,都是我不好,你就別生氣啦!” “你幹嘛?我都忘了,好久的事了呢。” “我下午就去買了個手機,以後你可以隨時找到我啦。” “我沒事找你幹嘛?” “我另外還要了一個白色款的,明天寄給你,注意查收哦。” “別!太貴重了,我可不敢收!” “沒關系的,已經買好了啊。” “真不行!寄過來我也不收!” “算了算了,我留著吧!你說的那個什麽徐麗的,當時我打電話過去,她說你之前下去打水,應該快回去了,我就跟她寒暄了幾句,你吃哪門子醋啊?” “我沒吃醋!” “少來了,明明就有!” “好吧,我不想說了,再見!” 完了,我當時好像是吃醋了,不過我跟徐麗有什麽好吃醋的。 非典很快就過去了,大家都沒事。 手機用戶請到m.qidian.co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