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的機場人很多,排著長長的隊伍換登機牌的人,排隊過安檢的人,休息的地方都佔滿人,小孩子的嬉鬧,大人的談論聲,廣播的消息聲,紛亂吵雜,這也平常見不到的場景,畢竟過年了,回家團聚的念力不是一般的強嘛。 景雲卿去登機牌,三人都是隨身小包包不用托運,景媽媽跟景雲臻兩人來到商店閑逛,當逛完六個商店的時候才見到景雲卿回來。 “哥,累不累,都一多小時了呢,我跟媽都逛累了呢。” 他摸了摸小妹的頭,一如既往的柔軟光滑,手感很好,淡淡的搖了搖頭,為兩個寶貝服務,哪裡能說累呢,莫非你不痛快,讓兩個寶貝擔心嗎,即使覺得腿也酸酸的,也不能說啊,誰讓兩位寶貝不喜歡貴賓廳呢,每次都是走普通人的通道呢。 又在休息的地方,坐了一會,三人看看時間不早,排隊準備進入安檢通道,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三人依次來到候機廳,這裡跟前面的大廳有明顯的區別,提供旅客安靜休息環境的地方多起來。 他們來到一家咖啡廳,安靜的環境,清幽的音樂,簡單的點心,她靠在哥哥懷裡翻著免費的雜志,一本專門介紹國際流行服飾的書,厚厚的一本,裡面的圖片精美,她當圖畫書對待。 哥哥身上沒有多余的味道,就是常年用的沐浴露的味道,這個牌子都用了好多年了,三哥哥哥一個味道,小時候為了便於照顧自己,他們統一了很多東西,就為了不讓小妹適應他們,而是他們想法設法適應小妹的習慣,小地方足見真章啊。 景媽媽跟景雲卿說著小時候在趙家大宅尋寶的經歷,透明乾淨的玻璃窗外面人來人往。 “小時候你們舅舅很調皮的,好奇心也重,不知道花園裡的那個池塘被你們大舅翻了多少遍呢,他非要說池塘底下有密室,那個時候啊,他喜歡上那個叫什麽來著,寫的武俠小說,說裡面有個大魔頭就被囚禁西湖底之類的,每次都被你外公胖揍,呵呵,你二舅機靈,拉著我就哭啊,省去不少打呢。”說罷有端起杯子,啜飲一口。 “我一直都很受你外公疼寵,兩人經常做錯事就要賄賂我的,那些東西啊,我都妥妥的保存著呢,唉,可惜小純這個孩子了,一生就這麽白白毀掉了啊。” 景雲臻心裡想,我的媽喲,她吃苦的還在後頭呢,我把三表姐夫給濃殘了呢,這可不能怪你閨女啊,是他硬撞上來的啊,命不好不要怨政府啊,嘿嘿! 外面的休息椅子上有個年輕人不經意的抬頭,看到一家三口的幸福畫面,癡癡的看著,思緒不知道飛哪裡去,這種場景我多年沒有感受了,也許是母親去世之前,也許是祖父喪命之前吧。 景雲臻發現這個目光,掃過去看到一個長相妖孽的男人,合體的休閑服,修剪整齊的短發,微微眯縫的桃花眼,白皙的臉龐,高挺的鼻梁,蔚藍色的眼睛,坐在那裡都顯得高大。 他很警覺的發現三口之家的小姑娘在看他,頑皮的眨眨眼,景雲臻也露出得體的笑容算是打招呼,正在談話的景媽媽,景雲卿也發現窺探她們那個年輕男人,兩人也淡淡的對著他笑了笑。 俊美男人也許覺得三人個人不錯,有交談的欲望,也許是想起什麽回憶,想找尋一絲相同,站起身進入咖啡店,毫不客氣的來到三人身邊拉開一邊的座椅。 “哈嘍,我叫艾瑞克,打擾了,我從德國來,很喜歡這裡,能知道你們去哪裡嗎?” 他英語說,景雲臻一聽來了精神,她正好大學是德語啊,精神奕奕的用德語回答,正好可以檢驗檢驗自己的德語水平啊,傻子才會錯過呢。 “你好,我叫景雲臻,這個是我哥哥景雲卿,媽媽趙玉清,我們要C省省會,你準備去哪裡呢,要不要給你介紹一下這裡的名勝古跡呢。” 艾瑞克一聽是自己的母語,也很感謝上帝遇到她,無論英文說的如何流暢,他還是覺得自己的母語最貼心,興致勃勃的向她簡述自己去了哪裡,吃了什麽人間美味食物。 “你們這裡的面條種類太多了啊,而且用兩根木棍夾著吃,太神奇了啊,我怎麽都不會用,呵呵,你們是怎麽學會的,有竅門嗎?” 哈哈,看他一臉無措,眼神期待著希望她講出訣竅來,掌握了好回去炫耀一番,好想看看屬下們的驚呆的表情喲,他有些惡作劇的想著。 “其實也沒什麽秘密,多練習就行,熟能生巧嘛,我們都是從小就學,剛開始也是用的差強人意的。” 