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隱患爆發
  “秘銀階！”
  “超越高階的天賦！”
  突破的這一刻，前所未有的強大感覺。無論是體魄，還是天賦，與此前截然不同的蛻變。
  “是到解決沃倫家族的……”
  賽德眼睛猛然睜開，藍綠交錯的瞳孔中，一道殺意若隱若現。
  念頭剛動，還未落定，綠光驀然就是一爆，藍色被徹底壓下，瞳孔幾乎完全變成幽綠色，森寒的殺意如奔瀉的瀑布一般洶湧而出，賽德雙手下意識一振，就要彈身而起，立即動身的樣子。
  “不對……”
  心靈深處冷不禁一道寒意，猶如一桶冰水澆到頭頂，身體沒有動，眼中的綠光迅速隱斂，眼眸徐徐變回藍綠交錯之色。
  好厲害的……衝動！
  或者說，負面效果！
  天賦蛻變的這一刻，他心靈之中蓄積的殺戮之意，竟直追，甚至超越了早前激發天賦之後！
  這是稍有變動，就可能會立即爆發的前奏！
  而且，這還只是平常狀態，如果再激發維加斯之力，殺意進一步暴漲……
  “恐怕維加斯之力激發的那一刻，就要直接陷入狂暴之中。”
  這一刻，賽德心中的大喜徹徹底底地消失了，虛空源力的隱患，已經到了再也無法擱置的程度了。
  “必須盡快找到解決的辦法！”
  強行把持著心靈的震蕩，賽德目光微微閃動。
  虛空源力的修煉，必須先暫停一下。接下來的這段時間，他必須盡快適應這一狀態，更要體驗，並控制住維加斯之力的激發！
  但僅是如此，還是不夠，若要繼續修煉虛空源力，進而還要去凝聚鬥氣，他就必須徹底解決掉這一隱患，否則等到正常狀態，也徹底也壓製不住殺意，那就真要陷入徹底的瘋狂，比之野獸都要不如了。
  “負面效果應是多重疊加而來，虛空體質、血能、魔蟲、秘術，還有天賦，全都有影響，要徹底解決……或許只有通過那些大貴族！”
  賽德心中流過了一道念頭。
  公國的幾個大貴族，至少都傳承了數百年，雷蒙家族更有千年歷史，與佛蘭王國的建立幾乎同步。
  漫長時間的積累，這些大貴族的寶庫中，必定收錄著各種秘聞。
  若說有什麽地方能徹底解決虛空源力的隱患，這些地方必定是第一可能。
  此外……
  賽德心中又閃過了一道金發碧眼的倩影。那神秘莫測，充滿未知，但又強大無比的術士，應該也有一定的可能。
  兩個途徑，都要嘗試，明著暗著一起來！
  “先解決老沃倫，等拿下了鹿港，就有接觸的基礎了。再在暗中布置兄弟會，若明的不能成功，那就找個機會，或者創造一個機會，暗著來……”
  眼中，幽綠之光又在閃爍不停，賽德長吸一口氣，壓住那洶湧澎湃的殺意。
  ……
  第二日清晨，前來伺候少爺洗漱的嘉尼，第一時間發現了他眼眸的變化。
  透過鏡子，看著自己瞳孔中浮現出來的幽綠之色，尤其是其中天然流出的森冷和嗜血，賽德一陣默然。這幽綠之色，分明就與虛空魔蟲的眼睛如出一轍。
  “晚點通知一下杜特爾，接下去的幾天，不用再準備我的食物，我要出去幾天。”目光還在看著鏡子，賽德吩咐了一聲。
  嘉尼應了聲“好的”，便收拾起了床榻。她估計著少爺應該是又要進山了，上次的那頭銀紋虎王，已經被少爺吃得差不多了。
  “你也準備一下，等我回來之時，就是解決老沃倫他們的時候。”說話時，緊盯著鏡子的賽德發現，他眼中的綠色明顯變盛，將藍色迅速壓了下去。
  這是，殺意一動，立即就會引動心靈之中的負面效果，進而十倍百倍的放大，而眼睛就是這一變化最直接的體現。
  虛空魔蟲，本就是為殺戮而生，根本不需要抑製這一本能。
  但他卻不同！
  早有心理準備，賽德很快收住了這一殺意。
  “是，少爺！”嘉尼聞聲，眼睛則是一亮。少爺既然有了決定，那就必定是有了把握。一旦拿下鹿港，兄弟會的重組就將立即展開。
  ……
  時間很快就到了中午。
  遠離石堡，空無人煙的深山。
  賽德席地而坐。
  時而面容扭曲，身軀不斷顫動，隨時要暴走的樣子。
  時而又沉靜如水，穩坐如山。
  兩種狀態不斷轉換，他終究是保持著坐姿，始終沒有變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徐徐地，他長吐一口大氣，睜開了雙眼，眼中竟流出了一點倦色。精神的疲倦，遠不是體能的損耗所能相比。
  “僅僅只是主動地勾起殺意，還遠遠不夠。還必須適應面對敵意時，面對血腥時等情況。最後，還有激發天賦之時！”
  念頭輕轉，賽德先吞咽了一些食物，又閉目養神好一陣，然後才收斂起身上的氣息，繼續往深山行進。
  時間一日一日走過。
  第一日，從一圈的狼屍，到逐漸變少，再到任由幾頭黑狼在旁窺視，最終被其中的一頭撲到身上撕咬，也能強行忍住。
  第二日，一個隱隱泛著血色光澤的怪人在山林中狂暴，眼睛所能見到的一切，全都被瘋狂撕碎。
  第三日，血色怪人繼續狂暴。
  第四日，依然狂暴。
  直至第五日，瞳孔完全幽綠色的血色怪人，面目猙獰地看著一頭埋首在地的野獸，終於強行忍耐住了。但嘗試性地打出一拳，眼中再次見血之後，卻又再度狂暴起來，好一陣之後，才漸漸平息下去。
  第六日，見血依然狂暴，並且依舊沒有絲毫削弱。
  第七日，一如前日。
  終於，賽德返程了。
  “這已經不是毅力能夠壓製得住，必須要找到真正的解決之法才行。”
  “在此之前，若要激發天賦，必須盡可能要在沒有自己人的地方！”
  太陽落山之前，賽德回到了石堡。
  石堡眾人早已做好了準備，一等到他回來，又立即開始安排計劃。
  “沃倫老鬼應該還不知道我們早就回來。是不是我們在亞伯多爾露個面，讓他高興一下？”哈羅德這個時候無疑是最激動，最急迫的。
  二十年血仇，終於到了了結之時，他的斧子已經饑渴難耐。
  眾人之中，若說誰最相信賽德有拿下馬修的實力，除了永遠相信少爺的嘉尼，大概就只有他了。
  哈羅德從未見過，甚至從未聽說過，有誰能在修煉秘術時，會引起那種異象的。
  這個陰貨，是變態級的陰貨！
  那夜之後，他對賽德早前的邀請，就已經有了肯定的答覆。
  “也好。你我一起現身，想必也只有馬修親自出手，才有把握了。便看老沃倫是否跟著一起來。”
  賽德微微頷首。這是人前，他沒有直接否決哈羅德，但要解決掉馬修，他必定是要激發天賦的，哈羅德絕對不適合在場，老沃倫如果跟著一起來的話，他也隻好斬斷哈羅德要親手報仇的執念了。
  (本章完)