看著小姑娘真誠的面容,他覺得也許真是這樣吧,原來他多年的疑心,凡是總是要多想一番,這次他獨自出門,沒有通知任何人,就是想出來散散緊繃的精神,誰知道正好趕上這裡的節日,熱鬧的場面讓他不由自主的又多待幾天。 正好跟他們同路,他聽說C省得風景很漂亮,很原始,食物更是花樣繁多,味道絕佳,就迫不及待跑來嘗試,景雲卿淡淡的看著兩人相談甚歡。 他能感覺到這個外國男人不簡單,但又怎麽樣,萍水相逢而已,見到小妹用德語交談的很歡實,心裡那點戒備也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再說小妹也不是一個白蓮花,誰小看她誰是傻子,有點腹黑她,能讓你吃虧還說不出口。 聽到可以登機的信息,景雲卿站起來去結帳,景雲臻也把免費的雜志放到書架上,這世沒有了隨身服侍的貼身丫鬟,很多事都需要自己動手,這也給她帶來以前無法體會的成就感,景媽媽收拾好三人的隨身物品,艾瑞克也站起來幫忙收拾,四人一起進入登機口登機。 不長的路途很快到站,來接機的是媽媽的秘書,魏叔叔,爸爸的同學,客氣的邀請艾瑞克去家裡做客,他婉言謝絕了,知道這個國家的節日都是走親串友的,很忙碌的,只是互相留了電話,艾瑞克揚長而去。 回到離開幾天的家,倍感親切,老人常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啊,其實主要就是歸屬感,自己的家熟悉踏實,這是誰家都無法給予的感受。 剛到家三哥就被電話叫走,發小都把該走的親戚走完了,終於找到一點時間,想出門聚聚,她不放心的叮囑三哥少喝酒,早點回來,帶上專門配製的解酒藥茶,親了親小妹的臉蛋,表示知道了,管家婆。 即使他年紀都到了結婚的日子,也沒有那麽迫不及待的為了結婚而結婚,對於未來的一半他沒什麽要求,看的順眼就行,但必須對父母小妹好,否則寧可舍棄離開,愛情從來不是他首要的選擇。 景媽媽吃完午飯也出門忙碌,爸爸壓根都沒有回來,她拿著小包出門去中藥房準備明天治療用的材料,下車來到她經常光顧的那家中藥房,人和藥房,老字號,信譽好,沒有假藥,這麽多年經常在這裡采買,相熟的夥計熱情的打招呼, “丹青子過年好啊!,裡面請,師傅也在呢。” 她也微笑著向夥計問好,拿出藥材清單讓夥計給她準備,夥計最喜歡看她的藥方,字體乾淨漂亮,容易辨認,看著夥計答應下來她抬腳來找張師傅,多年的合作,她一點都不擔心夥計的手藝。 來到張師傅坐診的辦公室,寬大的辦公室裡面,站著幾個健壯的年輕人,看到她進來,張師傅點頭示意,她也乖巧的坐在一邊,眼神正盯著牆上的宣傳畫看,等待他忙完。 “丹青子,你過來。” 聽到張師傅叫她,站起來越過幾個人來到他的會診桌子跟前,他示意讓她把脈,不解的她沒有拒絕,輕輕的按在男人的脈搏上,一會功夫拿起手, 眼神詢問張師傅什麽意思,老頭淡淡的笑笑。 “這是你們武林人士的手法,不知道丹青子有沒有什麽好的建議,暗傷還是武林中人處理的手法地道啊,我只能用針灸減輕痛苦,病灶無法根除還是會複發的。” 隨即轉過身向屋子的大漢介紹, “她是青城派的祖師徒弟,丹青子,武功醫術都是頂級的,今天也是有緣分,正好她來。” 又向景雲臻介紹,這些是軍人,她點點頭表示知道,一身殺戮之氣,還這麽一身浩然正氣,和平年代除了他們還真找不出別的職業,她向著看樣子是頭兒的人說道。 “他受到學過內家功夫的人的攻擊,傷及肺部,一般設備檢查不出,不過好在那個家夥學藝不精,所以他才只是咳嗽而不是吐血,受傷不足三月也是原因,治療並不難,只是…...” 領頭大漢焦急的神情立馬顯露出來,難得不好治療嗎,那他的屬下是不是要離開最愛的軍營啊,這對於年輕力壯的屬下來說,是致命的打擊啊,她也不賣關子。 “只是需要十天的治療,恐怕你們沒有那麽長時間,張師傅的針灸很精湛,配合我湯藥,藥浴十天基本可以結束,不知道各位……,” 領頭大漢急忙點頭答應,只要能治療好,不離開部隊,時間上都好統籌的,急忙表態說病人可以留下治療,她看著張師傅,老者點點頭應承下來,這個帶人來的是他孫子的同學,從小在眼前晃蕩,他不能不管啊。 手機用戶請到m.qidian.co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